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打电话试试？”

童温仰望半空，眼睛里仍然充满希望，思索良久，最终同意实施这个办法。双手捧起手机，手指忍不住颤抖。

两个人就蹲在墙边，互相安慰，两只黑色的……蘑菇？

“别怕。”罗尽暮拍拍她的肩膀。

我怕过于心急反而会害死你。

“嗯。”最终，她按下了陈聿的电话号码，一个个……

1、5、7、2、4、7、4……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童温心里长舒一口气，这至少能证明，他们的陈大法医还活着。

“还好。”

“等中午在打一遍，可以时刻确保陈法医情况。”

黑团团紧靠墙角，让人看着就像密谋，

凌晨六点时，道路上的车辆开始变多了，随着时间继续的推移，天边泛起鱼肚白，路上灯熄灭，可惜这小巷子里人少。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何时来了一个人。

“您好？”他凑过来。

他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清纯爽朗的男孩白色衬衫和白色帆布鞋都格外干净 唯独是头发时髦地染上相间的红色。

“哥哥姐姐你们好？你们知道四平市的远方大厦怎么走吗？我第一次来这里，找不到路了。”

童温和罗尽暮都不是本地人，倒是多少听说过这个地方，顺手指了过去。

“我不是这里的人，西南边没去过，姐姐能带我一起去吗？”

这次，他没提“哥哥”。

“哦，好，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她不能永远蹲在墙角边，永远做一颗黑色的小蘑菇，而是应该去更多的地方找线索。

回身对罗副队说：“你不是要去买书吗，先去吧！过一会儿那边地铁站我们汇合。”顺势眨巴眨巴眼睛。

“嗯，走了。”

“姐姐我们也走吧。”男孩拉了拉她。

边走边聊。

“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南方的，这些日子学校公费旅游 所以我来找个朋友玩。”

“哦。”

“姐姐你呢？本地人吗？”

“嗯？不是，我浙江缙云的。”

“姐姐来旅游吗？”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童温撇了撇嘴。

“姐姐什么意思啊？”故作柔软姿态。

“啧……别装了，虽然我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东西都不熟，但是也有人跟我说过，远方大厦20年前是兴盛的购物城，现在拆成一片工地废墟，你把我引导这里是要干嘛？”

风吹草动，我听得清楚。

“哈哈……姐姐是不是太敏感了啊？”随后转身自顾自向前走，结果竟然只是个假动作，立马朝她脸上扑去。

这双手跟刚才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如今就像是变异的野兽的爪子，直冲面门而来。

“别动！”一把冰凉的匕首锋芒紧紧抵上他的脖子。

罗尽暮来得及时，双方进入僵持状态。

“你是什么人？”副队长面色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男孩冷笑一声，“呵，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想逞英雄？”

“妈的你俩是行了是吧？”突然，一个男人嘴里骂着脏话，从天而降，一脚把小罗拿刀尖逼着的红发男孩，踢出了五米远。

红毛差点把内脏吐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腹部呻吟。“奶奶的，下次来战！”说完也不逗留，转身就跑。

童温和罗尽被突然到来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震惊之余，回首看去，竟然是林尧生。

两人异口同声：“局长？”

他也穿着黑色的披风，脸上怒目圆睁，快步上前给了小罗一个三十九迈的巴掌：“啪——”直接把他的脸抽背过去。

“你们两个小崽子是真能啊！明明已经发了公告，让你们都好好待着，结果把我的人打晕了，还偷偷跑出来！现在是多么严峻的情况，陈聿生死未知 你们两个又想干什么？”林局长越说越生气，又要上手。“你们两个还认我这个局长吗？”

一个中年男人在大街上，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怒火中烧，几句话给自己说的喘不上气来。

童温全程愣住，一起逮住那个小红毛是他俩分别前就计划好的，一个眼神就传递信息。可现在的事情太突然了，来不及反应。

不是说好一起逃出去，逃出管制找到陈聿的吗，怎么被局长抓住了？

林尧生又吼：“听从命令！”

“是！”敬礼——

中午，日头正旺，还没完全迎来夏天，太阳就要把大地烤化。林局长脱了黑色披风，带着两个小崽子回来，就像拎着两只悻悻逃跑还没成功的小兔子。

林尧生也不找人管着他俩，只让好好在自己屋里，不要出这个局子。

晚上，童温再也耐不住自己的心和手了，距离上次给陈聿打电话已经将近12个小时，必须时刻确保安全第一。

“嘟——嘟——”从陈聿离开后，两次手机铃声都不再是原本熟悉的音乐，而是空灵有远遥远，有时近在咫尺，可我没有找到你。

约忽四五次这样平静的响铃，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童温：“……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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