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温在市医院里醒过来,同行的其余几个人都在病房里坐着。
与之前不同,不是空荡荡。
“焱队长,醒啦?”最先发现的是黄安,他轻声道。
“嗯,醒了。”童温感觉有些无力,坐不起来。
陈聿立马过来扶着,“先别起来,麻药劲还没过呢,一会该疼了。”端木禾也跟着过来。
罗尽暮本来坐着,身边都没有人说话,一听童温醒了,差点扑过去。
“你们大惊小怪什么?都说了童温没事,下手的人应该是被迫,他下刀有点迟疑,避开了要害,不过挺狠,捅的挺深。”
方知冉一边说一边穿衣服,“行了,没事的都走,端木禾留下照顾,剩下的回去分析案情。”
方知冉就无语,这个决定是万般正确的,虽然没说,但他知道,只有女人最会照顾女人,还有陈聿和罗尽暮,明面上过得去,但凡俩人搁一块就他妈得闹妖。
晚上的时候陈聿又来了一回。端木禾正给童温拍背,她脸憋的通红。
“这是怎么了?”
“童队长有哮喘?”端木禾满脸着急,看她呼吸不太顺畅,又怕她伤口疼。
“嗯,又发作了?”
“刚刚有一次。”
“方知冉的疗程不要断,虽然无法根治,但已经有效果了,三个月,两次。比之前要好了。”
“嗯,我知道。”童温终于缓过来。
“吃饭了吗?”
“还没呢。”
“忘了问你俩吃什么,随便到了点,看看够不够。”
“谢谢陈聿哥。”
“谢谢陈法医。”
“不用客气。”半天的沉默……“曲松那头出了点事……又死了一个人。”
“什么?那我们得赶快了!”童温急了,案子重要,不按时完成也要扣工资的。
“你别急,再等几天是藏族祈祷节,有一场大会持续一天一夜,你先好好休息,到时候直接过去。”
“……行吧。”
“还疼吗?”陈聿想她一定会疼。
“有一点,麻药劲过了。”
“好点了吗?”
“好点了,没事。要不你帮我说说案情?”
“嗯,好。目前是这样。2月16号晚上7:58,一个男人女人回家,发现他老公姚那阜尔没气了,经由当地巫医和凫雁队的不完全检查,他已经死亡。昨天晚上23:09,就是在你昏迷的时间里,另一个叫邓得吉的男人死了。”
“都是已经死亡但尸体完好无损?”
“对。”陈聿很肯定,又凑到童温耳边去,一张口呼出的气体温温的,吹在耳朵上痒痒的。“有些复杂……”
“小心隔墙有耳。”
“知道。不过,这东西是真的吗?”童温震惊了。
“我不能确定,这种东西在古代有记载,并且已经考察后核实,但过去了几百年,不一定没有传承。”
“那我们怎么办,就等祈祷节?”
“可能会更快。”
童温一愣,“啊?你是说……等下一个死的人?”
“这样最好。”
“这好吗?又一个人平平死去。”
“两位死者表面上没有任何联系,那就是都和凶手有关系,但仅仅两个人的推论不能成立,只算是猜测。”陈聿也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这边无论什么方面都不如北方方便,杀人简单、找人难。”
“只有这一个办法,尤其不能打早惊蛇。”
他点头,不禁感叹童温这样的觉悟,不是白费的。
披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