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洱菡走了,童温更加怀疑林尧生,或者说,她可以肯定,父亲的死因里林尧生占了位置。
11年前父亲就离开了,那时我才六岁。
秘密也有很久很久了,不止这一个吧,几个人守护了11年的秘密,到底藏着什么?
方知冉不问也知道聊的是什么,“你打算揭穿他吗?”
“现在不行,我没有证据,但一定有一天。”无奈叹气,“明明都是好人,内里怎么都变了……”
“根本的好人不存在,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那你们呢?”
方知冉:“不能。”
陈聿:“可以。”
俩人异口异声,陈聿怒视着前者。
“你跟我出来。”陈聿拉着他就走。“不是你说他缺少归属感吗?,现在是什么意思,搭档不就是互相信任吗?”狠狠拍在墙上。
“我是学心理学的,而且我说的是事实,警察必须知道这一点吧。”方知冉叹着气,“陈聿,你最近太敏感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理问题,只有不化成恶意和执念,就不算心理扭曲。你放心,童温问题不大,主要是她父亲的离开造成的,他是我们队长,我相信他,你跟我想的也一样吧?”
陈聿松开了手,迟疑了一下,“……嗯,知道了,回去吧。”
“焱队长,焱立坤手续齐全了,现在要入狱了,他说想见你一面。”黄安从一层过来的。
“哦,好,我去看看他,你们几个等会我。”
从三楼下来,她看见杨立坤的手被铐了起来。“杨先生,您找我。”
对面的人低着头,抽搭着鼻子,眼睛红红的,手拿不出来,任凭一颗一颗落地上。
“您怎么了?”童温简直不敢相信。
“童队长,你说,我现在这样,我父亲是不是特别失望,特别不喜欢我。”泣不成声,对着一个警察倾诉,眼泪也许会骗人,但如同泰山压顶的情感不会。
那我父亲呢?
“不会的。”童温安慰道。
“肯定会!”对方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更厉害了。
她掏钥匙解开了他的手铐,搬了两把椅子,两人面对面坐下,“杨先生,每次听你说这些事,我也感同身受。我的父亲是个警察,他跟着我们的林局长,一起走南闯北,为人民服务,破了好多案子,我感到骄傲,因为他是我父亲。正是如此,我过去很少能看到他,小时候不懂。觉得他一点都不爱我,六岁那年,他执行任务……殉职。看着他最后写下的一封信,我才知道,他不是不爱我,是还没来得及啊,因为他是警察,他要爱所有人,爱这个国家。”童温吸了系鼻子,差点没忍住。“我上次见你父亲跟他吵了一架,我深深地知道。他从来没有对你感到失望,他不愿意让其他人控制你,是因为他要保护你,你和你弟弟做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她自己原本不想提的事,又被拿上了明面说话,紧紧攥着的手,骨节发白,手心上指甲多削肉里,下一秒就要流出血。
“我也想,保护……父亲母亲……”
童温自己也不舒服,过去抱了抱他以示安慰。“即使他对你再不好,天底下也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们都是……父亲的孩子。”
“嗯!”最终还是忍不住颤抖,眼睛已经红肿的不行,睫毛粘在一下眼睑上,头深埋入两个肩膀之中。“谢谢……童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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