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温刚回来,纪穆斓正坐在沙发上,仰靠着,面向天花板发呆。
“母亲,你怎么来了?”她身后站着陈聿和方知冉。
正对面的女人里面是一件蓝色的毛衣,外面披着黑色大衣,看上去比平常工作时休闲了不少,随手翻着女儿桌子上的书。“现在见我一面都要带保镖了是吗?”纪穆斓冷着脸看童温,却还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面容。
后者皱眉,“您误会了,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保镖。”
“童温我问你,你才刚满18岁,现在就不上学了吗?”她向后一撩头发,摘下墨镜。
“妈妈,您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是茉阳公安局的一名人民警察了。”母女对视间夹带着数月不见的思念。
陈聿:童温的妈妈还真是有气场。
方知冉:闹剧开始了——
“虽然我不会强迫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回缙云。”她拿出了曾经的老板风范,现在又想跟乙方谈条件了,不过乙方是女儿。“曾经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理所应当为温华之后的事情想,别再管那个男人的事了。 ”
她连“你父亲”都没说,仅仅是“那个男人”
纪穆斓又叹了一口气,像是失望。
“母亲,那是您的公司,我想当警察。”小姑娘很坚定。无疑,眼睛里是有星星的。
“我不允许。”那女人也沉着声,就想震慑住童温。
她知道妈妈是温华集团的老板,是女强人,自然会对自己的女儿有格外高的要求,让自己做他想做的事。可这一次的妥协,反而磨灭了我。
“您是我母亲,可为什么一直这么固执?”
“你说我固执,难道你忘了你他当年是怎么死的!?”一声更比一声高,纪穆斓直接把书摔了出去。
语出,三个年轻人都是一惊。
……
要不……先出去?
那一瞬没有人说话,屋里只剩下怒目圆睁的母亲。
“……我能跟您单独聊聊吗?”她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全然不知眼睛憋的通红,汪汪一片。“陈聿哥,知冉哥,你们先出去待一会儿吧。”
“嗯。”两人挥手出门。
纪穆斓方才就领略到自己那句话说重了,不该这样表达的。
“童温……”
“妈妈,我不是平白无故,更不是一时兴起。当年父亲去世我时刻铭记在心,选择了这个职业,我就是要查出父亲的死因。”
“……是我,刚才把话说重了。想你父亲当年走南闯北,跟着他那搭档一起破了多少案子,最后人挡不住命运,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纪穆斓安静坐下,安慰道。此时应该是安慰自己。
“您之前说您不信命,所以即使您现在信,我也不信,做这个职业,本身就是要把命搭进去的,但我一直觉得父亲让我感到骄傲,命运是挡不住人的。”
纪穆斓:“……”
许久: “好,既然你决定了,就要对自己负责,我就先走了。”
她戴上墨镜,将书捡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您不留两天吗?”童温突然开口。
“不了,公司离不开。”
“再见。”
“注意安全。”
“您也是。”
那女人如此无情,也不回头看,更别说招手道别了。直接走了出去,回到车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才把那辛酸的泪水释放出来。
本该去的,谁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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