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陈聿的工作基地,25分钟前路程并不远,北京城里有些堵车。外人叫做它实验室,提到这里,童温不得不想起上次那个吓人的眼神,想向陈聿问问,胆子小不敢,先自己心里构思,支支吾吾问了出来:“啊……陈聿哥,你们实验基地一共有几个人呀?”换个方式,才不恒驱直入。
陈聿看看手表,左边单手打方向盘“算上我,一个四个。”啊……又被帅了一脸。
“除了你,另外三个人是谁啊?”
“德国的森铭教授,他的助理,还有我一个朋友。”
“哦……”那到底是教授,助理,还是朋友?
“怎么了?你对基地的事很感兴趣?”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
“没关系,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带你来,他们人都很和蔼。”
和蔼……童温瞬间汗颜,就凭上次见到的冷脸帅男看,一点都不和蔼。
“下车吧,到了。”童温沉思不久,目的地已到,心脏开始皱紧,越来越提上嗓子眼。
从副驾驶上一腿跳下来,跟着前面的人走进弯弯曲曲的小巷子,来到了那黄色的牌子底下,从大门进去,两个人正坐在桌上下棋,是中国传统象棋,那红色的字已经被磨掉了色,“车”几乎只剩字体纹理。
一个是教授,深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即使是年龄大了也不失风度,黑白灰三色交杂的头发更显博学沉稳,皱纹如同斑驳的老树干。另一人正是那天的男人,童温讨厌他,自己心里将他称作“冷面恶男”。
两人面棋桌而对坐,身上都是医用白色外套,那男人还戴了银框眼镜,扭过头来正盯着她,皱着眉,食指向上托托镜框,一种老套的方式表示不欢迎。
陈聿先走到教授面前问好:“Der Professor hat mich schon lange nicht mehr gesehen, und ich habe einen Freund mitgebracht.”(森铭教授您好,好久不见,我今天带一个朋友过来)。
教授倒是真的和蔼,外国人的眉眼弯弯,笑起来想月亮,亮晶晶像星星。“Es war nicht lange, die Zeit verging so schnell, das letzte Mal, dass ich dich sah, war vor etwa zwei Monaten, ist das deine Freundin?”(是真的,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之前,这个漂亮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
“Du hast missverstanden, sie ist meine Schwester.”陈聿回应着。(您误会了,只是朋友。)
童温即使听出了是德语,也不知道讲的内容。
这怎么行?于是自己迈步上前,蹲在教授脚边,讲一段落落大方的中文:“教授您好,您看起来如陈聿哥说的一样亲切,今天他带我来,是帮我一个忙,我知道这里原本是您的基地,所以非常谢谢您,虽然不知道您是否能听懂中文,但我对德语不通,请您见谅。”
“我能听懂,不用感谢,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这样一句不长的中文,在一个外国人口中磕磕绊绊,可仍然讲得清晰,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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