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童温离开缙云已经有四天了,独自在北京过地快活,她的妈妈纪穆斓是大老板,一周才回家一次,周日家里冷清的空无一人,当母亲的正疑惑亲爱的闺女上哪去了,刚换完拖鞋,一边收拾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另一边,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转眼看见冰箱上贴了一封字条,上面写着粉红色的字:Dear. 母亲 亲启。
打开后是纯白色的纸张,没有过多的装饰物品,潦草到不同于寻常的笔迹,一切都正显露着离开时的不舍,正文如下:
“母亲,当您看到我留下的字条时,我已经到了北京,转眼我就是18岁的人了,作为从小被查出哮喘病症的人,为您的企业和公司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照顾我,实在花费您太多的时间了。真的很谢谢您,这么久以来,我想自己早就能照顾自己了,我没想过放弃学业,但父亲泉下有知,他一定清白,我想找到真相,把虚妄的人绳之以法。虽然这么说有过于晚辈对长辈的不敬,反而使我不知如何表达。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么多,我最希望的就是您独自一人的生活,能够快乐幸福。我也不是永远不回去了,在这个假期出去走走,见见世面,看看父亲过去的生活,我会成功的,信我。就这么多,再见。妈妈。
——您的女儿,温温”
写信如同散文,笔记越到后面,反而成了行书、草书,纪穆斓不至于看不懂,对于她字迹的感知却越来越模糊,应该不是记忆中让他忘了的,而是泪水模糊双眼,沾湿了睫毛,一睁一合时有些费劲。
抽泣着、挣扎……悲苦地,爱的不舍。
纪穆斓逐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只手强撑着把手,缓慢坐下的一刻,腿部有些抖动,应该是隐忍那一刻的痉挛,手中紧紧攥着那玻璃杯,双眼通红,独自用手抹着眼泪。
她绝不是个爱哭的女人。11年前,是她失去了丈夫童意的葬礼上,更是一滴眼泪都没留下来,强生告诉自己的女儿“父亲不是必须存在的,但你必须坚强。”;当下种种,又要夺走她的女儿,再也压不住而发泄出来。
母子连心,身在北京的女儿也想到了母亲,当时为了不过多留下念想,他拉黑了纪穆斓的微信,也将妈妈的电话删除了,这一串号码在手机上从此消失,却在心里永远也抹之不去。
童温曾经自己算过的,哮喘虽然不好治,但不至于死。
她的数学成绩还不错,高中满分150分,她曾经拿过138,长期在酒店住下去不是好办法,北京是大城市,东西价格自然是要比缙云贵,她看着手机里不过四十万的余额,决定明天在北京买套房,不用太大,即使50平米也好,她从小不想要病痛,却经历了太多,想要体会温馨而幸福的生活。
无聊地随便上网查查,白色的睡裙下面,脚丫晃呀晃,大多数是3.6—8.2万一平米,好贵! 要是自己活不久了,要不买块坟地吧……三十九万八一平米!
实在是想不通,活人住的都没死人住的贵,那人死了,岂不是更亏?
——好好活着吧。
披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