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许绍庭:我很确定,我想保护他
宋凯 :我拒绝任何人的保护,更不会倒下
许绍庭:他不该承受那些血腥风暴
宋凯:不要试图侵犯我的世界
…… ……
押解维纳斯之吻的第二天晚上,阿青、赵成伟,唐瑜和我在半山腰的一家低级旅馆落脚。
这是威尔山脉间的一家普通旅馆,设施陈旧的不像话,只有最贵的房间才配备有独立的卫生间。而所谓的豪华套间也只有一张床,一台电视机和一个小型橱柜而已,肮脏,闷热以及空气里常年不消的腐烂潮湿的气味,这些都会使人的心情变糟。
然而,对我而言,这些都微不足道。
“宋凯,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我抽他两耳刮子,他也只会像蚊子那样哼哼两声。”
赵成伟突然出现在身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语气轻快地说。
自动忽略这个低级笑话,我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我耸了耸肩膀,转身步履轻快地走向楼道。赵成伟很自然地了解我的想法,跟了上来。
他掏出烟递给一支,我拢手借了他烟头上的火,很自然地深深吸了一口。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
“你搞定唐瑜了吗?”我先开口。
那个死也不肯在旅肮脏的床上将就,宁愿在车里枯坐一夜的美丽又矫情的女人。
提到她,赵成伟笑了笑:“你说她?老头子这次临时给你组的搭档绝对是一个性感尤物,算是他对你这么多年对他忠心耿耿的赏赐。”
“你偷看她洗澡了?她这么性感?”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个女人看我的目光让我汗毛直立。
“别逗我,宋凯,”他用力捶我一拳,却被我打的回去,“你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冷幽默一下,
一路你都不怎么说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
赵成伟是我多年以来唯一一个称得上朋友的朋友,我们一起逃过赌场,闹过监狱,挨过子弹,我腰间的弹孔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是他在左臂骨折的情况下把我拖出了修罗场,我才得以继续做老头子的一条忠犬。
他吐出烟圈,双臂支在窗前,烟头的一点猩红映衬得目光越发扑朔难懂,良久,他叹兮:“宋凯,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留在南风为那老头子卖命。”
我沉默。
“这些年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把他推上了权力的顶峰,提到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现在他反倒……”目光深深的锁住我,像要把我看穿一样,“宋凯,知不知道他栽培你仅仅是为了利用你,这次押解是老头子的一个计谋,你就是他的一个诱饵一个白白的牺牲品。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维纳斯之吻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我冷冷开口:“说话之前请注意场合。”
他目光沉痛的望着我。
本以为这次对话会使我感到愉快,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种眼神,沉痛里有真诚,有希望,甚至是恳求。
让我浑身不适。
我真是一个混蛋。
手中的烟近乎烧完,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敌人就像潜伏在草丛间的野兽一样对我们虎视眈眈。
我没有疯。
我很清醒,清醒得可怕。
回房。漆黑一片。
房里有人。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警戒顿时觉醒。
黑暗中那人的呼吸纤细无比,就在最里面的卫生间,压抑,紧张,闷热,我摸了摸怀中的匕首,手指摸到开关,按下的瞬间,眼前的景象简直疯狂!
“你在干什么?!”
“别吃惊,看着我,宋凯。”
酒红色的真丝睡衣赫然躺在一边,她的全身只剩下了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衣。我注视着她的身体,赵成伟说得不错,唐瑜的确是个性感尤物,修长纤细的四肢,丰满挺立的乳房,紧俏浑圆的臀部,还有,那张天使般美好的脸庞。
姿态妖娆地撩了撩头发,她漆黑的眼睛里浮现起浅浅的笑意,浴室里暖黄的灯光在此刻暧昧无比, 她全身牛乳般的肌肤泛出诱人犯罪的光泽,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种画面肯定是有反应的。
当然,我是正常男人。
她抬起光裸的手臂,轻轻地搭上我的肩膀,抬起头,靠近我,语气香艳:“你没有看错,我很清醒,我在引诱你,勾引你。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尽快的爱上我,而且,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次押解可能是你最后一次任务。”
她的手指细腻温热,轻轻抚摸我的嘴唇,让我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她虔诚得近乎绝望:“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才十二岁,而你被一群混蛋围在中间,我就躲在那个垃圾桶后面,吓得不敢出声。宋凯,我以为你会必死无疑,但是你活着走了出去,你把那些人教训得再也没去那片贫民区,以后的日子里,我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装作一无所知:“什么念头?”
她定定地注视我:“嫁给你。”
“我很荣幸。”我礼貌地说。
“你的回答应该是愿不愿意。”她不依不饶。
我淡笑:“我觉得求婚这件事应该是男方的责任所在。”
她摇头:“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笑着拿起睡衣,慢条斯理为她穿上,最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眼光真差,我根本不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然后,我把几乎要哭出声的唐瑜推出了房间。
我成功的失眠了。
不是因为唐瑜,也不是因为赵成伟,而是为我自己。
宋凯,别忘了你是他的一条狗。
一条快要失去利用价值的走狗。
仅此而已。
第二天天没亮,赵成伟就打来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出事了 ,我们被包围了。”
套上衣服,跑到阳台,下面已经横了四辆黑色轿车,车窗紧闭,夜色中显得诡异非常。
我们的车停在车库里,想要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把车开走是天方夜谭,没等我们上车,就已经被一网打尽。
我刚挂断,老头子就打了过来,声音低沉:
“不许逃脱,我会派人救援你们。”
“现在……”
他已经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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