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看着趴着桌上的李白,把桌上电脑包挂脖子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背起来,慢慢走向收银台。
“这是怎么了?”老板韩愈敲了敲收银台的桌子问道。
杜甫笑了笑:“喝大了他。我给他送回去。”
“酒量这么差啊……我看他进店来也没多久。”韩愈笑道。
杜甫从李白身上穿的黑大衣的口袋里摸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你身上那个已经付过了。”韩愈指指李白。
“没事儿,你抽一两张过去,当小费。”杜甫朝他挑挑眉。
韩愈还是没拿,把钱包放回了李白口袋里,问道:“你一小孩子,怎么送他回去?要不先放我店里,我待会送他回去,反正都认识。”
“不不不,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杜甫一步一顿的走着。韩愈还在后面喊着“路上小心”。
走出茶馆,杜甫把李白放进车里,自己坐进驾驶座里沉思了一会,给李白系上了安全带。
“坐好了,本少爷要给你展示最新的操作!”杜甫转动从李白身上搜出的车钥匙,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妈妈咪呀,这可糟糕了。”回了家,杜甫给李白搜了身,发现那娃儿是个警察。他后悔给这娃儿灌药了,听说昏迷时长二十四小时……
杜甫盘腿坐在床上,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没发现李白已经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并且趁着杜甫不注意,快速抓住杜甫的肩头撞在床上。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昏了吗?”
“你可能不知道,警察总是会多留一个心眼。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小孩子。”李白道。
“我成年了好吗?”
“管你成不成年,只要年龄比我小,身高比我矮,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
“奇葩。”
李白笑道:“这么淡定?不怕坐牢?”
“我为什么要坐牢?我没做什么。”杜甫推开李白。
在父亲去世后,杜甫曾被绑架过一次。这使他对什么人都有了距离感,并且对李白这种对于他杜甫来说身份不明的人格外警惕,所以……
为什么要给他灌药,我是不是疯了。
这是杜甫的内心想法。
“你给我灌药,不是犯法吗?”
“可是你没喝。还有你不走?赖我家?”杜甫踏着拖鞋,接了杯咖啡,放在书桌上,拉开了椅子坐下。
“你大晚上的,喝咖啡?不怕变熊猫?”李白问。
“咋滴,你给我写作业?”杜甫摊开课本,今天的晚自习他请了病假,一整天都在想着代码,课没怎么听,作业勉勉强强看得懂,但还是一片空白。
李白笑了一声:“可是我车钥匙还在你那呢,你不给我,我怎么走啊?”
杜甫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赶快走赶快走。”我不想再碰见你了。
李白拿了钥匙,看了杜甫一眼,打开门走了。
杜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把书放大腿上,听着关门声,以及汽车缓慢开走的声音。
又安静了。
这个不起眼的小屋又像先前一样安静得可怕。桌上的台灯还是亮着,李白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关掉走廊和门口的灯。
杜甫向走廊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不是说我是个小孩子吗?走就走,还把灯关上。
“不知道小孩子怕黑吗……”
“滴滴”
是李白的手机。
孟浩然—老白,你让查的我查到了。
孟浩然—[文件]
杜甫,男,襄阳人,今年19岁,在京城中学就读高三四班。14岁遭到绑架。父母双亡。
李白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一样疼。
连20岁都还没到,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李白—绑架犯抓到了没有?
孟浩然—没有吧。
李白—爸爸命你一周内抓到!
孟浩然—你可拉倒吧就我这智商。
李白笑了笑,倒是想起来他妈。他爸是军队里的人,一年回不了几次家。自己大学毕业后就来做了警察。工作忙得连自己妈电话都忘记了,上次她打电话来还以为是诈骗电话。
“小高,小高在没?”李白从椅子上站起,问工作室里的人。
“老白,叫我啥事?”高适坐在椅子上问。
“你这一天都在椅子上啊?”李白问。
“对。要我查什么快点说。”高适不耐烦地看着李白,“我可是知道的,无事献殷勤。”
李白掩饰不住嘴角的笑,走过去跟他耳语几句。高适听了后有些搞不懂面前这位剩男,快奔三了都,还要查一件那么久的案子。
“奇葩。”高适划划鼠标,摇着脑袋道。
李白本来要走回位置上,但听到高适这句话又折回来问:“什么?你再说一遍。让爷爷我好好听听。”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用的什么染发剂?”高适倒是机灵,盯着李白的头发找了个借口。
李白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这个嘛……当然是李白牌染发剂,天生无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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