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完西风警局的工作后,凯亚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出租车车门,瞄了一眼司机。司机是位二十来岁的红发短发青年,半戴着口罩正叼着一根快要熄灭的烟。
由于天黑,路灯也熄灭了导致凯亚无法看清司机的脸。
“在车内吸烟不好的,容易导致事故。”
司机貌似听了凯亚的好意,于是将烟掐灭了戴上了口罩。凯亚则因为工作上的疲惫懒的再看司机,直接在车上睡起了懒觉。
“这位乘客你想去什么地方。”沙哑又不熟悉的声音,让凯亚放松了警惕。
“去晨曦酒庄,这大雪天还有人拉客真的很辛苦,”凯亚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减了短发的迪卢克先生呢。”凯亚不太放心,又确认了一遍。
毕竟如果是在软禁时期的迪卢克从酒庄里逃出来的话,他的工作量又会增加了不少。
“您好,请下车,”司机的声音似乎很是暴躁,“我在车里抽烟被您扣上那位弑父罪犯的名号可不算在开玩笑。”
“嘛嘛嘛,不要生气了,”凯亚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连忙道歉:“十分对不起,我是刑警队长,因为怕迪卢克先生在软禁期间跑出来所以在看到红发的人都会有些警觉。”
“是的么,辛苦了。”司机说完这句话就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变得平和起来。这位司机熟练的开车技术又让凯亚放心了不少,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迪卢克从来不会开车,经常让家里的司机在蒙德的城区外等着。
自从软禁后也是坐着西风警局的警车来回「天使的馈赠」和晨曦酒庄。
然而司机突然在半路中停下来了。
“怎么停了?”凯亚原本准备小憩一下,但是司机的停车让他警觉的抓住了在腰间别着的枪。对于突击情况,警校已经训练了不少。
司机有些发愣的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着面前的前车窗,车灯明晃晃的照着路中间的前方。那是一个随便堆起来的雪人,正堆在路中间。红色的红萝卜鼻子被咬掉一半,用纽扣做的眼睛歪歪扭扭,然后就是一根树枝横放在雪人的脸上,看起来像是雪人在诡异的笑着过路的人。
更何况在晚上两点钟的时候突然冷不丁的在开车途中遇到它。
“刑警先生,要不我们换条路走……”司机有些犹豫,凯亚却打断了他。
“你车后面有工具吗?我们把雪人铲了再走,毕竟绕另一条路要多三个小时,我可不想少睡那么多时间。”凯亚有些恼火的推开车门。
“工具在后面,我停一下车。”
凯亚拿着工具走到雪人面前,铲了一铲子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司机此时也下车了。
在看到刚倒下的雪人那一刻,司机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上车后驾车逃跑了。
“歪歪!别走啊,我付了车钱的啊!”凯亚慌张的对那辆出租车大喊道,紧接着在反方向的低语森林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这声爆炸声让凯亚好奇的望向刚刚倒在地上的雪人。
腐臭的味道直入鼻孔,一阵阵寒意和恶心袭击着他的心头。由于那场爆炸声惊醒了猎户们,他们纷纷拿着枪跑了出来。凯亚无可奈何的拿出警察证,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
“拜托各位父老乡亲们去报警,我在这里保护现场,我们西风警局会很快查到……”
“这具尸体身上所发生的案件。”
西风警局的人到场后立马围起一个警戒区,周围有警察守着。在把现场丢给来自西风警局的法医和部分警察后,凯亚带着其余三位警察立刻往爆炸声的方向跑去。
那辆出租车已经有一半栽在水中了,四散的零件浮在水面上。两名警察也快速反应,打电话给西风警局总部。安柏辅警带着一番人马很快赶到了,进行救援。
在一切安排妥当后,凯亚很不开心的坐着警车回到西风警局做笔录。此时现场已经调查取证的差不多了,而安柏那边没找到红发司机的尸体,更神奇的是车牌也找不到了。
根据法医根据那具胖胖的裸体尸体的新鲜度来看他应该死于半夜一点左右,再加上尸体在低温时又被藏在雪人里面,便很容易认出死者身份。
是和晨曦酒庄做生意的商人——朝雾治。
朝雾治死状很惨,被肢解成一块一块的样子,充满脂肪的腹部还被划开了,器官被丢在一旁的雪堆里。而他的肚子里却塞满了沾着红色血迹的雪,那些雪如同草莓圣代一般白红相间。他的血液里残留有一些丙泊酚的药物,看来凶手接受过医学训练知道麻醉药物。
根据上述线索,可以推导出朝雾治应该是被凶手全身麻醉后活活肢解,甚至剖开肚皮拔下器官的。这种恶劣的手段让所有见到如此案件的人不寒而栗,毕竟一片平和的蒙德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变态的杀人犯毕竟会引起恐慌。
正所谓「隔墙有耳」,出现了变态杀人犯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蒙德,如同风吹遍整个蒙德的每一寸土地。无论是市侩还是莽撞的人都站在对面指责西风警局。民众愤怒的舆论让西风警局不得不下台,于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雪人案导致西风警局不得不加强夜晚巡逻的强度,但民众依旧在恐慌之中度过。
但是在追查了将近一个月没有线索后,西风警局不得不拉下脸面,承认这次的凶手十分狡猾,甚至连明显的可疑人物都没有。而凶手最多只是在地铁站的站台的监控中出现过,而那次出现则是看起来十分亲热的拍了拍朝雾治肩膀,而朝雾治乖乖的走出地铁站上了凶手的黑色的车。
凯亚则十分明确的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雪人案吗,我这么老实,也被蒙在鼓里呢。”每当人们问他,他总是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脸,仿佛真的什么不知道一般。他太清楚这次的凶手是谁,就是那位出租车司机。
不过那名出租车司机很像迪卢克,短发红色眼瞳,甚至连气息都一模一样。
但是陌生的口音和熟练的驾车技术却让凯亚有些疑惑,他完全不知道迪卢克怎么学会伪造声音和驾驶车辆的。如果迪卢克真的是那夜出现的红色短发的司机的话,一个月并不会使短头发变成浓密的长发。
想到这里,凯亚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这一个月都在查爆炸中消失的司机下落所白费的功夫倒不如先去确认一下迪卢克是不是那个人。
他风风火火的跑出西风警局,直奔迪卢克所经营的「天使的馈赠」,迎面撞上一位白色短发的酒保。
“好……好痛!”白发酒保穿着黑色的马甲,领口处有一个黑色的领结,正咬着牙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他看到凯亚身上刚被泼到的酒渍后立马道歉:“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没冒犯到您吧。”
凯亚摇了摇头,望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愧疚的帮酒保收拾碎掉的酒杯,在收拾完地面后酒保连连道谢。
凯亚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道谢,又帮那个白发酒保跟客人们解释。
“啊,终于没人了。”
凯亚坐在吧台上,喝着刚调好的酒,但是这杯酒并不如凯亚的心选「午后之死」好喝,甚至有些令人难受的薄荷味道。
“这个酒的味道……是「蓝色时代」吧。”凯亚仔细思索着舌尖上的清凉又苦涩的味道,又看了看酒的颜色,“没想到迪卢克老爷会尝试用水火调酒,听说之前因为喝水火可是醉倒了三天呢。”
“我觉得应该是抢救了三天,毕竟水火的度数……”一旁的白发酒保阴阳怪气的说到,结果被迪卢克吼了一声后乖乖的闭上嘴巴。而趁此机会,凯亚揪住了迪卢克的高马尾扯了一下。
“凯亚!”迪卢克气的脸通红,反手打了一下凯亚的手,像是一只炸毛的猫猫一般,“信不信以后到天使的馈赠我不给你提供酒品。”
“迪卢克老爷,那个白发酒保是谁。”凯亚放下酒杯指着旁边笑呵呵望着他俩的酒保,“我记得之前没在酒庄见过他。”
“喔,是端木羽宏,新来的酒保。”迪卢克擦着酒杯,懒洋洋的说到。
“老爷怎么不说我是您的狱友呢,而且还是同房病友。”白发酒保吐了吐舌头,“在病房里说好的提供食宿。”
“真是的,老爷怎么对端木这么好啊,我怎么还要交食宿费~”凯亚学着端木羽宏的语气阴阳怪气到。
“滚!”
酒保查尔斯推开酒馆的大门,此时凯亚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身上披着迪卢克老爷的那件黑色风衣。
“迪卢克老爷,”开着黑色高档轿车的端木羽宏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凯亚少爷在帮我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跟我说要您最近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面,怕公众误会到你。”
迪卢克闭上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他是怕我和之前一样。”
精神病院里的日子如同过马灯在迪卢克的脑海里闪过,而此刻,他也不会再去思考他在干什么。那日的血污,早就让他明白了自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老爷,之前那辆您让我处理的车我处理掉了,而且堆在晨曦酒庄的雪人也清理掉了。”端木羽宏瞄了一眼后视镜,看到迪卢克低沉着脸后偷笑了一下:“不过下雪天也不错哦,可以堆雪人……老爷您该不会想到和凯亚少爷在雪地里玩雪的日子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
“啊啊啊啊,疼疼疼,老爷别揪我后脖子,有伤。”
“烧的?”迪卢克仔细看了一下。
“是的,老疼了,还要跳进果酒湖里冬泳,我好惨啊!”端木羽宏皱着眉头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样子突然又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老爷您怎么不像之前一眼问我烧伤怎么来的?”
“我还不清楚,肯定是做饭烧的,呵呵。”
“喔,老爷居然一眼看出我的理由咯,跟凯亚少爷的智力有一拼啊。”
“少来,”迪卢克对这位满嘴谎话的家伙说到:“你这是用这个理由忽悠了我几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这么嘛,我说我跟安柏干架了你信吗?”端木羽宏笑眯眯的说到:“您肯定不信。”
“明天我问安柏就知道了。”
迪卢克挎起小猫逼脸,生气的靠在椅子上。端木羽宏长吁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就将注意力盯在方向上了。
远方的太阳刚好升起,晨曦酒庄正好沐浴在阳光之下,像一栋闪闪发光的金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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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是我在磕羽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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