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运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突然听到沈徵刻意压低的声音……
沈徵:(小声)韬韬,我觉得她在装病。
她是凑到郭文韬耳边说的,声音并不大,按说别人听不到的,但是何运晨的位置离他们俩实在是近,也听到了小声说出的秘密。
郭文韬:(小声)你发现什么了?
沈徵:(小声)火老师说我们是新来的实习医生,她听到了之后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新来的”才突然开始查看大家的手,她有一个思考和反应的时间的。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徵:(小声)我见过发病是什么样子的,不会先思考一下再发疯的。
“当……”
“当……”
“当……”
整点,钟声敲响。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郭文韬的神经上,震得他难受。
他情愿沈徵看不出破绽。
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是年幼的她默不作声咽下了的多少痛苦和眼泪……
又想起了这几天的事情,难受都转化成了愤怒。
可他舍不得对她说,因为看不得她掉眼泪,于是那些愤怒都堆积在胸腔里,闷闷的发痛。
陶美娟肉眼可见的焦躁,快速的踱步,跺脚,声调也突然拔高:“时间到了!要打针了!要打针了!”
蒲熠星:?要打针了?那我可得赶紧躲起来!
蒲瓜瓜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自己藏在之前春梅藏起来的位置。
“帮我找一下我的针在哪里?!”
何运晨:你的针在哪里?!
“我的针!再打就来不及了!针呢?!你们身上有针吗?!”
石凯:给你打的针吗?!
黄子弘凡:这、这个、这个是针吗?!
陶美娟疯疯癫癫的满病房翻找,他们几个忙忙叨叨的跟在后边,也没啥明确的目标,纯纯跟着慌里慌张的瞎忙活,直到陶美娟在窗边的台子上抓到了什么,一改刚才的状态,“找到了!来!我给你打!我给你打吧!”
前一秒还跟在她身后的实习医生们如鸟兽散……
石凯指着站在床边的火树,
石凯:我血管细不好打!他血管粗!
火树赶紧摆手,
火树:我血管可不粗!
说完就打开柜子钻了进去,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整个屋子闹得跟什么大型老鹰捉小鸡现场似的,陶美娟举着她刚找到的针,到处抓人要打,实习医生们现在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满屋子跑。
何运晨扯着沈徵的白大褂一角,他大哥躲哪儿他跟着跑哪儿,直到他一个没拽住,沈徵当着他的面直接从病床上跳过去!
何运晨:?
大哥,这谁还分得清你跟刘翔啊?!
沈徵站在墙角,松了口气。
黄子弘凡慌不择路躲到了另一张病床上,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陶美娟给按住了,
“我给你打!快点!来不及了!”
只见美娟高高的举起她的针,猛的扎下来!
沈徵离得最近,看得清清楚楚,那一下子狠狠地扎在了床上,但是她伸手捅了黄子弘凡一下,
沈徵:扎你腿上了。
黄子弘凡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头边上的他姐,电光火石之间,心领神会,立刻哀嚎:
黄子弘凡:啊啊啊啊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陶美娟:?
我怀疑你这是碰瓷!
郭文韬:咋了?针坏了?还是打到自己身上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太对,火老师又藏不住了,自己主动从柜子里跑了出来,三两步就走到陶美娟面前,
火树:你啥情况?你刚怎么了你?
这个时候,离得近的人,比如黄子,再比如郭文韬,都看清了陶美娟手里拿的并不是注射器或者针头,而是一只笔。
郭文韬:她拿了一支笔,她以为是针。
何运晨:那看起来她还是有些症状的?
他下意识看向沈徵。
沈徵和郭文韬刚说的悄悄话,他都听了去的,而现在,沈徵的怀疑点和他看到了陶美娟的状态似乎有些冲突……
何运晨当然没指望沈徵回答他,或者是跟他讨论什么。
沈徵只跟郭文韬说了,自是不会主动跟他讨论。
而他要是主动去找沈徵聊,不就是在不打自招,承认了他偷听人家两个说悄悄话?
美娟的状态似乎平静了一点,看了一圈围到她跟前试图要开始询问的这些人,突然就下了逐客令:“我好累!我需要休息,你们可以离开吗?”
这个反应勉强算得上正常,理智恢复之后会有劳累不想见人不想沟通的状态。
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沈徵就觉得她是在逃避查房,避免装病的事情暴露。
黄子弘凡:好好好,马上走马上走!
何运晨:那美娟,你觉得我们医院的环境怎么样?
陶美娟女士表示她拒绝回答一切问题:“我不知道,你们去问小胡医生吧!”
火树:那我们先走吧,先去跟那个胡医生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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