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尘峰望着眼前那旗杆上的字,茶余饭后,相毕这位韩先生是为清闲自在之人,他想。
薛尘峰走入茶坊内,四处看了看,也许是时间问题,茶坊内并无客人,只有几名小二在忙乎着,茶坊娴静淡雅,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名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傅温颂的任务,薛尘峰不敢怠慢,简单瞧了瞧,便直径的向着柜台走去,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柜台,听到声音,柜台上的人转过身,看向薛尘峰。
“伙计,我来找韩先生。”
柜台上的人听着薛尘峰的话,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但好像并不想回答薛尘峰的话。
薛尘峰见那人如此,也发觉到不妥,从身上拿些银两与傅温颂的玉佩交于那名伙计,那人完全无视了银两的存在,只认真的将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的查看,随后笑了笑。
“公子,稍等片刻。”
那名伙计向二楼走去,不一会便回到了薛尘峰的面前,示意薛尘峰随他一同向二楼走去,走到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包间,那名伙计打开门,随后便回到了柜台。
薛尘峰在门外看到里屋的屏风内有人,便走了进去,随手将包厢的门关上。
“圣上可有疑惑?”
屏风后的人坐在椅子上,拿着茶壶,小心翼翼的将茶水倒入两杯茶具中。
“帝师,这是皇上让臣交给您的书信。”
韩承谦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过身看了看薛尘峰,将书信拿在手中。
“草民…早已不是皇上的老师,薛将军不必如此称呼。”
听到韩承谦的话,薛尘峰对于他显得更加的敬佩,他从未自爆身份,而韩先生却可以只看一眼便可猜出他的身份,真是不枉此行。
韩承谦将书信打开看了看,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让薛尘峰有些好奇,傅温颂到底写了什么会让韩先生如此,却非常肯定这次,傅温颂绝不会儿戏。
韩承谦收回手中的书信,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往事如流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中,他甚至觉得时间已经冲刷了这段回忆,却不曾想过,这不过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罢了,如今的他已成为九五之尊,这些陈年旧事也不应再去叨扰,告诉你们也无妨,憋在心中也终归是个结,若皇上真能了解此事,也算皆大欢喜。”
薛尘峰认真的听着韩承谦的话,也清楚的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先皇再世时一定发生了什么。
“皇上自幼便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是听别人说起他是德太妃之子,德太妃在生下皇上时因难产而去世,后来查实时是懿贵妃在德太妃的药中掺杂了毒,虽不至死,日积月累终在生皇上时爆发,可先皇却并没有对于懿贵妃的行为做出惩治,这一切的一切皆因懿贵妃的姐姐。”
韩承谦说到懿贵妃的姐姐时明显的有些哽咽,眼神中也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懿贵妃的姐姐是草民的青梅竹马,可她是许家的千金大小姐,而草民…不过是一个穷酸的书生,许小姐调皮爱笑,为了逃避家里的管制,偷偷跑了出来,在被家奴追赶中无意间闯入了草民的草屋内,草民吓坏了,却被许小姐的笑深深的吸引住了,她让草民帮她摆脱那些家奴,之后每一次她都会偷偷跑来找我,她就这样闯进了我的心里,可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我偷偷的打听她的消息,却听说她进了宫,被封为了贵妃,可草民不甘心,草民拼尽了全力,终于金榜题名,草民怀着希望就为了看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很好便放心了,之后啊,宫中起了一场大火,她死在了宫中,据说是先皇酒后亲自将火把扔在了许小姐的宫中,先皇醒酒后得知许小姐已无力回天,很是惭愧便给许家做了补偿,后因懿贵妃与许小姐容貌相似,在宫中也得了先皇不少的照顾,可又使让得懿贵妃胆大妄为,皇上对于母妃一事也终是耿耿于怀。”
薛尘峰听着韩承谦说的每一个字,不曾想过韩先生年少时也是一痴情的人,可他爱的人终究与他有缘无分,放下未尝不是一种自我解脱。
“多谢帝师指点,臣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
韩承谦望着薛尘峰的背影,目光停留了很久,目光中也隐隐含着泪花。
这沉重的回忆他终于可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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