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境外,一人骑马从远处驶来,马蹄急踏,在城墙外骤停,骏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声。
城墙上的士兵应声而至,那人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城门大开后直奔长安。
“报!乾王回朝了!”
景国大殿刚刚宣布下了早朝,景帝连身还没起,一听乾王回朝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未见来人先闻其声,就算如此景帝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他眼角肉眼可见的抽动着,大氅下的手也跟着颤抖。
乾王是景国开国皇帝的异性兄弟,虽然二人年岁相差甚远,但却从未有隔阂,既是生死之交,亦是忘年之交,乾王随景国开国皇帝南征北战,共同创立景国,乾王无心朝政亦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为了让景国老皇帝放心继位,并承诺建国十年内不再踏入景国,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世间,这也一直成了景国开国皇帝的一块心病,寻找数年无果,只得追封异姓王,寻求心中的慰藉,老皇帝从未追封太子,就连临驾崩前,亦是,但却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所有人都为下一任景国皇帝人选争论不休之时,一封继位乾王为下一任景帝的诏书公之于众,那一天,所有的后辈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乾王。
乾王在大殿上无视了那份诏书,却陪了开国老皇帝的尸骨整整一天一夜,没人知道这期间他在做什么,只知道在入殓的当天,乾王与那道圣旨再一次人间蒸发,入殓的三天后,景国上下一团乱,而皇子们尚且年幼,只得眼睁睁的见证曾经的肱股之臣们在一批又一批的谋反中被诛杀,但却丝毫没有停止他们的贪婪,就在所有人快为之疯狂只际,乾王手捧着圣旨,来到了大殿,他跪在开国老皇帝的龙椅前三叩首,随即踹下了那个鸠占鹊巢的谋逆罪臣,在一次次的谋反厮杀中,皇子们连恨意都显的麻木,但当乾王坐在那把龙椅上时,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恍惚间都以为老皇帝回来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无论是那杀伐果决的气质,还是那举手投足的压迫感,都与老皇帝相差无几,而赵景仪,也就是当朝景国皇帝,这辈子也忘不了他那一句。
‘朕还未称帝,尔等岂敢?’
在乾王的带领下景国日渐恢复了生机,说是称帝,却连个像样的登基大典都未办,除了那天,之后便从未以朕自居,倒是…更像个兢兢业业的老黄牛,这是赵景仪对他的印象,他继位五年,却在某一天不重要的宫宴上再次人间蒸发,留下的只是一则盖着传国玉玺的传位圣旨。
赵景仪作为景国最大的皇子,顺应乾王的旨意继了位,就在他继位之时,他依旧猜不透乾王的心思,之后在尝到了皇位的甜头后,渐渐迷失,每每想到乾王,除了迷茫,更多的便是恐惧,他怕他传位是假,终有一天会带着父亲的圣旨再一次归来,抢了他的皇位,这样的焦虑持续了十几年,期间也与他父亲一般四处打探消息,但乾王依旧如当年了无音讯,就当赵景仪快要忘记这位乾王之时,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真的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年他是为了镇压反贼,那么…这一次呢?
(场外话) 乾王:我特么只是不想回景国,为了保命,顺便在别的国家卖布匹生活啊,我做错了什么,老子守景国边境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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