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那扇门,枯草地闯进视线。
宋亚轩眼神意外。
没想到再次回到了这。
枯草地上依旧笼罩了一层浓浓白雾,不过宋亚轩现下去看,那白雾已不似之前那样可怖,在他眼里如外界雾气那般普通。
且他注意到,他身边围绕的白雾自动散开,并不靠近。
垂眼,长卷睫毛落下。
他看见仰躺在他脚边的白衣男子。
蹲下身,宋亚轩指尖挑开他眼皮,又检查了下他身体情况。
没什么伤,也并无异样。
从外表看上去,他就像是睡着一样。
宋亚轩收回手,两指摩挲了下。
看来方才那梦便是秋中的检验了,只是,不知道庞仓师兄他们几人现如今在哪里?
*
耳边大吼大叫的声音没有断过,其中掺杂着女人求饶的哭闹声。
刘耀文冷漠地靠坐在椅子上,心烦意乱地拉下宽大的帽子,只露出一截白净下巴。
“滚开,臭婊子!”
“我每天在外赚钱这么辛苦,不是为了回来看你光鲜亮丽地跑外边勾引其他男的!让你勾引!你怎么不去死!”
“我没有,我,我,啊——”
女人的辩解消失在椅子落下的瞬间,转而是更为大声的请求原谅。
修长分明的指节夹在唇齿间,微微用力,手指上多出两块红印。
随着门外女人求饶声的响亮程度,刘耀文愈发用力,直至唇角沾上些许血渍。
力道一松,手指被唇齿松开。
闭了闭眼,他终究坐不住,起身来到房门后,握住门把手将门猛地拉开。
“嘎吱——”
老旧的木门承受不住他的力度,艰难地发出一声尖响,在陡然静下来的房子里格外刺耳。
“呼。”
身体倏地坐起身,刘耀文睁开眼,黝黑的瞳仁轻微一缩。
是梦。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一切,那个酒鬼爸以及恋爱脑到脑残程度的母亲,他轻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一个梦。
他下了床,换上一身蓝白校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沙发上,那张与他有些相似的脸抬起来,下意识往他身上望了一眼,“今天起这么晚怕是要迟到了。”
父亲笑看着他,说这话的语气带有浓浓幸灾乐祸的意味。
莫名的,刘耀文脑海再度冒出刚才那个让他气愤的梦。
里面,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懦弱无能,只会在酒后家暴母亲,通过虐打母亲发泄生活中的扭曲怒火。
手臂被轻拍了下。
他回神,眼前被人递过来两只面包和一袋牛奶,莫琳催促他:“今天起晚了,早餐来不及吃,你记得在路上吃完这些。”
“不能丢掉,不能浪费。”
莫琳推着他后背将他赶去门口,嘴里边碎碎念:“一定要吃完,不吃早餐对胃不好,知道了吗?”
刘耀文轻点了下头,她又开始说些其他的。
直到他走下楼道,家里的那扇门被关上,这才清净。
撕开包装袋,刘耀文嘴里叼着面包,神色淡然地往那条上学的道路上走。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想到你这么可怜。”
脚步停下。
刘耀文顿在原地,好看的眸往四周看去。
那道声音轻笑了声,讽刺中夹杂着微弱的怜悯:“原以为我们同名同姓已经算是一种缘分,没想到连命运都是同样的苦涩。”
“刘耀文,”那道声音轻叹,“别做梦了。”
“假的。”
随着这话语落下,刘耀文心间蓦地一痛,一抽一抽,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蹦出。
嘴唇微张,颤抖着,面包和手里的那袋牛奶一同掉落在地,脚下顿时一片污浊。
刘耀文无声吸气,痛到他缓缓弯下腰,视线里只有地上那一小片脏污的牛奶。
太阳穴跟着一起抽痛,回忆涌上心头。
是了。
用上“刘耀文”这个名字的人,从来都没有过好日子。
无论是现代,还是那个修仙的世界。
周围一片空白,一扇长方黑门出现在眼前。
待心口那股疼痛缓过来些,他直起腰,清瘦的身影隐匿在门后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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