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瓣,就连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探头探脑去观望这场婚礼。
新娘的花轿已经停在相府门外,吕思浅需要坐上花轿,绕着城内走一遭再到皇宫与贺峻霖完婚。
“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宫中的嬷嬷喊出这句话时,吕思浅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两个之间略丑的那个香囊,任由小茵为自己盖上盖头,将自己一步步扶向门口。
正准备上轿,一旁的吕星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吕思浅盖着盖头,没看到对方眼里的泪。
旁边的嬷嬷催促着,吕思浅刚要说什么,就感觉到吕星时被人拉走了,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吕思浅心底浮现一丝落寞。
看着吕思浅手里拿着的香囊并不是自己交给她的那个,外祖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过去将吕星时拉了回来,将她揽在怀中。
这一去宫门,则不复还。
她的浅浅这是已经做好与五王爷共进退的打算了。
轿中,吕思浅扯下盖头微微拉开轿帘看着外面的女子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长安城很大,他们走了好久才终于到了皇宫。
吕思浅重新将盖头盖上,嬷嬷扶着她下轿,将她的手交到了贺峻霖的手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贺峻霖,与右丞相一女吕思浅今日喜结连理,日后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钦此——”
吕思浅看不到盖头外的景象,贺峻霖拉着她跪下。
贺峻霖:儿臣接旨
紧接着他们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走了好多层台阶,终于到了大殿。
贺峻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着。
她将香囊送到了贺峻霖的手上,后者接过系在了腰间。
他们行了礼,听着誓词,受着叩拜一系列的繁文缛节之后,嬷嬷先一步将吕思浅带回了房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贺峻霖走了进来。
他在嬷嬷们的引领下挑开盖头,和吕思浅喝下合卺酒,坐到她的身旁。
最后嬷嬷们离开之时,吕思浅已经筋疲力尽,但碍于贺峻霖还在,她不敢动。
贺峻霖:累了就把头冠摘下来吧
得到明确的许可,吕思浅这才将头上的金钗银钗全都摘去,只留下张真源给她的那支。
贺峻霖看着屋外淡淡的黑影,站起身将香囊解开放到一边的桌上,开始脱衣解带。
纱窗被戳了一个小洞,贺峻霖的余光看着那处的动静,双手扶住了吕思浅的双肩。
吕思浅:殿下…
贺峻霖的视线朝窗边瞟去,示意吕思浅屋外有人。
伸出手抓住她的衣带,缓缓拉开。
贺峻霖突然低下头,利用视角盲区,将指腹贴在吕思浅的唇上,吻了上去。
吕思浅一惊,握住了他的衣角,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贺峻霖撕开她的外衫丢到床下,拨开床榻上的东西将她推了上去,随手丢出手中的银针熄灭了红烛,而后又将床幔拉上。
做完这一切,贺峻霖坐在了她的身边。
屋内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昏暗,吕思浅缓缓坐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贺峻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窘迫。
贺峻霖:我有那么可怕?
吕思浅:没…没有
贺峻霖:说话都磕磕绊绊了,还说没有
吕思浅:真没有…
贺峻霖轻笑一声。
贺峻霖:嘴硬
贺峻霖的语气倒也不是生气,反而还有些调侃的意味。
贺峻霖:一会儿太子就会有所动作,你是要跟着我还是留在这里?
吕思浅:哪个安全?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贺峻霖刚发出的音节戛然而止。
贺峻霖:还挺惜命
贺峻霖:留在这里你就自保,跟着我我能护你周全
吕思浅:我跟着你
贺峻霖半晌都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嗯”了一声。
他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说话,坐得吕思浅腿都麻木了。
突然,房门被拉开,外面的光亮这才照射进来。
贺峻霖微微掀开床幔,吕思浅借此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是马嘉祺。
他手中握着的剑已经见了血。
马嘉祺:快出来吧,太子已经带人逼宫了
贺峻霖快速穿上衣服,又随手拿了件披风裹在吕思浅的身上,拉着她的手便跑了出去。
路过马嘉祺身边的时候,吕思浅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亦是在看她。
仅一眼。
贺峻霖带着吕思浅一路狂奔,来到太乾殿的台阶上时,他们看着地上铺着的毯子被血液染得更加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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