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洪宗玄跟鹿晗交流了很久，到了太阳落山的那一刻才准备回去，当洪宗玄快要走出夜总会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一位老伯在训斥一位年轻女子。这位年轻女子长得很漂亮，看上去病怏怏的，估计她也是这家夜总会的小姐，头发染成了浅紫色，从侧面来看，她的体型发型跟林允儿有点像。洪宗玄回到工作室后跟金钟仁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说了一下鹿晗现在的情况，金钟仁第二天来到了江南区，打算跟鹿晗这个老朋友当面谈一谈。

当洪宗玄带着金钟仁来到鹿晗的住处时，天已经黑了，鹿晗正在跟两个朋友闲聊，洪宗玄对这两个人还有点印象，男的是陈晓宇，女的是付梦妮。金钟仁惊讶地看着鹿晗，说：“真是想不到，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舞神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看上去好憔悴呀！”

陈晓宇回头看了金钟仁一眼，说：“你觉得他现在很憔悴？我倒觉得他这几天精神变好了一些，他今年刚刚来江南区的时候完全不像个人，那才是真正的憔悴。”

“嘿嘿……”鹿晗凄惨地笑了笑，说：“钟仁，你居然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找我有什么事？”

洪宗玄说：“听说你呆在这里，他专程来了，你要认真听听他的想法。”金钟仁严肃地说：“鹿晗，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一流舞者，这种简单安逸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还记得跳舞时的快感吗？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看来你都忘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听废话。”

“我也没时间废话，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去了，我现在是公司的领导，工作很忙。我找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请你到月虹工作室上班，你愿不愿意。”

“月虹已经有了洪宗玄与沈在元，还需要我这个身败名裂的失败者吗？”

付梦妮冷冷地说：“你确实够失败的，作为弦月杯的男主角，最后只拿到季军的奖杯，实在是太丢人了。可你在编舞方面确实有才能，人家看中了你的才能所以来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呀！”

洪宗玄说：“我和沈在元的舞技不比你差，但是我们的编舞水平很一般，月虹工作室缺少一个擅长编舞的教练，你愿意加入我们吗？”陈晓宇瞟了金钟仁一眼，说：“没想到你们也来请他，我正在跟他商量合作的事，想让他当我的助理，话还没说完，你们就来了。”

“让我考虑一下吧！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离开这里。”

金钟仁轻轻道：“好吧！你仔细考虑一下吧！只要你来月虹上班，钱，我不会少给，我现在要回去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前年夏天的时候，同德的那些朋友们，参加了一个体育比赛的闭幕式表演，我当时也在那里。他们跳完了《旖旎嗜血情人》之后，李钟硕跟李知恩两个人联手挑战南贤俊，南贤俊在出招之前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说，要让他的老朋友看看他现在的舞技。我开始以为他口中的老朋友指的是金珍妮，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他说的老朋友是你对吧？”

听了金钟仁的话，洪宗玄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李钟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主动挑战南贤俊，结果惨败。人群当中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自己后来还跑过去找他。洪宗玄问道：“鹿晗，你当时戴着鸭舌帽是吧？你还戴了个大墨镜？”

“没错，那个戴墨镜的人就是我，我的外公死了，我准备回老家参加他的葬礼，顺便回同德一趟，看望一下老朋友。当我来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大家已经毕业了，学校的老师告诉我，钟硕编了一段非常华丽的舞，叫做《旖旎嗜血情人》，这段舞会在体育比赛的闭幕式跳一回。我连忙搭车来到举办体育比赛的地方，就在我下车的那一刻，你们的表演刚刚结束，钟硕这小子真是自不量力，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南贤俊发起挑战。他的舞技本来就不如南贤俊，再加上他挑错了搭档，输，是绝对的事，如果当时允儿上场就好了。”

付梦妮无奈地说：“我在弦月杯当裁判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允儿的VOGUING水平比知恩强多了。”

金钟仁离开了夜总会，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洪宗玄与陈晓宇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背着一个体型纤细的女子，快速跑了出去。洪宗玄对这个瘦弱的女子有点印象，昨天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位老伯用严厉的语气数落她，鹿晗在三位朋友面前谈起了这个坐台小姐的经历。这个坐台小姐的绰号叫做紫妞，紫妞刚刚来夜总会上班的时候，亲戚和家人都对她百般辱骂，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表示要跟她划清关系。

过了一段时间，紫妞的亲戚与家人发现她挣了很多钱，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背地里照样骂她，摆出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当着她的面，态度非常好，以各种理由找她要钱，三天两头来一回，昨天来找她的那位老伯是她的父亲。紫妞的父亲快满五十岁了，打算开个生日派对，希望女儿给他一笔钱，紫妞前天发高烧了，这两天一直在休息，没有挣到钱。以前挣的钱全被其他亲戚要光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药费是找同事借的。

看见女儿哭穷，紫妞的父亲非常生气，大声地责备了紫妞几句，在这里上班的其他小姐都挣了那么多钱，为什么只有你挣不到，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看见父亲这种态度，紫妞耐心地解释了几句，不是不想给钱，只是现在身上真的没钱，等我身体好了一定去工作，赚钱给爸爸开派对。可紫妞的父亲不同意，要求女儿必须现在就工作，紫妞没有理睬，打算好好休息。

紫妞的父亲发现来硬的不行，于是又来软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自己看到的事。左邻右舍过生日的时候多么风光，派对办得多么好，自己的生日派对也要办好一点，不能在邻居面前丢脸。看到父亲痛哭流涕，紫妞心软了，强撑着脆弱的身体起来陪酒，工作了两个晚上后，总算赚到了一点钱。当紫妞把几张钞票交到父亲手里的时候，父亲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女儿工作的地方。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个紫妞的背影有点像允儿，她的父亲也太不近人情了，女儿病成这样，竟然还要找她要钱。我以为只有智妍的亲戚是这种命运，那个小蝶在梨泰院坐台坐出了名，她的所有亲戚都歧视她，但是，他们歧视的只是小蝶这个人，并不歧视她在夜场赚到的钱。看来梨泰院的坐台小姐跟江南区的坐台小姐命运一样，都被亲人当成了提款机，尽管这个提款机不干净，可她们的亲人全都不怕脏，毫无顾忌地拿这些脏钱。”

洪宗玄话音刚落，付梦妮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是这个道理。听说夜总会的老板都很冷酷，可老板也不会在小姐生病的时候逼她们工作，亲人不同，亲人不会管她们有没有病，身体好不好，既然来了就必须给钱。”

鹿晗哀叹道：“唉！没办法，谁叫大家有血缘关系了，既然是一家人，有些事情就必须共同面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如果紫妞不给钱的话，她爸爸就会一直赖在这里，你们也看见了，因为她带病工作，所以刚才累晕了。在这里上班的小姐，每天挣到的钱必须交一小半给老板，如果身体不好不能工作，老板不会管你、不会照顾你，但是老板也不会强迫你去陪酒，允许你休息。”

陈晓宇愤怒地说：“紫妞的父亲太过分了，看见她身体不好还要逼她去陪酒，换成是我，如果我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当了坐台小姐，我绝对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逼她工作，等她身体好了再说。”

“我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快半年了，跟这些小姐也混熟了，她们都是这种情况，受过家人的冷落，受过亲戚的嘲笑。可冷落归冷落，嘲笑归嘲笑，要钱归要钱，而且是一个接一个来要，远亲近亲轮番上阵，每次要钱的时候都会说出一个正当理由。那些不远不近的亲戚，要的很委婉，一个屋檐下的亲人，要的很直接，甚至可以用强硬来形容。幸好紫妞病了，要是她没有生病，她爸爸昨天也许会打她，站在那位老伯的角度来讲。辛辛苦苦把你养了这么大，我大老远地从老家跑到这里来找你，要点钱你都不肯给，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这个女儿如此不孝，该打。”

付梦妮笑着说：“这家夜总会挺有趣的，来这里上班可以根据自己的外貌特征取个绰号，不需要用真实姓名，在别的公司应聘必须用真名。”陈晓宇嘲讽道：“说这么好听干什么，什么叫做……根据外貌特征取绰号！为什么那些坐台小姐都不敢用真名呢？因为她们害怕，怕给自己的姓氏抹黑，怕给自己的家庭丢脸。”

付梦妮说：“晓宇说得对，自己的真实姓名来源于自己的家庭，是父母取的，用自己的真名去干不正当的工作，对不起自己的祖先，侮辱了自己的姓氏。话说回来，二十一世纪就这样，笑贫不笑娼，更何况……这些小姐有很多也只是陪酒而已，我说的没错吧？鹿晗。”

“对！来这儿上班的女大学生有很多也只是陪酒，没有干别的，平均十个小姐当中，至少有四个不出台。”

洪宗玄站起来说：“鹿晗，再过几天，同德的那些老朋友会回学校一趟，搞一个同学聚会，按照玛雅人的预言来看，世界末日快要来了。我们两年前就约好了，在末日来临之前团聚一下，如果你有空的话，也来一趟吧！跟老朋友好好聊聊，有什么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出来，万一末日真的来了，跟朋友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再见。”

看着洪宗玄的背影，陈晓宇说：“鹿晗，我也要回去了，现在有两份工作给你选，一是当我的助理，二是当月虹工作室的教练。你明年究竟要干什么，好好想想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跟鹿晗闲聊了一会儿，付梦妮也离开了这家夜总会，回到了白头雕工作室，洪杰克与黄载均此刻也在这里，他们两个正在跟南贤俊讨论编舞技巧。付梦妮把刚才在夜总会听到的事讲了一遍，洪杰克惊讶地问：“我哥他真是这么说的吗？过几天回学校去搞聚会？”

“我干嘛要骗你，你不信的话自己去月虹找他，他现在是那个工作室的教练。”

黄载均小声道：“那个擅长街舞的吉他手居然就是鹿晗，难以置信。”付梦妮说：“坦白说，晓宇今天带我去见那个光头燕，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认出来，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我才发现他真的就是鹿晗，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嗜酒如命的小胖子。”

南贤俊非常认真地说：“晓宇早就告诉我了，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光头燕就是昔日的六指舞神。用不了多久，月虹工作室会多一个优秀的教练。”黄载均问道：“师傅的意思是说，鹿晗一定会去月虹上班？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南贤俊开口，洪杰克解释道：“鹿晗是个野心勃勃的新潮舞者，那种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生活他早就过腻了，他来首尔就是想干一番大事业，他心里最畏惧、最佩服的人就是我们的队长。他希望队长去请他，可是队长没有去，他对队长的怨气越来越深，在这个关键时刻洪宗玄与金钟仁去请他，他一定会投靠他们，只有加入月虹才能翻身。”

“事情的真相也许就是这样，如果我去请他的话，他未必会来，所以我也懒得去了。”

“人才的性格就是这样，渴望得到认同，渴望受到重视，但又放不下内心的矜持。你去请他，他不愿意来，你不去请他，他又对你有意见，觉得你无视了他的存在与价值。”

听了洪杰克与南贤俊的对话，黄载均说：“我明白了，鹿晗颓废了两年之后，终于还是振作了，他需要一个给他发挥才能的平台，在他看来，最理想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个工作室。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这里，因为他要躲避黑社会，就算他不怕黑社会，他也不能直接来这里，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份矜持，希望师傅去请他。他心里清楚，陈晓宇早晚会把他的行踪告诉师傅，他一直在等，等待师傅出现，可师傅最后还是没有去。所以他横下了一条心，决定加入别的舞团，跟我们白头雕斗到底，是不是这样。”

付梦妮耐心地说：“你分析得对，鹿晗这个人心里非常阴沉，对现实中的一切事物都有一股怨气，他的争胜心很强，有那种不当第一不罢休的顽固心态。他不光是要跟我们白头雕的舞者斗，假如他真的加入月虹的话，他还要跟月虹的舞者较量，先当月虹的第一，然后再领导月虹跟我们白头雕争第一，跟所有的街舞团体竞争。”

南贤俊自信地说：“最优秀的对手回归舞林了，这样也好，对手越强，我也会变得更强。”

黄载均感慨道：“有些痛苦，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用语言表达的话，只会让人感到肤浅，那些令人心酸的事情，只有真正体验过才会理解。真正的痛，是发自内心的难受，真正的悲伤，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可怕感觉。在弦月杯的舞台上输给我之后，鹿晗心里很痛苦，连续两年都生活在失败的阴影当中，只有在跳舞编舞的时候，内心的悲伤才能得到释放。至于洪宗玄，他在演艺界混得很栽，不想当演员了，想要找个舞团当教练，所以投靠了金钟仁，金钟仁把月虹工作室交给了他。”

付梦妮说：“洪宗玄、鹿晗，他们都是那种亡命之徒。来也不认爹，去也不认娘，只认朋友和利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钱花。晓宇刚才把话说清楚了，只要鹿晗当他的助理，他每个月会给鹿晗一大笔钱，鹿晗这个过气的舞神也许会投靠他，毕竟他们有一段兄弟情。”

黄载均看着付梦妮说：“据我所知，鹿晗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李钟硕和陈晓宇，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鹿晗真的非常在乎他们，把他们两个当亲兄弟看待。跟随陈晓宇，是一个幸福的选择，但我认为他不会这样做，我认为他还是会加入月虹。”

此时此刻，洪宗玄也在沈在元面前谈鹿晗的事。沈在元听完之后，说：“陈晓宇也跑去请他了吗？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陈晓宇对他挺大方的，给他垫了手术费，没准儿他会选择陈晓宇。鹿晗现在的生活很糟糕，很需要钱，就看谁出得起钱了，如果金钟仁出的钱多，他一定会来我们月虹。”

沈在元冷冷地说：“现在这个社会就这样，天大地大钱最大，解决问题要靠钱，出来混，必须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洪宗玄说：“是呀！解决问题要靠钱，我在娱乐圈瞎混的时候演过不少烂片，其实我都用心演了，可惜那些电影都是小成本、小制作。投资方给的钱太少，宣传经费也很少，结果票房惨败，无人问津。”

“你演的那些电影投资小，票房当然低了，你爸爸比较惨，他今年拍了一部二战题材的大片，投资超过两亿。这部电影在国内的票房不算高，刚刚两亿，勉强保本，离预期中的相差太远，后来这部电影在美国上映了，票房总共只有一百万。你爸爸的老板气疯了，把他赶出了公司。”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父亲以前拍了很多农村题材的影片，反映山区的落后面貌，反映乡下人的纯朴情怀，这种类型的电影投资小，结果在国外大受欢迎。靠这种小成本电影拿了不少奖，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他现在拍的电影都是商业大片，制作成本很大，费用高昂，这些大片在海外却不受欢迎。拿不到奖也就算了，票房低的吓人，勉强赚回了路费。”

沈在元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查了一下资料，说：“十年之前，有几部华语电影在海外创造了票房奇迹，这些电影大多都是古装片，在欧美地区上映的时候像个印钞机，赚了不少钱。如果把海外票房换成人民币的话，相当于四五个亿，电影行业从此掀起了一轮进军欧美的热潮，很多电影大亨都想挣老外的钱。然而，从2007年开始，亚洲大片在北美票房惨败的情况屡见不鲜，一部华语电影在那边票房超过三百万就算很高了。”

洪宗玄冷笑道：“对，就是这样，老外的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很多国产大片在国外都不怎么受待见，那些雄心勃勃的大导演在北美都吃过亏，没想到我爸爸今年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部讲南京沦陷的电影在美国上映，票房只有二十万，由于这部电影敲响了失败的警钟，另一部古装大片的上映日期推迟了。在大力宣传的情况下，海外票房总共也只有十七万，比前者好不了多少，这两部电影在国内的票房都很高，超过了五亿。”

“还有一部讲地震的大片，国内票房高达六亿多，国外票房还不到六万，去年最火的一部电影，讲土匪的那部大片更吓人。在美国的影院里，影片放到一半的时候，观众集体退场，根本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票房数据，据说那点可怜的票房只够几个主创买机票。”

“虽然我们亚洲电影进入了商业大片的时代，但是，制作方面的瑕疵与技术方面的缺陷还是很明显，那些投资过亿的电影，差不多有一半的钱都给了那些大牌演员，要是把这些钱全部用在特效方面就好了。那些特效烂、故事简单的电影在国内还能忽悠观众，可以赚几个亿，在国外尝不到甜头，人家根本就不买账，票房超过两百万就算奇迹。”

沈在元用讽刺的语气说：“没错，电影拍得好不好无所谓，只要把宣传工作做好就行了，在国内就是这样，铺天盖地的宣传可以换来理想的票房。进入本世纪之后，我们韩国电影崛起了，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洪宗玄说：“是的，香港电影与日本电影似乎退出了历史舞台，我们韩国电影这几年进入了一个巅峰期。”

某个电影公司的负责人联系了李知恩，找她商量拍电影的事情，想请她拍一部三级片。李知恩最开始表现得很兴奋，打算去拍这部电影，李知恩是这么想的，估计这部影片只有一段床戏，自己会半裸上场。见到了导演和制片人，当面沟通了几句才知道，不是一段床戏，而是四段。自己也不是半裸上场，而是全裸上场，要把衣服全部脱光，脱得一丝不挂。李知恩吓坏了，连忙拒绝了，表示自己不拍这部电影了。制片人非常生气，你之前答应了，说一定会拍，现在说不拍就不拍，太不给我面子了，制片人叫保镖打了李知恩一顿。

看见李知恩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张基河说：“知恩，既然有机会演戏，那就应该演，有很多女演员都拍过三级片，拍这种类型的电影也没什么丢人的。你记住了，如果以后有人找你拍三级片，一定要拍。不光要拍，你还要高高兴兴地去拍，明白了吧！”

宋茜说：“到目前为止，我国历史上票房最高的一部电影叫作《英雄》，它的总票房超过了两亿四千万人民币，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票房更高的电影了。”李知恩说：“这部影片确实是票房最高的电影，它的市场价值太高了。”

崔雪莉说：“大家说说看，客观讨论一下，《英雄》当年的票房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呀？”边伯贤说：“把当年的经济水平跟现在的经济水平对比一下，也就四十亿人民币左右吧！”

张艺兴说：“我国当年的总票房是十亿，这部电影的票房占了总票房的四分之一，现在一年的总票房是六百亿人民币，四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五十亿。”金泰妍惊讶地说：“我的天，《英雄》的票房相当于今天的一百五十亿人民币呀，太恐怖了。我这个人脚踏两只船，我同时跟边伯贤、金元植两个人男人交往，大家知道为什么我最后选择了金元植吗？原因很简单，娘矮矮一个，爹矮矮一窝。我是个小矮子，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六，我矮怕了。我担心下一代又是矮子，所以我最后选择了金元植，边伯贤的身高不到一米七，金元植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八。 ”

林允儿说：“一百五十亿是什么概念，这笔钱可以把人砸死，《英雄》，可以说是他们华语电影的最高峰，它创造的历史纪录永远无法超越。至于我们韩国电影，影响力最大的一部作品应该是《汉江怪物》，这部影片创造了多项纪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看过那部影片的幕后花絮，拍那部电影的时候，导演没有敷衍了事，搭了很多真实的场景，花了不少钱。为了拍好这部电影，剧组真的制作了怪物的模型，这部电影是韩国影片当中质量最好的一部，气势恢弘。”

同德誓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