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这一天是9月30号，离洪宗玄与鹿晗的斗舞还剩一天，两个人都在抓紧时间练习斗舞技巧，认识他们的人都想知道，究竟他们之间谁的舞技更优秀。崔胜贤最在意的并不是师傅与洪宗玄的决斗，而是郑秀晶的心，崔胜贤已经追她追了近一个月，郑秀晶似乎也很热情，什么事情都说给崔胜贤听，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这一天，市中心有个很大的健身房开张，可以提供免费服务，林珍娜与郑秀晶早早地来到这个健身房抢位子。仔细看了看健身器材，发现实际情况比想像中的还要好，林珍娜连忙给学校里的好友打电话，叫他们也来这里活动一下身体。

过了不到半小时，崔胜贤与权志龙、东永裴、李胜炫都来到健身房，金钟仁与李知恩也出现了。林珍娜看了一眼面前的李知恩与金钟仁，冲崔胜贤问道：“大声怎么没有来，他不是挺喜欢健身的吗？”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家里有点事，来不了。”

崔胜贤瞟了一眼旁边的金钟仁，金钟仁也看了一眼崔胜贤，郑秀晶走到金钟仁身边，微笑着问：“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平时只看见你经常打篮球，原来你对健身也有兴趣呀？”金钟仁看了看的李知恩，说：“本来我在对面那条街的电玩城打游戏，碰巧知恩也在那里，她说想来健身房看看，可不知道路怎么走，所以我带她来这儿了。”

李知恩看了看室内的设备，笑道：“这里的健身器材不错呀！都是高档货。”

林珍娜调侃地说：“是的，要不然我和秀晶怎么一大早就来这儿了，知恩你打过瘦脸针了吧！要是再多做运动，多健身，最后的一点婴儿肥也会消失。”

看见金钟仁来了，健身房的老板连忙过来问长问短，态度非常殷勤。权志龙看着林珍娜小声地说：“奇怪，这里的老板怎么对金钟仁的态度那么好，按理来说，今天是免费服务，没人会出一分钱，用不着这么热情的。就算拉拢客人，也应该由那些普通服务员出马呀！”

林珍娜打量了一下金钟仁身边的那位健身房老板，西装革履，看上去也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刚才自己与郑秀晶进来时，他也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为何现在对金钟仁如此热情。林珍娜看了看那些正在登记办会员卡的人，忽然明白了。对权志龙解释道：“金钟仁，他一定是这里的贵宾，可能提前入了会员。”

崔胜贤疑惑地说：“入个会员老板就这样殷勤，不至于吧！那我也要当这里的会员。”

听了林珍娜与崔胜贤的话，一直保持沉默的东永裴终于开口了：“你们几个真的不知道呀？这里的半条街都属于金氏集团，除了最西边的购物中心以外，其他的商场呀、鞋城呀！都是金钟仁他家的产业，这个健身中心的老板，估计也是给金钟仁他爸爸打工的。”

林珍娜睁大眼睛看着东永裴，说：“我的天，这儿大……大半条街都是他们金家的，不会吧！”

林珍娜早就听说过，金钟仁的父亲是亿万富翁，是企业家，但林珍娜没想到，市区内如此繁华的地段，竟然有半条街都是金家的产业。东永裴接着说：“我骗你们干什么，本来整条街都属于金氏集团，今年才让别人抢了位置，对了，顺便介绍一下对面那条街。对面以正中心的肯德基专卖店为界，往东的半条街，都是LISA父亲的产业，往西的半条街，都属于大声他们姜家的。”

崔胜贤看了一眼公路对面那条街，购物者非常多，自己也去过不少次。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起来了，有几回，大声请我吃饭都是在对面的饭店里，只要他在场，饭店的服务员态度就好一些。他不在场的话，服务态度差了许多，我一直都感到很不理解，现在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正在讲姜大声，崔胜贤忽然发现，他这个人也出现了，姜大声看上去有点疲惫。一群人在健身中心呆了两个小时，最后李知恩表示愿意请大家吃饭，几个人都跟着李知恩来到了一家日式料理店。林珍娜感到非常兴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日本菜。

“嘿嘿，我还是第一次吃日本料理，大声你以前吃过没。”

“吃过几次吧！我去年去东京旅游时尝过日本菜。”

崔胜贤笑道问道：“大声，你今天到底在忙什么呀？老七旷课是为了去健身中心，你呢？”

“我昨晚回家了，本来今天早上打算来学校上课的，可我爸爸要我帮他上网查三鹿奶粉的相关新闻，他不懂电脑，秘书又不在身边，只好找我了。”

“三鹿奶粉怎么了。”

东永裴有点惊讶地说：“老大，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玩电脑，没有上网呀！网上关于毒奶粉的新闻你没看到，三鹿，这个优秀品牌，不知道是为了应付市场竞争，还是内部管理有漏洞，竟然把一种叫三聚氰胺的有害物质添加到奶粉当中。从今年五月开始，很多医院的幼儿接二连三的出事。”

崔胜贤说：“三聚氰胺，听奶奶讲过这个东西，毒老鼠用的，医院里的那些小孩都怎么了。”没等东永裴回话，李知恩看着崔胜贤说：“有的得了双肾多发性结石，有的得了输尿管结石，好像还死了一个。”

“啊！这么严重，都是因为喝了三鹿奶粉冲的奶。”

郑秀晶悲哀地说：“是的，这些小孩真是倒霉，可能长大以后身体都会有缺陷。”

姜大声耐心地说：“我爸爸开的购物中心原本也订购过三鹿奶粉，有一次顾客买了奶粉后没几天就来投诉，说她的孩子喝了奶后身体很不好，当时我爸爸没怎么当回事。可后来的一个月，关于毒奶粉的事件越闹越大，我爸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今天上午叫我帮他查一下关于三鹿奶粉的新闻。”

权志龙不解地说：“真是奇怪，关于三鹿奶粉的安全问题，去年就有人质疑了，为什么今年还有人买。”林珍娜说：“是呀！去年冬天就有一些农村偏远地区的买家投诉，说他们的孩子喝了奶后会尿出颗粒来，为什么今年一月的时候，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还给三鹿集团发了科学技术进步奖。”

郑秀晶用复杂的语气说：“原因是多方面的，市场监管有问题，危机风险控制不当，出产部门急于扩张。”姜大声说：“我上网查了一下相关资料，我觉得这也跟消费者本身的思想观点有关，买东西的人总是认为，名牌一定是好货，好货一定是名牌。要不是因为有个婴儿死了，引起了新闻媒体的关注，三鹿这个毒奶粉的问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会曝光。”

李知恩接着说：“从今年五月开始，陕西、甘肃、宁夏都有幼儿因为毒奶粉患病。即便如此，很多医院仍然继续使用三鹿奶粉，直到九月份，三鹿集团才下令回收七百吨次品。”

金钟仁说：“想起来了，我上次回家的时候，我爸爸正在给他公司的职员打电话，叫他们注意一下奶粉方面的问题，购买奶粉时要小心。”权志龙感叹道：“我爸爸是个远近闻名的神医，他见到那些得怪病的幼儿时也吓坏了，三鹿真是害人。”

崔胜贤看着姜大声说：“你今天上网查了关于三鹿的所有新闻是吧！那三鹿集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对受害者和记者都是什么态度。”

“态度不算好，几乎是能推就推、能骗就骗的态度，11号上午的时候，三鹿集团在网上表示，他们的产品是合格的。受害者与他们的产品无关，幼儿会得肾结石，原因是多方面的，喂小孩喝奶需要多方面的知识培养。到了11号的晚上，卫生部才查出了问题，三鹿奶粉是受了三聚氰胺的污染。在12号的时候，三鹿集团又发布消息，说这是不法奶农为了获取利润的后果，不法奶农才是这次事件的真凶。目前已经有大概十九名相关嫌疑人被逮捕，等待审判。”

林珍娜讽刺地说：“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看来这一回三鹿这个品牌完蛋了，出品方要破产了。”李知恩感慨地说：“半年前还是块金字招牌，今天却成了过街老鼠。”

姜大声严肃地说：“不光是三鹿，好像其他的奶粉多多少少也有点问题，以后买奶粉要谨慎。志龙，你爸爸不是神医吗？他治不好喝了毒奶粉的畸形幼儿吗？”

权志龙无奈地说：“我爸爸是神医不假，可他只擅长治骨伤，还有不孕不育，对于那种奶粉中毒的畸形小孩，他也没办法。患者的父母把小孩抱过来，我爸爸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食物中毒的后果，他只能看出病症，却没法治疗。”

李胜炫愤怒地说：“这次事件过后，三鹿一定会破产，估计会被其他品牌收购，或者是改名了重新上市。”李知恩说：“改名了又有什么用，声名狼藉的东西，谁敢要。我们学校也改过名字，因为98级的学姐损坏了学校的形象。”

郑秀晶说：“我和智妍现在正在接受培训，再过几年就要出道了，我所属的女团叫FX，属于少女时代的师妹，SM这段时间在大力包装少女时代。至于智妍，她所属的女团叫TARA，知恩，你们给这三个女团的所有成员来个综合素质排行，客观排名。”

李知恩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三个女团的人气排名是这样的。TARA十妞的排名，预备队员和正式成员全部算进去，第十名，花英，第九名，智雅，第八名，岱妮，第七名，雅琳，第六名，居丽，第五名，素妍，第四名，宝蓝，第三名，恩静，第二名，孝敏，第一名，智妍。至于FX五妞的排名，第五名，逸云，第四名，善怜，第三名，秀晶，第二名，雪莉，第一名，宋茜。少女时代九位女子的排名，第九名，孝渊，第八名，顺圭，第七名，美英，第六名，秀英，第五名，珠贤，第四名，秀妍，第三名，侑莉，第二名，泰妍，第一名，允儿。”

郑秀晶看着李知恩说：“你排得很正确，我们这个学校的代表色是金色，因为赞助商姓金。”

“嘿嘿……”金钟仁一阵坏笑，李知恩问道：“金钟仁，你笑什么呀？”

崔胜贤调侃地说：“出钱赞助我们学校的那位企业家，就是金钟仁的爸爸，我听老师说过。”李知恩冲金钟仁笑道：“原来是你爸爸投资建设了我们学校呀！”

东永裴自言自语道：“我只知道这里的半条街是金氏集团的，没想到同德学校也是。”

金钟仁有点得意地说：“本来当时校长打算用我爸爸的名字当学校的名称，可我爸爸出钱建的一个小学已经用了他的名字，所以拒绝了校长的提议，学校的名字不用改，只改代表色。”

林珍娜冷笑道：“怪不得他当领舞的次数比洪宗玄和我师傅还要多，原来爸爸是校董。”郑秀晶说：“珍娜你小声点！”

金钟仁问道：“珍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郑秀晶笑着说：“她没说你，自言自语而已。”

崔胜贤认真地说：“明天是国庆节，也是我师傅跟洪宗玄决斗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师傅可能会输，洪宗玄跳舞时霸气十足，我师傅似乎略逊一筹。”金钟仁说：“我倒觉得洪宗玄输定了，不管有多难的技巧，鹿晗只要看一眼就能领悟，几天就能学会别人几个月才能学会的舞步，洪宗玄没有这种天分。”

林珍娜很不理解地问：“知恩，你说我们学校改名是因为98级的学生损坏了名声，这是怎么回事？98级的学生到底怎么了？”

“98级有很多女生去夜场兼职，她们工作时被记者拍下来了，上了报纸头条，后来愿意来同德上学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同德学校，去坐台的女生也不少呀！”

李胜炫忧伤地说：“老七，这你就不懂了，在2008年的今天，在校学生坐台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好多名牌大学的学生也去陪酒。可在十年前，还在上学就坐台的女生非常罕见，以前去坐台的年轻女子，大多都是因为没文化没学历，找不到好工作。现在不同，大学生坐台已经成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见怪不怪。去坐台的女生有一些是因为家里穷，父母供不了生活，还有一些纯粹是因为贪图享乐，干别的工作太苦太累，坐台轻松一些，钱来得快。”

“胜炫你那个前女友，她该不会去当坐台小姐吧！”

李胜炫瞪了林珍娜一眼，说：“你为什么这么想，智妍像这种人吗？”

“这可难说，她爸爸死了，留下一大笔债给她们母女。她好像扛下了这笔债，凭她的条件与能力，干什么工作赚钱最快了。”

听了林珍娜的话，郑秀晶说：“她爸爸死后的一个星期，天天下午都看不到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李知恩说：“估计是去参加一些富豪的招亲会了，现在有很多年纪偏大的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开招亲会，很多年轻女子都排着队给富豪选。”

金钟仁冷冷地说：“现在招亲的富翁好多呀！一些四五十岁的大叔，有钱有势，但却没有一个好的伴侣在身边，他们出钱开招亲会，办得跟选秀活动一样。同样是大叔选择年轻女子，半个世纪前跟现在完全是两种场面。看那个话剧白毛女，黄世仁为了霸占喜儿，给她父亲杨白劳放高利贷，做笼子才能套住想要的女人，还搞出了人命，逼死了杨白劳。假如黄世仁活到现在，在二十一世纪想要找个漂亮的女伴，用不着这么费神。”

崔胜贤冷笑着说：“确实如此，现在那些年纪大的富豪想要找对象，只要发个小广告，成百上千的青年女子来排队应聘，赶都赶不走，好多女孩子还不满二十岁。”

郑秀晶回忆了一下《白毛女》的故事内容，说：“站在喜儿与杨白劳的角度来看，其实黄世仁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呀！黄世仁娶了喜儿，杨白劳欠他的巨债就不用还了，喜儿进了黄家一定吃的好、穿的好，这到底有什么不好。”

李知恩苦笑道：“秀晶，你到底有没有看全白毛女的故事，喜儿在黄家可是受过虐待的。”

“是，喜儿是受了点虐待，那也是她自己的叛逆造成的，假如她嫁进黄家之后顺从一点，做一个贤良的家庭主妇，相信黄世仁也会对她好一些。杨白劳真是傻，辛辛苦苦一辈子，女儿嫁了有钱人，他不感到欣慰就算了，还喝卤水自杀。喜儿也真是的，不在黄家好好享受，逃到深山老林里受苦。我小时候看过老电影，那个黄世仁，仪表堂堂，有修养有气质，说话也挺有内涵的。”

李知恩用无奈的语气说：“陈强先生把黄世仁演得太好了，坦白说，看那部老电影，我虽然同情过喜儿，可我对黄世仁没有太大的怨恨。对杨白劳非常反感，我最恨欠债不还的无赖。”

东永裴用讽刺的语气说：“欠债不还是很恼火，尤其是好朋友借了钱不还，碍于情面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以前载均还在同德学校的时候，经常赖账，他好像还欠我一百美元没还。”崔胜贤不满地说：“大家喝过血酒，拜过关二爷，用不着这样计较。”

李知恩惊叹道：“哇，你们七个真的喝过血酒呀，那当时割了哪里放血的。”

林珍娜笑着说：“嘿，他们六个都割的手指，我手指特别怕疼，我拿刀在手背上划了一刀。”姜大声说：“我当时下手太用力了，中指差点断了。”

金钟仁站起来说：“这家饭店的日本菜做得还像样，我吃饱了，先回学校去了，再见。”李知恩也站了起来，说：“大家明天都去黄鹤楼看比舞吧！我也要走了，你们慢慢吃，一周之后有我的活动。LISA安排我去参加一个什么闭幕式，这次领舞总算没有被人抢走，我得抓紧时间排练了。”

金钟仁走出了饭店，回忆着刚才郑秀晶与崔胜贤在一起的情形，似乎郑秀晶与崔胜贤走得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不知以后大家的关系会怎样。李知恩回到学校后在形体室排练，等了半天也没看到LISA，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会上电视的表演，排练时队长都必须在场，这一次LISA为何偷懒了。跟形体室内的其他人交流了一下才知道，LISA去了男生宿舍，估计是去找鹿晗了，李知恩也来到了男生宿舍。走到6班寝室门口，看见鹿晗、李钟硕，还有LISA都守在电脑面前，似乎是在看跳舞的短片。

李知恩来到LISA的背后，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七个舞者非常整齐地倒立转圈，到了最后，站在后边的五个舞者使出了类似体操的技巧。站在前面的两个人，两个长头发舞者背靠背使出了一招波浪。这一招太完美了，从侧面看，好像只有一个人，第二个正面镜头，才看到是两个人。李知恩被这一招双人波浪惊呆了，两个舞者竟然能如此默契，鹿晗回头看见了李知恩，得意地笑了笑。

“怎么样，LISA、知恩，你们觉得这段舞好看吗？”

李知恩说：“前面不怎么样，最后两个人背靠背的那一招，真的是惊爆眼球，很难相信是两个人。”LISA感叹道：“要不是最后一个镜头拍到了正面，我都糊涂了，从侧面看以为只有你一个了。”

李知恩惊讶地说：“鹿晗，你和那个舞伴太默契了，之前排练了很久吧！”

“是呀！这段舞，是我在白头雕时期编的最完美的一段舞，它叫做《彩虹下的舞伴》。我们七舞士最得意的一次表演，就是在舞台上跳这段动感十足的街舞，其实付梦妮比我矮很多，那天她穿了内增高，背靠背从侧面看，就像是一个人。”

“彩虹下的……舞伴，这段舞的名字编得很一般，但就技巧而言，它确实堪称一流。街舞的所有元素都表现出来了，屈伸、旋转、绕环、振动、摇摆、波浪、倒立，七种风格的技巧都在其中，看来你在编舞的时候考虑得很全面。”

“在当时的白头雕工作室，我的编舞才能确实堪称第一，可我斗舞还是斗不过南贤俊。”

李钟硕说：“眼下你该关注的恐怕不是南贤俊吧！明天就要跟洪宗玄决斗了。”

“我有五成把握能赢，明天会是我在同德时期最重要的一天。对了钟硕，你后天会回家是吧！你回去后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你的家一定很漂亮吧！当年父母带着我搬到了市区，离开了李家村，没过几个月你爷爷就催促你爸爸快点去市区，后来你爸爸在市区买了栋好房。你爷爷在村子里到处讲，在乡亲们面前炫耀，我挺佩服你爸爸的，不像我父亲那么没用，我父亲买的是二手房。”

“哈哈，你以为我爸爸有多大本事，我爸爸借钱才买了间破房，我们一家这些年都住在贫民窟内，家里只有几件破家具。相对而言，你家里还算好，什么家具和用品都有。”

“不是吧！”鹿晗非常吃惊地说：“你们一家这些年都住在贫民窟里？可你爷爷不是这么说的呀！他说你们搬到市区后，住的地方可好了，比我家好多了。”

“我爷爷这个人就这样，死要面子，当年看见你们一家搬到城里了，觉得我爸爸也应该早点搬到城里去。要不然在你爷爷面前抬不起头，我爸爸只好借钱在城里买了间破房。”

LISA问道：“怎么，农村的人也在生活方面公开攀比呀？”鹿晗说：“你又没去过农村，当然不了解乡下人了。你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富二代会互相炫耀、互相比较，农民与农民之间攀比起来，也是非常认真的。”

“谁说我没去过农村了，我昨天才去了一趟，感觉农村也不像电影中表现得那样落后。空气特别清新，到处是树林和小山，养牛养羊，就是房子简陋了一点。”

李钟硕疑惑地问：“你去乡下了，你爸爸是亿万富翁，你在农村竟然还有亲戚？”

“没什么亲戚，我是跟智妍一块儿去的，她爸爸死后一直没下葬，她这几天到处打听墓地的价格，她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连最便宜的墓地也买不起。她最后只好把父亲的遗体火化了，然后带着骨灰去了老家，埋在了祖坟旁边，我也跟着她去了一趟，这才见识到农村的面貌。”

李知恩凄凉地说：“原来智妍这个星期在为墓地烦恼呀！我说怎么天天看不到她人，刚才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好多人以为她是去夜场做兼职了。”

“什么呀！智妍才不是这种人了。”

鹿晗看着LISA说：“我也相信智妍，她不是那种不自重的女人。LISA，你说你去过农村了，那你对农民有什么印象？”

“感觉农民挺好的，看上去都很老实，纯洁质朴，都挺善良的。不像我爸爸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个个唯利是图，狡猾善变。”

李钟硕讽刺地说：“是呀！农村的人看上去都这样，事实上，农民有老实善良的一面，也有狡猾恶毒的一面。农民要是发起火来，刁毒得很，什么坏主意都想得出来。”LISA说：“真的假的，我感觉智妍老家的那些村民都挺好的，全是老实人。”

鹿晗用担忧的语气说：“LISA、知恩，你们两个快点离开男寝室，这几天校长经常亲自来检查纪律，要是让他看见你们两个在男寝室，一定会批评你们。”

李知恩拍了一下LISA的肩膀，说：“LISA，我们走，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很重要的。”李钟硕愤愤不平地说：“真是不公平，女生进男寝室被老师发现了，顶多批评几句，可男生要是进女寝室被老师看见了，必须写检讨，有的还要受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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