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鹿晗为师的那一天，黄光熙表现出了很大的决心，要跟这个优秀的舞者学舞。然而现在，黄光熙开始后悔了，当初也许不应该拜他为师。鹿晗，这个看上去沉着内敛、有修养的一流舞者并不是那么优秀。黄光熙之所以钦佩鹿晗，就是因为他看上去跟洪宗玄截然不同，洪宗玄好大喜功而且非常狂妄，仿佛偌大的江湖只有他是主角，别人都是配角。鹿晗似乎低调一些，在韩舞杯的最后比赛中，他又赢了洪宗玄赢不了的张贤胜。

跟鹿晗相处了几个月，黄光熙这才发现，鹿晗其实比洪宗玄更傲慢、更狂妄，一点都不谦虚。在鹿晗的精神世界里，似乎舞林当中只有他是至尊，别人都是虾兵蟹将，再优秀再厉害的舞者，十有八九他都不会放在眼里。鹿晗在生活中不喝酒、不抽烟，也不说脏话粗话，不像个坏人，但骨子里却非常恶毒，没有半点同情心和爱心。黄光熙喜欢看韩国言情剧，在韩剧里，总会有这样一个重复了又重复的故事套路：一大群善良的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围绕一个恶毒心狠的坏女人。经过了恩怨情仇的无限纠葛，故事的结尾，恶毒的坏女人终于良心发现变得善良了。

现实当中，黄光熙所处的校园环境里，真实情况却和言情剧里的世界完全相反。一大群恶毒的男男女女呆在一起，围绕一个善良质朴的好男人，黄光熙就是这个善良的角色。跟黄光熙一起拜师的崔胜贤、林珍娜，是两个叛逆邪恶的冷血青年，就和他们的绰号一样，他们就像鹰一样凶狠歹毒。崔胜贤对待小孩的态度非常蛮横，不爱护小孩，林珍娜对待老人非常没礼貌，不尊重长辈，黄光熙无论是对老人还是对小孩都显得很爱护，很有礼貌。总体来讲，林珍娜不尊老，崔胜贤不爱幼，而当师傅的鹿晗，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经常跟鹿晗在一起探讨舞技的还有LISA和金钟仁，他们两个看上去有修养有内涵，但也有蛮横无礼的一面，有时候也挺恶毒的。尤其是这几天，某个城市爆发大地震之后，他们两个更是冷言冷语，对灾区人民没有半点同情，只有埋怨。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游戏的服务器关闭了几天，导致很多游戏迷玩不了游戏，所以都抱怨起来，金钟仁和LISA也在这个行列。黄光熙每天都会跟鹿晗学习舞蹈技巧，自然而然，也要天天和鹿晗那些有点恶毒的朋友接触。

长时间跟这么一大群恶毒的男男女女来往，心地善良、为人老实的黄光熙终于受不了呢。找到了好朋友，也是鹿晗的发小李钟硕，满怀怨愤地问：“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鹿晗看上去文质彬彬，有修养懂礼貌，其实是个歹毒傲慢的狂人呢？”

“哈哈……”李钟硕尴尬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答道：“难道你忘啦！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跟鹿晗交朋友没问题，可要拜他为师的话，你的性格也许很难和他相处。”

“你当初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当时只想跟他学舞，没有考虑别的。你知道鹿晗是怎样对待老人的吗？在公交车上，他不给老人让座，也叫我不许让。他对待小朋友也非常蛮横，一点爱心都没有。”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跟鹿晗摊牌不就行了，当面跟他划清关系。”

天气开始热了，夏天的气温让人容易闹情绪，由于网络游戏的服务器关闭了几天，很多人开始抱怨地震。有一些游戏迷更是迁怒于灾区民众，肆意唾骂。朴智妍并没有埋怨灾区，正好这几天她有上台表演的机会，学校会安排一群人参加慰问演出，朴智妍被LISA挑中了，她天天都在做准备，抓紧时间排练。这一天正准备去形体室，却被金珍妮叫住了：“智妍先别走，快来寝室，我有个梨泰院的朋友来了，我想给你们照个合影。”

“我又不认识你梨泰院的朋友，干嘛要我和她照合影。”

“你和她长得有点像，我想看看你们合影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一定像双胞胎。”

朴智妍跟着金珍妮来到2班女寝室，看见一个穿着短裙，体型和自己有点相似的身影，最后看到她的脸，跟自己长得也有点像。不同的是，自己留着短发，对方是中长发。金珍妮兴奋地说：“怎么样，她跟你长得有点像吧！她叫付梦妮，这位了，叫做朴智妍。”

“你好，我叫朴智妍。听珍妮提起过你，说你是白头雕工作室最优秀的女子。”

“认识你很高兴，刚才听珍妮说她有个朋友和我有点像，原来是真的。”

金珍妮拿出了数码相机，微笑着说：“来来来，两个人坐一块儿，我来照个合影。真是巧，你们两个今天的衣着也差不多，都穿着短裙，过一会儿梦妮你去见见鹿晗，他一定想你想疯了。”

“THE COLLAPSE最大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出招最关键的一刻，像一个轮胎被泄了气一样，忽然显得很无力。”鹿晗正在给身边的一群人讲解机械舞的技巧，忽然发现黄光熙缓缓地走了过来，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鹿晗不耐烦地冲黄光熙嚷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昨天迟到，今天也迟到，我好像早就说过，每天中午吃饭之后必须按时来听我上课。”

“师傅，我、我想跟你认真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很重要吗？快点说吧！”

“我、我决定……”

没等黄光熙把话说完，旁边的林珍娜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满地说：“你自己和师傅的事情应该私下解决，既然师傅让你现在讲，你就快点讲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鹿晗身边还站着金钟仁与崔胜贤，金钟仁看到黄光熙脸上紧张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崔胜贤瞪了林珍娜一眼，说：“看来黄光熙有重要的事跟师傅说，你别打岔了。”

黄光熙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鹿晗，我考虑了很久，其实、其实我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做师徒。我当初不应该拜你为师，我天分太差，脑袋又愚笨，对你而言是个累赘。所以我今天决定了，以后、以后不当你的徒弟了，这样你也轻松一些，大家还是朋友吧！”

“你说什么，要跟我划清关系是吧！你当初不是发誓说要永远跟随我吗？现在竟然说不跟就不跟，你当我鹿晗是什么。”

“我……我还当你是朋友，只是我真的不适合当你徒弟，你教我跳舞的技巧也教得很累是吧？我考虑了很久，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黄光熙的解释并没有得到鹿晗的理解，林珍娜也和鹿晗一样生气，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瞧不起师傅一个人，还是瞧不起我们几个。”

“不是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瞧不起你们，只是大家在一起很难交流而已。”

李钟硕看见鹿晗和黄光熙的谈话很不愉快，连忙过来打圆场，笑着劝道：“算了，鹿晗，反正你还有两个徒弟，干嘛计较最愚笨的一个了，你那两个徒弟又聪明又开朗，还要这么一个老实呆板的干什么，对你而言，黄光熙本来就是多余的。”

“唉！鹿晗，真为你感到悲哀呀！你总是充当那个不被信任的角色，没想到你在白头雕的经历会复制到同德，你的徒弟现在要离你而去，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了。”

鹿晗回了一下头，大吃一惊，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金钟仁和崔胜贤、林珍娜的目光也转移到这三个人身上。中间一个戴着墨镜，长得有点健壮，体型和洪宗玄颇为相似，留着大碎发，前面的头发挡住了左边的镜片，他也是这三个人当中最高的一个。站在左边的男子留着长发，体型偏瘦，眉宇间有一股邪气，下巴上留了一点胡子。站在右边的那一位戴着鸭舌帽，金钟仁和崔胜贤都感觉有点眼熟。

金钟仁忽然想起了寒假第三天发生的事情，对崔胜贤说：“你还有印象没，我们放寒假的前几天，好像也是市区一个迪厅开张的日子。当时你们七只鹰和我一起去那儿玩，我们跟六个戴着白色面具的舞者斗舞，最后我们输了。”

“记得呀！当时我们六个跟六个戴白面具的人决斗，我们输了，后来洪宗玄上场赢了他们六个。看见六个同伴都输了，最后有个戴红面具的舞者跟洪宗玄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个戴着红色面具的舞者，是师傅以前的朋友对吧？”

鹿晗瞟了崔胜贤一眼，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戴鸭舌帽的那名男子，也就是刚才在鹿晗背后开口说话的那个人。过了两秒后冷冷地说：“那个在迪厅戴红色面具的人，是我以前的同伴，叫做梁斌，就是眼前戴帽子的这位。”

崔胜贤这才想起来，怪不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原来他就是当时跟洪宗玄较量的那个舞者。鹿晗走到梁斌面前，微笑着说：“你们三个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来这里旅游，顺便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吗？”

梁斌腼腆地笑了笑，委婉地说：“不知道你和金珍妮还活着没，所以来这个学校看看。这段时间发生了大地震，每个地区都会搞慰问活动，中区的慰问活动明晚开始，我们白头雕工作室受邀上台表演。活动的举办场馆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打算在你们学校旁边那个酒店住两晚，昨天是周末，那个酒店挤得满满的，感觉去开房的年轻人都是学生。这儿附近有一个大学和一个舞校，这个舞校就是你们同德，估计去酒店的情侣有一些是你们学校的。”

听了梁斌的话，鹿晗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是呀！到了夏天就是这样，男男女女都成双成对地往酒店跑。我们学校每个班都有那么七八对情侣，胆子有点大的会去酒店开房，学校也不是不管，一个班级如果情侣太多也会处罚。金珍妮，她就因为恋爱受了处分。”

“什么，金珍妮受处分了，她那么老实本分，居然会受处分，难以置信。”

鹿晗正在跟梁斌交流，金珍妮和付梦妮走了过来，鹿晗看见付梦妮后惶恐地说：“你、你也来了，一年半没有看到你，感觉你现在看上去成熟了好多。”付梦妮苦笑了一下，凄凉地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离开了我们工作室，离开梨泰院以后，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跟金珍妮在网上聊天，才知道你也来了同德学校。”

“当时我和南贤俊斗舞惨败之后，确实颓废了几天。后来我决定离开白头雕，离开梨泰院，回到家乡后，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又遭遇了第二次惨败。”

“啊！你真的输给了那个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张贤胜，就是后来的艺校舞王。”

“是的，不过后来在韩舞杯的最后比赛中，我还是赢了他。梦妮你也关注过张贤胜，这也难怪，他是个厉害的角色，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但他在舞场上真的能横扫千军。”

在球场上打篮球的洪宗玄，无意中看见了梁斌，慢慢走了过来，梁斌也注意到了洪宗玄。去年腊月在迪厅的决斗，没有分出胜负，今天再次碰面，洪宗玄感到身体在发热。梁斌虽然比不上那个赢过自己的张贤胜，也不如自己最在意的鹿晗，但他也是一个优秀的舞者。梁斌认真地看着洪宗玄，对身边的同伴严肃地说：“这一位了，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洪宗玄。大概是四五个月之前，我和他在迪厅里比试了几招，他的舞技不比我差，跟鹿晗在伯仲之间。”

听了梁斌的介绍，付梦妮的目光转移到洪宗玄身上，惊讶地问金珍妮：“这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子就是洪宗玄，你们学校的那个舞王。”金珍妮小声回答：“是的，他就是洪宗玄，跳舞斗舞都非常厉害，是个狠角色。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张贤胜，没人能在舞场上赢他三个回合。”

梁斌对身边的同伴介绍了一下洪宗玄，然后笑着说：“第二次见到你，你看上去还是那么有气势。我旁边这位身材跟我差不多的长发男子，他叫陈晓宇，是我们工作室的代表人物，在鹿晗离开之后，他可以说是大家公认的白头雕第二。那一位，跟你一般高，略显健壮的男子是我们的队长，也是我们白头雕最优秀的舞者，他叫南贤俊。”

“他就是南贤俊，白头雕的斗舞霸王？”没等梁斌把话说完，洪宗玄就开口了。洪宗玄早就听说过南贤俊，一个没有任何败绩的超强舞者。但洪宗玄把南贤俊放在心里，并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失败过，而是因为他赢过鹿晗一次，并且赢得非常彻底。陈晓宇打量了一下洪宗玄，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就是同德学校的舞王，听梁斌说你的舞技不比鹿晗差，真的假的？鹿晗的舞技我了解，能赢他一招两招的人，我用手指就能数清楚。”

“我的舞技确实跟鹿晗不相上下！如果你有所怀疑，我们可以比试一下。”

洪宗玄的态度傲慢又自信，他连看也没有多看陈晓宇一眼，他的目光注视着戴墨镜的南贤俊。一直沉默寡言的南贤俊终于也开口说话了：“晓宇，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和鹿晗究竟谁更厉害，谁是真正的白头雕第二吗？现在鹿晗就在眼前，你去跟他切磋一下吧！”

听了南贤俊的话，陈晓宇转过头看着鹿晗。崔胜贤留意到陈晓宇的目光，小声对鹿晗说：“师傅，你跟那个什么宇之间，有什么恩怨或者纠纷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吞下去一样。”

鹿晗耐心地说：“我和陈晓宇没什么恩怨，他是我在梨泰院时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个工作室学舞，也是上台跳舞的搭档，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他放不下，那就是我和他从来没有认真比试过，在同行的眼里，我和南贤俊是公认的最优秀的两位。我和南贤俊曾经斗舞较量，争夺第一的头衔，最后我输了，在大家眼里，我就是第二。后来我离开了白头雕，第二的称号就归陈晓宇了，由于我和他没有斗舞，没有分出胜负，他感觉当第二当的有点勉强。在很多人眼里，除了南贤俊，白头雕历史上舞技排第二的人是我。”

崔胜贤恍然大悟，奸笑着说：“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因为你走了，他得到了第二的头衔。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他没有凭舞技光明正大地赢你。”付梦妮冷冷地说：“鹿晗，晓宇他比一年前强多了，舞技进步了不少。如果现在你要和他决斗，一定要认真点呀！”

鹿晗轻蔑地说：“唉！我和晓宇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过去在他面前从来不尽全力。要是真的斗舞，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觉得我的徒弟都能赢他。”

鹿晗讲话时的态度和洪宗玄一样，嚣张而又自负，让陈晓宇这个老朋友很不满了：“鹿晗你说什么，你的徒弟就能赢我，好呀！叫你的徒弟跟我比试一番，等我赢了你的徒弟再赢你怎么样。”

一年多没有见面，鹿晗还是这样傲慢自负，陈晓宇决定拿出自己的舞技让鹿晗瞧瞧。今天，来同德的目的就是要会一会鹿晗，既然鹿晗认为他的徒弟比自己优秀，那就先赢他的徒弟吧！陈晓宇话音刚落，崔胜贤就站到了他面前，自信地说：“师傅，让我替你跟他决斗，我有信心能赢他。陈晓宇，我叫崔胜贤，是六指舞神的徒弟。”

鹿晗不屑地说：“这儿没你的事，你站一边去，黄光熙，你不是要跟我划清关系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替我跟陈晓宇决斗，拿出我教你的那些舞技。只要你尽全力对付他，让我感到满意的话，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不再是师徒关系。晓宇，这个黄光熙是我的徒弟，我觉得他的舞技跟你差不多，看你能不能赢他，赢了他，你才有资格跟我较量。”

听了鹿晗的话，崔胜贤识趣地站到一边，打算看看黄光熙如何对付陈晓宇。黄光熙出招了，他的第一招，是BHUDDA，和UFO相似的技能。鹿晗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和一年前自己所认识的陈晓宇相比，黄光熙这一招的水平似乎高一些。陈晓宇一出招，鹿晗却震惊了，陈晓宇使出了AIRSWIPES，双手交替使身体旋转的小回环，这个小回环的水平不比自己差。黄光熙使出了第二招，是JACK HAMMAR，单手飞机跳。陈晓宇轻松地使出了双手飞机跳，直到此时，鹿晗才明白，陈晓宇已经不是昔日的陈晓宇，舞技大有进步。

“我说鹿晗，你是怎么教黄光熙的，他的舞技也太一般了吧！”看见黄光熙在陈晓宇面前的狼狈表现，金珍妮开始嘲讽了。付梦妮也调侃道：“是呀！鹿晗，你那个徒弟跟陈晓宇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你居然让他替你上阵斗舞，他怎么可能是晓宇的对手呢？”

崔胜贤同样大发感慨：“唉！黄光熙如此愚笨，跟师傅学了几个月，什么也没领悟。应该让我上场才对，我也许能赢陈晓宇，黄光熙输定了。”

黄光熙竭尽全力使出了第三招，那是鹿晗擅长的FLARE，黄光熙也掌握了这一招，由于腰力不如鹿晗，黄光熙没能完美展现这个技巧，倒在了地上。陈晓宇使出了TURTLE，飞机撑的动作中身体做完整的旋转表演。第三回合悬殊实在是太明显，黄光熙输得彻底，崔胜贤走过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黄光熙。

陈晓宇看着鹿晗充满惊奇的双眼，用带有讽刺意味的语气问道：“怎么样啊舞神，我有资格跟你决斗了吧？”鹿晗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说：“你确实变强了，我真是小看了你，不过我今天还不想跟你这个好朋友斗舞。我想，我们的较量还是在以后某个赛场上进行吧！在那种场合斗舞更精彩，你赢了，赢得公正，你输了，才会感到心服口服。”

“好吧！就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刚才赢了你的徒弟，你应该会对我刮目相看了，我和梁斌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水平了。”

陈晓宇和黄光熙斗舞的过程，站在一旁的南贤俊和梁斌也看得一清二楚。梁斌小声嘲讽道：“鹿晗拥有一流的舞技，竟然会教出那么一个脓包徒弟。”

洪宗玄睁大眼睛看着南贤俊，斗志高昂地说：“南贤俊，前年国内街舞大赛的男子冠军，白头雕舞蹈工作室最优秀的人物，也是第一个凭实力击败鹿晗的舞者。难得今天能见到你，我想和你决斗，不知你能否接受我的挑战。”

洪宗玄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认真地想要斗舞，沉默寡言的南贤俊感觉到了洪宗玄的决心，想要赢自己的决心。一个拥有舞王称号的人，面对最优秀的对手时，会拿出最精湛的舞技来斗舞，直到分出胜负为止。洪宗玄无比认真的态度，站在旁边的鹿晗也感觉到了，鹿晗在心里评估了一下洪宗玄和南贤俊的舞技，此时的洪宗玄，恐怕还是斗不过曾经赢了自己的南贤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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