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贯穿心脏,浓稠冰凉的血液像剪不断的红色绸缎,已经被剥夺意识、成为武器的血奴来不及靠近严浩翔就倒下。
他背后,隐约的黑色雾气像毒蛇一般缠绕住猎物的脖子,然后咬碎它们的喉咙。
墙壁像被血洗刷了一遍,家具碎裂无一幸免,还好这一片周围没有其他人。
江奈:浩翔!
江奈猛然抬头。
江奈:杀不完的,我们该走了!
她刚到别墅就开始注意到一个问题,侍从说幕后的人从没现过身,说明所谓的新主子并不信任他们。
既然不信任,又怎么会带他们到圈养血奴的场所来?江奈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卸磨杀驴,剥夺他们的意识,把他们变成同样没有心智的血奴。
二,这就是一场派对,一个庆功会,庆祝他们正式归入新主人麾下。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需要幕后的人亲自到场。
对方很可能就在来的路上,甚至已经到了,听见动静正埋伏在外面也说不准。
严浩翔:能杀完。
严浩翔短暂地喘了口气。
严浩翔:这是一个饲养场。
严浩翔:那个人是专门养着这些东西的。
严浩翔:今天必须清理干净,否则跑出去一两个就麻烦了。
越发鲜红的瞳孔像是摄人心魄的漩涡,他的心脏剧烈搏动,无法承受短时间高强度的战斗。可他现在哪里停得下来,自动忽略不适,再度挥剑。
江奈:背后指使的人大概率已经在路上。
江奈:也可能在外面等着埋伏我们。
江奈随手抽出一把刀割破手指,开始低声吟诵。一滴血“啪”滴进毛茸茸的地毯,有更多的黑色雾气从地面上蒸腾而起。
血奴们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引力束缚住,连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攻击严浩翔的姿态显得格外滑稽。
严浩翔:我会快点结束。
连续高速挥剑带出扭曲的弧光,漂亮的拼花窗玻璃被齐齐震碎,有了江奈的帮助,他几息之间就解决了剩下的麻烦。
严浩翔:没有受伤吧?
他看向站在血泊外的江奈,她身上那件月白素绉缎露肩裙上没有溅到一滴血,和满地狼藉违和到不像一个图层上的。
江奈:没有。
江奈:你没事吧?
严浩翔摇头,身上的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但这套衣服是无法抢救了,他瞟了眼破碎的镜子看到自己后,洁癖立刻发作。
江奈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奈:车子后备箱有一套备用的衣服。
江奈:回车上换吧。
严浩翔:好。
听到汽车发动引擎离开的声音,刘耀文才从暗里出来。
刚才那场单方面的屠杀殃及到了藏在暗处的他,现在他的背疼得像是被扔在了刀山上。
刘耀文:搞什么啊…
刘耀文:不是说为严浩翔开的派对么。
他看着满地淋漓的鲜血,和七零八碎的组织。刘耀文今天没带蜘蛛出来,否则他的小宠物饱餐一顿,他也能受不少滋养。
他皱着眉头绕过血泊,赶紧回到别墅后面的汽车里,加速离开。江奈的话他也听到了,幕后主使的人肯定会来,他不能正面和人撞见。
他满肚子的疑问,顾不上现在的严浩翔可能在开车,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严浩翔:耀文?
江奈在开车,严浩翔在副驾驶上换了干净衣服,染着血污那身被他一把火烧了。
刘耀文:翔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刘耀文:身体没事吧?
刘耀文: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严浩翔:才醒,我已经没事了。
严浩翔:只是跟马哥有点小矛盾。
严浩翔:已经快解决了。
刘耀文:哦哦那就好。
刘耀文其实有点心虚,从一路出发去别墅、到现在出来都是心虚的。
毕竟他动过吞噬马嘉祺和严浩翔的死气滋养自身的念头,还付诸了行动……听到严浩翔亲口说没事,又莫名松了口气。
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
刘耀文:你伤口也好了?
严浩翔:好的不能再好了。
也是,刚才他亲眼看到严浩翔挥剑,像拿菜刀切香肠一样游刃有余,一个人干掉了被豢养的血奴,全部。
但是江奈的一番举动才是他没见过的招,居然直接拉扯住那么多血奴的行动速度,刘耀文产生了兴趣。
他记得江奈只是半血种,和他们不一样,但也没拥有过这么强悍的能力。
严浩翔:最近外面怎么样?
严浩翔:有什么动静吗。
严浩翔在副驾驶上,跟刘耀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脑子里开始复盘刚才的场面,确保没有失误、没有侥幸。
还好,他的能力没有变薄弱。
刘耀文:还是老样子。
刘耀文:就是我们前段时间没露面。
刘耀文:有几个按耐不住的派人来试探,堵在庄园外面。
刘耀文:江奈的话他们不听,马哥下去杀了几个。
刘耀文:现在也安分了。
严浩翔轻笑几声,是他的话早就这么干了。
严浩翔:你在开车?
刘耀文:嗯…是啊,出来玩。
刘耀文愣了一下,没说自己才是今天幕后黑手想干掉的人,现在正拼命踩了油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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