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仰躺在沙发上平复着乱了的呼吸,过了很久,那片小小的黑影爬回到他掌心,弥漫四肢百骸的痛楚慢慢消散。
他愣怔的盯着灰暗的天花板,突然弯起嘴角笑了笑。
刘耀文:断了一条腿啊,怪不得这么疼。
他怜爱地轻抚手里毛茸茸的小东西。
巨大的蜘蛛变成了一片小小黑影,带有剧毒的蛛腿少了一条,伤口湿淋淋地敞开,渗出暗红色的血。
刘耀文:是马嘉祺伤的你?
刘耀文:还是严浩翔?
蜘蛛没有反应,换了个姿势在他掌心趴下。
都不是啊。
刘耀文:那当时还有别人了?
他语气逐渐冷淡,蜘蛛瑟缩,有气无力地碰了一下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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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面色晦暗,紧闭双眼,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他胸前的创口很大,加上失血过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江奈:浩翔。
江奈自言自语般的叹气说话,几次伸手也没有碰他的伤口。
一墙之隔的马嘉祺醒得早一些。
他没受什么伤,严浩翔出手是为自保,坐在床上复盘那天的情况时,马嘉祺感到奇怪,他不明白当时怎么会产生一种力气被抽去的虚脱感。
宋亚轩在床边打游戏,马嘉祺套着他的衬衫靠在软枕上,黑色碎发软软垂下,多了几分不属于他的乖顺。
马嘉祺:浩翔醒了吗?
宋亚轩:还没有。
马嘉祺:我想去看看他。
宋亚轩打游戏的手一顿,抬眼看他,满眼的不解和失望。
马嘉祺知道这回他失了大半人心,错开宋亚轩的眼神。
宋亚轩:你不用去。
宋亚轩:姐姐在隔壁照顾的很好。
马嘉祺:浩翔情况怎么样了?
马嘉祺已经醒了三天,隔壁房间没有动静,血族治愈力强的人已经被江奈请了个遍,每天都有人安静的进出。
她像是不知道他这个罪魁祸首就在隔壁,没来看过一眼。
宋亚轩:不好,没有要醒的迹象。
宋亚轩:我以为你会很清楚他的伤情。
马嘉祺垂下眼帘,被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噎了一下。
马嘉祺:你这几天不是有行程吗?
马嘉祺:我这里没事,去忙自己的吧。
又开始赶人了,宋亚轩忍无可忍放下手机。
宋亚轩:我这几天没工作。
宋亚轩:你根本不记我的事情,是不是?
宋亚轩: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在他们两个昏迷期间,江奈问宋亚轩有没有见到过倒悬在天花板上的巨型蜘蛛以及它会牵住人的诡异蛛丝,宋亚轩一脸茫然。
宋亚轩:从没听说过啊…
宋亚轩:姐姐,你在哪里见到过?
江奈:没什么。
江奈: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江奈随口一问,宋亚轩就提了一嘴,丁程鑫做过笔记的部分古籍还留存的很好,可能会有帮助。
所以江奈这几天没找任何人的麻烦,纯粹是意识到那只蜘蛛拥有非同寻常的威胁,必须要尽快了解并解决,所以忙着查找丁程鑫研究过的那部分内容。
马嘉祺能把宋亚轩心里所想猜个七七八八,他理亏,无可解释。
马嘉祺:阿程呢?
宋亚轩:那副冰棺还在,放心吧。
果然三句不离丁程鑫,宋亚轩心想,现在的马嘉祺和从前的丁程鑫有什么区别?
宋亚轩:你们那天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其他人都没来过么。
马嘉祺答非所问。
宋亚轩:其他人…哪还有什么其他人啊。
宋亚轩:张哥带了你爱喝的茶叶,但你现在不能喝。
宋亚轩:刘耀文一身酒气来看了眼。
宋亚轩:但是去隔壁的时候姐姐没让他们进去。
马嘉祺:你也没进去看过?
宋亚轩:我当然去了。
宋亚轩:浩翔伤口有点古怪。
宋亚轩:姐姐已经派人去找凶匙了。
打开时间缝隙,回到那个时间点制约、或直接杀了造成伤害的他,就能减缓严浩翔的情况,而他身上会出现一个相应的疤痕。
马嘉祺有时候还是欣赏江奈的。
宋亚轩:不想说事情的经过就算了。
宋亚轩:你那天有没有发觉…
宋亚轩:可能有第三方在场吗?
宋亚轩想到江奈描述的蜘蛛,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在场真的有连马嘉祺严浩翔都无法察觉到的第三双眼睛呢?
马嘉祺:什么第三方?
马嘉祺心思百转千回,把宋亚轩短短几秒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收起了笑意。
马嘉祺:是谁告诉你的?
宋亚轩:你先回答我。
宋亚轩也不耐烦跟他说话总处于下风,表情开始漠然,一字一顿。
马嘉祺:没有。
马嘉祺:不信我你可以自己去查。
马嘉祺拉起薄被翻过身背对他,闭上眼睛,用宋亚轩的方法打败宋亚轩。
宋亚轩:你也会用这种耍无赖的方式啊。
宋亚轩收敛起那副活泼爱闹的性子,看起来和平时大相径庭,马嘉祺守在暗处的血奴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他们以后对待宋亚轩的态度应该更恭敬一些。
待对方无计可施冷着脸离开,马嘉祺才从床上重新坐起。
马嘉祺:按刚才他说的,去查。
“是。”
他折了支床头摆着的香槟色玫瑰在手里把玩,是丁程鑫家里看到的那束,显然不是自己种的。
是谁送给阿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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