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人在丁程鑫家附近盯了几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无聊地揪着一朵花在数有几片花瓣,看到有辆车往别墅开过来。
车上下来一个漂亮女人,没有要避开人的意思,还从副驾拿了束花。血奴的夜视能力都很强,他看着江奈的脸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哪位。
血奴继续盯着,发现江奈只待了半个钟就离开了,出来时手上没再拿着花。
天一亮,他又看到马嘉祺拎着东西去了别墅,丁程鑫带他进了玫瑰园,两人一直待到天黑。
玫瑰园不是禁止任何人进入吗?
血奴立马回去报信。
刘耀文和严浩翔在一块儿。房间里光线有些暗,桌上摆着几瓶名贵的酒。
刘耀文:半夜有女人去找他?
刘耀文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他懒散地半躺着,衬衫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胸膛,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刘耀文:半个钟就出来了,看清脸没?
“照片背景太黑了,认不出来。”
血奴低头递上照片,刘耀文饶有兴致地坐起来看。但因为距离远,天又黑,拍的很模糊,他又没劲地把照片丢给严浩翔。
刘耀文:这能认出来什么?
刘耀文:翔哥你看看?
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冰块碰撞着落到舌尖上,被尽数嚼碎。
他捡起照片扫了一眼,眉头微挑,拿去凑近刘耀文指尖的烟,刘耀文吓了一跳:
刘耀文:翔哥你干嘛?
照片几下被点燃,严浩翔盯着窜起的小火苗,直到照片被烧剩他手里的一小角,才淡淡开口。
严浩翔就拍这种废片回来?
严浩翔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耀文。
严浩翔这样的废物你还留着?
刘耀文:按翔哥说的办吧。
刘耀文无所谓这种,他应了一声,立即有人进来把那个血奴拖出去处理,顺便喊另一个进来接着回话。
严浩翔丁程鑫什么时候多了个园子?
刘耀文:那个玫瑰园我也才知道。
刘耀文:外面很多看守,还有围墙和屏障。
可丁程鑫不是爱玩浪漫的人,他们都清楚。
严浩翔他和马哥进去之后没出来?
“一直都没出来。”
刘耀文:有其他人进去吗?
“天黑之后,马嘉祺让人送了一壶茶进去,也很快就出来了,其他没有。”
严浩翔下去继续盯着。
严浩翔沉默了会儿终于开口放他走,血奴如临大赦,背上都出了冷汗,生怕下一秒又惹到座上这位。
每次严浩翔来刘耀文这儿,都是血奴们最需要小心应对的时刻,他心情不好时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比惹了他们主人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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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失控。
刘耀文派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没有人再见过丁程鑫,马嘉祺没日没夜地忙着什么,严浩翔觉出点苗头,却几次三番被挡回去。
直到他闯进马嘉祺的地下室。
丁程鑫穿着整齐,躺在冰棺里。
地上数不清的尸体堆叠在一起,福尔马林的味道和血腥气相冲,令人几欲作呕。
马嘉祺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他面前整齐摆着几十管血液,用于提取记忆的晶体塞满了整个柜子。
严浩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浩翔丁程鑫,他……
严浩翔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死字。
马嘉祺:别吵我。
严浩翔你到底杀了多少?
严浩翔反应过来那些人都是纯阴血,被抽干了用来救回丁程鑫。以防不测,丁程鑫的记忆也被提取出来保存。
马嘉祺:只要他能回来,再多我也会找到。
马嘉祺双眼通红,他动用了所有人力去寻找纯阴血的人,已经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丁程鑫这副身体伤口无法愈合,早就不够支撑他再活一回。
马嘉祺:不行……
马嘉祺:我得去找一副新的身体。
又一次尝试无果,马嘉祺早没了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试管被狠狠掼到地上,碎玻璃溅起来,划伤他的眼角。
严浩翔马哥,你冷静一点。
严浩翔他这样就已经说明…回不来了。
严浩翔你给他换副身体,他还是原来的丁程鑫吗?
严浩翔从没见马嘉祺濒临崩溃的神态。
他想要走近几步安慰两句,还没过去就被失控地呵斥住。
马嘉祺:站住别动!
马嘉祺:别打扰我!
马嘉祺:我能救回贺峻霖,也能救回阿程。
他吼完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法在丁程鑫和严浩翔之间做到周全。
马嘉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苦涩地向他道歉。
马嘉祺:抱歉浩翔,是我先对不起他的。
马嘉祺:他等我等了太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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