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内,江一曼从包里拿出剧本,信手翻开。时隔四个多月才复工,她很怕自己进入不了角色。
剧本她反复看过多遍,每一个情节都能很快翻到是第几页。
“这么巧。”
她循声抬起头,面前之人戴着口罩,但江一曼一眼认出那是许佳谙。
出于礼貌,她站起身跟许佳谙打了个招呼。
许佳谙随意地摆摆手:“特殊时期,别离太近,对自己和他人都负责一点好吧?”
这个人总是能因为别人的一个举动而不断向外发散,有心之人若是听去了,是极其容易拿她的话大做文章的。
江一曼佳谙姐说得有道理,要不你先坐下,站在过道上妨碍空姐走动就不好了。
江一曼面色平静,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佳谙冷哼一声,没有回给江一曼什么眼神,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因为碰上许佳谙,在飞机上说话显得不那么方便了。她便专心看剧本,直至下飞机都再没有和许佳谙有过交流。
进行不必要的交流就是给自己添麻烦。
…
片场,江一曼手持白绫,搭戏的群演在后头拉着。
“江老师,一会儿走戏你要有不舒服赶紧说啊。”两个群演小哥十分忐忑,生怕这场戏真的伤到江一曼。
江一曼稍松了一点脖颈处的白绫,转头对群演小哥笑笑。
江一曼你就来真的,该怎么演就怎么演。
群演小哥虽点了点头,但仍然极其忐忑。
对讲机那边传来导演的声音,示意开拍。
江一曼‘陈内人,既然殿下都知道这一切,那为什么…!’
随着剧情的走动,江一曼眼里噙着泪,对手演员的身影在她眼中,因为泪水的充盈几近模糊。
身旁两个群演小哥开始发力,江一曼在觉得窒息的情况下仍然要继续说台词。
脖颈处的疼痛与窒息的感觉是真实的,她躺在地上残喘之时,也真的有角色的无力和心痛之感。
“好,过了!”
她仍然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
小金和工作人员慌忙跑去,扶起江一曼。脖子上的勒痕不是伤妆,而是刚刚那场戏的白绫勒出的真实痕迹。
“姐,你没事吧?”小金担心地问。
江一曼喘着粗气,摸了摸脖子,朝小金摆了摆手。
“辛苦了辛苦了,演得真好。”对手女演员也被江一曼脖子上的勒痕吓到,抬手抹了抹眼泪,赶紧上前抱了抱她。
江一曼强颜欢笑,缓了一会儿才往监视器那边走,跟着导演看了一遍刚刚的戏,满意后才放心坐下,准备下一场戏。
“太狠了姐,这场戏真的有种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吧。”小金感叹道。
江一曼不开玩笑,刚刚真的有种人生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放过去的感觉,一帧一帧的。
“有龙哥?”
江一曼拿着剧本敲了一下小金的脑袋。
江一曼是角色的人生,如果他刚刚出现在我脑海里,这场戏就要重来了。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江一曼腾出手看了一眼手机。
是朱一龙来的消息——他说后天录音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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