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桖!你站住!”
“……”
孙民走近孙桖,在他之后是斜眼俩姐妹,她们俩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孙桖,身体娇柔做作,实在令人反胃。
“大哥,别走啊,和妹妹唠唠嗑呗,好几年不见,又变帅气了呀。”
“你看看你儿子,我们好心来看她,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不会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德行,谁惯着你?”
“少说点!”
孙桖听到女人二字时,顿时气得眼睛充血,用尽力气捏紧拳头想要朝着女人挥去,孙民拉住了孙桖,赤声喝道:“你脑子没病吧!有必要吗!她是你阿姨,尊重一下!!”
女人被拳头吓到了,她全身缩在孙民背后,像极了胆小的老鼠,苏蜜看到此情景,顿时也发了风,拿起受伤的笔要朝着孙桖扎去,孙桖一只手被擒住,一只手打算去接住那可怕的笔芯,一人难敌四手,孙桖的脸就被划了一口,他忍住疼痛,奋力挣开孙民的手,眼神杀气登顶,但是孙桖没有继续出手,毫不犹豫地回头走去。
“以后我要是再次在这里看见你们,休怪我不客气!”
只剩下那三人木讷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孙桖再次带上了他的黑帽子,眼神低垂,在月色的朦胧之下,孙桖的眼睛渐渐湿润,不过眼泪没有掉下来,只是含在眼睛里。
想着孙民那毫无人情的问答,想起妈妈临走时那空洞的眼神,孙桖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彻底失去了信心。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家庭美满,但最难做到的也是家庭美满,越想得到的东西越不容易得到。
Everyone has his own state of mind
这是肖树最喜欢的一句话,世间万物皆有不同,有自己的思想就去实践,实践出真知,肖树为什么会喜欢这句话,自然心中装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要自己去确认是否正确,是否是按照心境而走的。
肖树一直也都清楚自己并不是天赋型选手,自己一直很努力,但结果每次都差强人意,与那些天赋形选手相比,自己荒谬可笑,社会就是这样,当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时,你的一生就半决半定了。只有靠日夜颠倒的拼搏才会抓住资本的尾巴。
肖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非常努力了,他们还是看不到,看着李钰和领导交谈甚欢的样子,想起领导面对自己时冷漠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就知道自己又输了,输得彻底,输得惨烈。
午夜实在是又热又闷,肖树实在受不了了,穿着大裤衩就跑到天台上,瞬时还带走了一瓶雪花。
肖树找到了一个有阶梯的地方喝着,忽然听到门后天台传来咿呀的开门声,肖树赶忙转过头看去,同样是拿着酒瓶的人,只不过男孩夜晚头发色泽亮眼,肖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你也在?怎么,心情不好?”
“算是吧,”
“公司的事还是私事。”
“公司的……我想不明白人为什么生来不平等,多倍的努力怎么就换不了应有的回报?“
孙桖看着这个眼神涣散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同情,但一想到自己何不也是这样,寄人篱下怎么可能好受?
“我14岁就出门了,也不是天赋形选手,只是长得有些姿色,自然就会得到一些重用,除了表面上的优势,我没有任何优势,我不是天才,我没有显赫的背景,跻身在大街小巷中,也只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更好,但我会抓住机遇,好的机遇是我受益终生,这是我那么多年挤出来的经验,也是血的教训。”
肖树认真的听着男孩的陈述,视线已经离不开这个闪闪发光的人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成熟,更加懂事,相比自己偶尔遇到挫折就停滞不前,自己顿时害羞极了。
“其实你比我坚强太多了,我这样看起来懦弱极了。’’
孙桖从后面突然抱住肖树的肩膀,笑道:以后咱们俩就互相加油吧,别说丧气话了,活着太好了。来喝酒!
肖树瞬间像是被打了兴奋剂的仓鼠,和孙桖喝了一夜的酒。他们睡在天台上看着满天繁星,肖树看着醉红了脸的孙桖,突然说了一句谢谢。孙桖目不转睛地回应着,一直不停的微笑。
两个行星的碰撞需要时速和位置,在一路超速的情况下终究会碰撞出火花,散漫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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