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突然，她面前出现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手上拿着一张纸，她愣了一下就听见声音。

张函瑞：给。

张函瑞：别哭了，擦一擦。

纸就是那种农村常见的纸，他们也不会去特意买纸，不是杨博文那种的却让许知允感觉温暖。

许知允：谢…谢谢…

张函瑞：没事，你要去后山就跟着我吧。

张函瑞说完转身带路，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她有没有跟上来。

到了山脚下，许知允看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愣了一下，张函瑞看向愣住的许知允以为是她不想爬，就说。

张函瑞：我背着你。

许知允：啊？

许知允看向他虽然高但是十分瘦弱的样子连忙摆摆手。

许知允：不用不用不用。

许知允：我自己可以。

张函瑞也没强求，只是过一会回头看一眼过一会回头一下的。

爬上来的时候，许知允有点没抓稳，张函瑞伸手像拎一个小玩具似的把她拎上来。

许知允：！

我嘞个豆。

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张函瑞，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开口。

许知允：你力气那么大啊？

张函瑞只是点点头。

许知允：“尴尬了。”

刚刚她还觉得人太瘦弱了。

现在看起来能一脚给她踹下水道里。

张函瑞：这里就是后山，你想找什么？

许知允：我…来看我的亲生父亲…

张函瑞听见她的话看了她一眼说。

张函瑞：你母亲一开始不愿意来十五岁礼的吧？

许知允：是啊…你怎么…

她刚想问张函瑞怎么知道的，就看到他摇摇头说。

张函瑞：不愿意来的人只有一个。

许知允：我母亲她？

张函瑞一边搬起一边的石头一边说。

张函瑞：她是唯一一个。

许知允：那我的父亲？

张函瑞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指了指山洞里面说。

张函瑞：你的父亲在那。

许知允顺着张函瑞的方向，看到了一幅偌大的不人不鬼的神魔像，它一边光彩照人看起来洁白无瑕，另一边黑漆漆的看起来活脱脱一个恶鬼。

张函瑞：她是反抗者，反抗者是天注定的新娘。

许知允：……

许知允愣住了，刚想反驳却想起来之前……

那个时候，快要到月圆。

她母亲又开始说她弟弟是她和父亲的孩子，许知允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反驳起来。

许知允：那我呢，那我呢母亲？

母亲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

“你就是一个没爸的孩子！”

许知允：那我爸爸呢？

她母亲却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始发抖止不住的发抖，疯狂尖叫起来。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了！”

许知允：妈！

许知允：醒醒！

她母亲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她瞪大眼睛说。

“你早就见过你父亲了，它是一个魔鬼！”

回想起来，许知允头痛欲裂。

许知允：“原来是这样吗。”

她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对母亲不好，家暴母亲才会说他是魔鬼，原来是这样啊。

张函瑞：原来是这样。

许知允惊恐回头，就看到张函瑞站在她身后，笑着说。

张函瑞：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张函瑞：难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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