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够到柜子上的达瑰令盛片罐子,使劲往地上一摔。罐子碎成无数个碎片,药片散落得满地都是。她瞪着破碎的罐子,仿佛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瞪着瞪着,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一步又一步,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踩过玻璃碎片,到了房间另一头。脚被划伤,鲜血将白色的药片染成红色,她却毫不在意。脚下的刺痛感仿佛又让她的生命鲜活了起来,仿佛又将她变回了曾经那个为他而活的颠狂夫人。
她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嘶!”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愤怒地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粗暴地扔在地上。突然,她两眼放光,扑到地上,抓住那个针管一样的东西。她也不管哪里是血管,直接将针管内的液体注射到自己体内。
针管上写着两个字:“幻剂”。
天上下着血雨。颠狂夫人仿佛看到了双生柳的身影。她就这么笑着,手向空中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那是双生柳了世后的第一天。她已经受不了了。没有了双生柳的颠狂夫人,还为了谁而癫狂呢?
当我走进屋的时候,看见满地的碎片混杂着鲜血,她倒在那里,还在笑着。我什么也做不了。我静静地走了。“里卡什,你先别进去,你妈妈不想要打扰。”或许结局只能是这样子。
“老板,我想买幻剂。”她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认为和善地说。她罕见地穿着一件旗袍。那是他给她的。
“不好意思,幻剂是处方药。没有处方,我不能卖。”
她瞪着他,但也无能为力。她太累,太憔悴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抢了。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哽咽地说:“求您了,没了它我活不下去。”那个男人还是摇摇头。
“哦天呐!”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进来,大惊失色,“妹妹,是你吗?”颠狂夫人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露西。露西搀扶颠狂夫人起来:“妹妹,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她善意地笑了笑,继续对颠狂夫人说:“打扮一下,随我来吧,薇塔想你了。”
薇塔!颠狂夫人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外甥女。她有多久没见到薇塔了呀!可现在的她,失魂落魄,怎么能去见薇塔呢?“不了吧。”颠狂夫人勉强地说。“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露西心疼地说,“你必须见见薇塔。”
在露西的“强迫”下,颠狂夫人去见了薇塔。她化了比往常还浓的妆。“薇塔!真高兴见到你。”她笑着,自认为笑得十分真实。薇塔抱住她,大哭起来:“小姨!你可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毒死了双生柳!”颠狂夫人摸着薇塔的头,安慰着她。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是哪个王八蛋毒死了双生柳?我还不知道呢。”颠狂夫人或许不是最好的侦探,但双生柳的死,她是下了决心要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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