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适还是那样,有一种熟稔的自然。自然得叫我牙痒痒。
他推开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把两张床并在一起,枕头也放得靠近一些。
他把玫粉色的被子摊开。今晚的被子都是一面绒毯,一面丝棉。他把绒毯一面朝上,丝棉一面朝下贴身,将两张原本整整齐齐叠好的被子都铺开,变成两人大被同眠一起盖两张。
深浅粉色的装扮让卧室有一种樱花飘舞的浪漫感觉。
光线并没有用米黄之类的暖光,只是浅淡的柔白,莫名地更适合满屋子的粉。
因为粉色的层次足够多,竟不显得单调,而是深深浅浅的粉,繁复美丽,温柔深刻,像樱花在树梢上百花齐放,像绣球花开满漫山遍野织成锦缎。
于适铺好被子,就坐在床上,等着我过去。
我站在关闭的房门里边,深刻感觉到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什么叫色授魂与。
忽然地我就想起以前看过的段子:
两个人讨论鬼子拷打意志坚定的斗士时使出各种手段,是多么地残暴惨酷,斗士们都经历了哪些惨无人道的刑罚。
其中一个人说到,要是他面对这样的境况,他一定无论敌人怎样严刑拷打,都不会吐露半个字。
另一个人大吃一惊,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坚定的意志和觉悟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一个人说你傻啊,严刑拷打要是没有用,就会使用色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受色诱啊,怎么能在严刑拷打面前败下阵来。
第二个人长叹一声说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你,人还是可以貌相的……
我走到另一侧床边,掀开被子。
我睡觉啦,怎么不盖被子。
于适来啦来啦!等你哈哈。
于适高兴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在不刺眼的灯光下简直可以说是与灯管争辉。
我想起在电影院看他出演《封神》的时候。
他射箭的那一段可真帅啊。
少年褐衣怒马,一箭破风,眼眸灿若晨星,眼神坚定不移。
虽然愚蠢,但还是不免想到恋爱。
我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
从恋爱的角度来说,在这个时代,有一个很简单的衡量标准:能赚更多钱,能存更多钱,能够在风险来临时是个更为可靠的臂膀,和产生情绪价值、产生容貌身材价值,就是全部。给爱人的最好的礼物,永远是一个更优秀的自己。想和什么人一直在一起,就要不断地变成更好的自己。当我赚到了和你一样的工资,我就能像有你的时候一样生活,我就能把一样好的带给你。
从完整的自己的角度来说,我们因为没有学会怎么爱自己,就找一个人来代替我们做这件事;我们因为害怕孤独,害怕寂寞,找了一个合适的人互相支持,互相温暖。那么从好的恋爱之中,我们知道了被爱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怎样的情境下我们可以快乐,可以不再寂寞,可以温暖。我们就应当学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如何感到完整,如何复刻“爱和被爱着”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怎样直接自己爱自己,因而不得不考虑转手,去爱别人,换别人对我的爱。
多么可悲啊。人本该是最爱自己的人,也最该被自己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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