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的眼神终于从屏幕前移开,才发现大家都在望着他。
“丁哥不是让我注意一下甄院长去心理医院这个行程嘛,我查到了,他去的是一家私人心理医院,他的主治医生,我们都认识。”贺峻霖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张真源身上。
丁程鑫发出疑惑的声音:“我们都认识?”
贺峻霖看着丁程鑫点了点头,突然注意到丁程鑫身后坐着李天泽,又连忙摇头补了一句:“天泽可能不认识,你们应该没见过。”
“所以到底是谁么呢?”严浩翔焦急的问道。
贺峻霖又将视线投回到张真源身上,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陈泗旭。”
这三个字一出来,众人都愣了愣,特别是张真源。
马嘉祺也有些没想到,再次确认的问道:“是哪几个字?哪个陈泗旭?”
贺峻霖认真的回答的:“陈泗旭的陈,陈泗旭的泗,陈泗旭的旭!”
丁程鑫也开口问道:“是我们认识的陈泗旭?”
贺峻霖点头:“不要再问了,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陈泗旭!”
刘耀文咽了咽口水看向张真源:“张哥,作为家属,泗旭哥回国你都不告诉我们!”
宋亚轩帮腔道:“就是就是!张哥这太不义气了吧,而且,泗旭怎么做了心理医生?”
贺峻霖立马补上:“要是不是因为案子我查到了,你准备瞒我们多久!”
张真源就坐在那里听着,头慢慢的低下,严浩翔刚想接上继续说,马嘉祺立马制止了他们的七嘴八舌:“够了,别说的,真源,到底什么情况?泗旭出国后我们就都和他失联,只有你能联系上他,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真源叹了口气说:“其实,泗旭出国后刚开始我确实能联系上他,他悄悄地转了专业,当时只告诉了我,他将痕检转成了心理学,可是后来慢慢的他回消息变得很慢很慢,直到我也联系不上他。”
丁程鑫没忍住着急地打断张真源:“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马嘉祺拉住丁程鑫的手腕,安抚他,示意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可以理解丁程鑫的心情,毕竟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孩子和他们失去了联系,丁程鑫作为大哥自然着急。
张真源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在失联一段时间的时候快急疯了,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们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泗旭突然给我发来了一份邮件,大概意思就是他很想念大家,叫我们不要为他担心,他让我帮他隐瞒转专业的事情,他那边确实出了一些状况但可以自己处理,叫我不要告诉你们。之后我无论怎么发消息,就再也没有收到回复了。”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们了?”
“那是想念大家啊,那是想念你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第一句是丁程鑫问的,第二句是宋亚轩小声叨叨的。
两个声音,两句话,两个方向,大家一时不知道该担心质问还是偷笑了。
张真源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了,马嘉祺连忙询问道:“所以泗旭说不让说你就不说了?那后来呢?回国的事儿呢?”
张真源抬头无助的摇了摇头,眼神落在桌面上的某一处,轻轻的说:“后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我连他什么时候回国的都不知道。”张真源的声音有了一些哽咽,眼圈也微微泛红。
丁程鑫看到张真源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们自己的事儿,谁对谁错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马嘉祺见状也有些无奈,于是说:“明天,真源和浩翔,你们去找一趟泗旭吧,询问一下关于甄院长情况,这是例行公事,明白么?”
严浩翔立马会意,点头说道:“明白!”
张真源慌张的看向马嘉祺,微微摇头。
马嘉祺却冲他点点头,声音温柔却坚定,轻轻的对张真源说:“去见见他吧,和他谈谈。”
张真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力量,总之,他确实应该去见一见他了。
马嘉祺看了眼时间,继续说:“今天又得辛苦大家加班了,咱么挨个来说说今天的发现吧,谁先来?”
严浩翔看了看自己的本子,率先开口:“那我先来吧,我今天回来的早,事先总结过了,我先来说。
我们今天还是孤儿院,从顶层开始到下面搜查了一遍,有些房间没有线索,我就直接挑重点的说了。
先是顶层通往天台的门是被锁着的,我和耀文上去的,门打开后是这样的场景。”严浩翔边说着,边把刘耀文拍的照片展示给众人看。
“楼道内没有灯光,黑暗的楼道内满是血迹,呈喷射状,有叠加的痕迹,很厚重的血迹,但是楼道内没有血腥味。
通过楼道,天台的门是没有上锁的,可以天台上什么也没有,明亮干净,光看天台是根本想象不到楼道的样子的。这就是我所说的既有收获,也没有收获的原因,我没有任何可以分析的。
接下来是顶层,先是监控室,张哥说的那个布娃娃是在监控室发现的,监控室没有窗户,推开门,娃娃是从门上掉下来的。
接下来是甄院长的办公室,那是相当精彩了。办公室内的陈设和昨天咱们看的视频里的一模一样,还有就是我按照拍摄角度看了一下,那个位置的确有一个针孔摄像头。我们进去时整个摆设和视频结束时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挪动的地方,也就是甄院长离开后,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我刚开始就很奇怪沾满整面墙的的书柜只放着几本无关紧要的书和并不昂贵的红酒,不太对劲。贺儿坐在老板椅上弄电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发现,整个校长办公室只有那一把椅子,正常来讲肯定是不对的,没有会客的沙发和茶几,也至少在桌子的对面会有一把椅子吧。
于是我重新开始研究那个书柜,我突然发现红酒摆放的位置和数量貌似有一定规律,但又好像没有。
书架一共六层,右面那一列的书柜上放着十瓶红酒,第二层一瓶,三层一瓶,四层五瓶,五层三瓶。我就按照当时的第一想法挪动了两瓶酒,将第四层拿出两瓶,一瓶放在第三层,一瓶放在第五层。
然后,书柜就动了,书柜一共四列,从中间分别向里面旋转90°,打开了一个新的空间。”严浩翔又将自己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大家看。
“我当时打开的挺突然的,随后又仔细研究了下,是重力感应门,左边的书是放好的,但凡如果我先动了书,门也是打不开的。就是根据每层重力达到指定值,门就可以打开。现在我们可以看见,左边书的重力开关是第一层没有,二层四本,三层没有,四层六本,五层一本,六层五本,右边红酒的就是我刚刚说过的,一二三四。
新打开的空间正如刚刚你们看到的照片一样,简约的黑白风,严肃庄重,给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一张一米五的大床,空的衣柜,只挂着一个浴袍,房间的主人很爱干净,经常打扫。剩下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孤儿院的小图书馆,一个是杂物间,白色放内脏的书包是在杂物间角落发现的,而那藏头的书是在图书馆发现的。
应该都是凶手干的。从这两个行为我推断,凶手其实是玩心很大的,甚至这是对警察的一种挑衅,他会直接通过书来告诉你,我是凶手,和之前分析的稳重谨慎好像又有一定冲突。但暂时我没办法给出其他原因,就事论事,是这样的。
顶层最后一间有信息的房间叫,禁闭室。因为刚开始门是锁着的,后来贺儿找的了钥匙,我们才开门进去的。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窗户,光很微弱,也没有灯,整个环境很昏暗。
房间面积很狭小,还潮湿阴暗,也许是因为常年潮湿的原因,所以房间内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因为没有灯,所以我是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的灯光进去的,墙上同样有大片的血迹,很厚重的叠加上去的,因为墙面是黑色的,并不像楼道白墙那么好看见。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黑色的墙面上还有很多的痕迹,有像是鞭子或者其他条状物鞭打的痕迹,也要用指甲划墙留下的痕迹。
我还在墙角处发现了一行字,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以为歪歪扭扭的,扣完将白色的墙体漏了出来,白色的墙体上还有些暗红,我怀疑也会是血迹。至于那行字,刻的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严浩翔一口气讲到这里,会议室的氛围在听到禁闭室时,变得有些沉重,宋亚轩低头咬着嘴唇,刘耀文紧紧的拉着宋亚轩的手,他的手指很凉,还在微微的颤抖。
严浩翔缓了口气继续说:“所以,我合理怀疑,甄院长的筑梦孤儿院,虐待儿童,施行禁闭式的体罚,甚至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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