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年羹尧抱着虞娆,胸口处的血还在流。两人身上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
虞娆疼得想哭,感觉浑身都痛,脑子嗡嗡嗡的。
“阿年,好疼。”虞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嘴里都是铁锈味。
“姐姐再忍忍。快到了,快到了。”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虞娆还是安慰自己。
年羹尧抱紧虞娆,另一只手无措的替虞娆整理头发。
“好困……”虞娆说着缓缓闭上眼睛。年羹尧不敢摇晃她的身体,只能用手拍打着虞娆的脸。
“姐姐不能睡,再忍忍。”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斥马车。
虞娆想告诉年羹尧别哭,但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眼皮沉重的合上,对于外界的感官越来越模糊。
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这种感觉她熟悉,她看着年羹尧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向来沉稳的人抱着她的身体嚎哭。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姐姐…虞娆……”
驾车的虎丘面无表情地丢下令牌往城里赶。
身后骑马的亲卫接过守城士兵递回来的令牌,继续追上去。
年羹尧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怀里的红绳系在虞娆手上,刻着经文的佛珠伸出金丝,将虞娆前往玉佩的魂体拉回身体。
在虞娆回到身体的瞬间,她乌黑的长发变得银白,睫毛雪白,皮肤变成不健康的白皙,像个瓷娃娃待在年羹尧怀里。
年羹尧抱着虞娆赶紧跑进药堂隔间,他不知道戴上佛珠会是变成这样,但是打在胸口的呼吸告诉她姐姐还活着。
他没有选择。
虎丘也看到了虞娆的变化,但是他没有多问,这是他们的家事,况且也不一定能问出来什么。
大夫进来看到虞娆被吓了一跳,虎丘刀架在大夫脖子上。
“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是,知道知道。”大夫额上出了冷汗也不敢擦,僵硬的看着脖子上的刀。
“去。”
虎丘放下刀,将大夫往前推了推。
年羹尧把虞娆放到榻上,单膝跪在旁边握着虞娆的手。
大夫颤颤巍巍的为虞娆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紧。
他拿出匕首烫了烛火,想划开伤口。被年羹尧拦住。
“你干什么?!”
“箭头有倒刺,不划开不好拔出来,伤着也会更疼。”
“你帮老夫按着她,来不及煮麻沸散了,直接拔。”
年羹尧按住虞娆的身体,大夫划开伤口,艰难的拔出箭头,血开始狂流。
大夫把药箱里的金疮药散在胸口上,把浸泡过药水的纱布递给年羹尧。
“你给她包。”
这伤处有点尴尬,反正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包个纱布外行人也可以。
大夫带着药箱出去了隔间,虎丘这次识趣的掀开帘子跟在大夫身后出去守门。
年羹尧轻柔地解开虞娆的衣服给她包扎伤口,看着系得惨不忍睹的纱布,姐姐醒来又要闹了。
衣服已经脏得不能再穿了,年羹尧给她盖上外衫。
年羹尧走出来看到门神一样的虎丘。
“谢谢。”
“举手之劳。”
刚好后面的人也到了,年羹尧让青丝拿一套衣裙给虞娆换上。
他换了身衣服去外面看看能不能买些糖,到时候哄姐姐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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