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号锡对安理实施了冷暴力,那么安理对号锡也进行了冷处理。
很简单,安理只是想看看在没有正式说分手的情况下号锡会不会过来哄她,她真的宁愿号锡是一时兴起的胡思乱想,等过了一会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会跑回来,可她忘了,这段感情一直都是她主动跑过去。这样看上去确实是像她一直在打扰别人。
就这样默默地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来问安理是不是分手了,安理还笑着说应该是吧。可她当着号锡的面就是说不出很决绝的分手的话。有时候想不通她还是去练舞室看号锡跳舞,甚至还去号锡和闵玧其的公寓找号锡,可是见了面她又什么都不说,号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号锡:留在我公寓里的东西你要不要带走?
安理不可置信地直视号锡,这幅温柔的面孔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安理这么快就不要我了?
郑号锡:不是不要,安理,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是恋人关系的话对我们来说都很辛苦。
安理我不理解你说一直说的辛苦是什么,算了,不爱我就算了,没必要扯那么一堆虚无的借口。
号锡笑,他明白了别人常说的年青时谈恋爱很幼稚,确实,他现在也觉得和一个女人在谈论爱不爱的话题幼稚得很。只有年纪轻轻地才会相信真的有种爱可以到白头吧,可是现实里恰恰相反,遇到一点点问题两人都不懂解决以及无法去解决,又或者说,是两人都没有自动去化解,终究来说,还是不够爱吧。
郑号锡:你看,你现在也感到辛苦和无能为力了吧。
安理郑号锡你真的很好笑。
郑号锡:对,是挺好笑的。
安理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是他们互相冷战的一个月以来安理第一次奔溃,她在公寓里搂着号锡委屈地大哭,号锡像过去那样安抚着她,可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位号锡了。
现在的这个郑号锡真是坏透了,他甚至连分手后还可以继续当朋友的这种客套话都不讲,他只是静静地等安理哭完又静静地帮她收拾一些留在他公寓房间里的私人物品,然后又静静地送她回大学校园寝室。
他从来都不说是为什么。
所以安理从来都不懂为什么,她只觉得很痛苦,一种巨大又沉默的痛苦包裹住了她。她知道如果为了一段无法结果的恋情哭天抢地茶饭不思是件很丢脸的事,所以她也学郑号锡,把一切情绪都藏了起来,学他的沉默,学他的安静,学他的冷漠无情。
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傲慢和嚣张跋扈,她像变了一个人。小时候得不到什么她就发脾气,或者即使父母阻拦她也要藏起来偷偷做想做的事,甚至是求助于金家兄弟,因为大家都宠爱她,所以最后大家都会顺从她应允她。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去对郑号锡死缠烂打,也没有求助于任何人。
她只向自己求助了。
那种巨大又沉默的痛苦,没有谁能够帮她移除,只有不想不念当作没有一回事,她的心才能够自由呼吸,不会每次想起郑号锡这三个字都觉得痛。这种方法叫做忘记,说来容易,但想要随随便便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何况还是自己那么那么喜欢的一个人。
和泰亨说起自己和郑号锡已经分手了的事时,安理的语气也是淡淡地,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金泰亨:怎么回事?闹脾气了?用不用我找他聊聊?
泰亨还是那副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的神情。
安理没怎么回事,就单纯分手了,复合不了的那种。
金泰亨:这么严重啊?
安理嗯。
金泰亨:因为什么?我能知道吗?
安理他说他不爱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泰亨没继续搭话,只是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他的右手指节不断摩梭着冰凉的玻璃瓶,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本以为安理会很难过,但是安理看上去好像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泰亨觉得自己不要多此一举节外生枝。他本想告诉安理金硕珍约谈过郑号锡的事,说不定郑号锡就是因为金硕珍说了什么才决定和安理分手。他犹豫了整晚,最后还是把话和酒一起咽了下去。
安理忘记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金泰亨:想要忘记的话就只能靠时间,时间一长,就什么都忘记了。
安理那也要花太多时间了,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金泰亨:不过可能在将来就容易了吧,我听南俊哥说最近他们在研究一种能让精神病人忘记心理阴影的药。
原本不想节外生枝的泰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搭的一句话改变了安理的命运。
安理就是在这里了解到了南俊从事的医学机构正在研发的特殊药物【悖论】,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如蝴蝶效应般接踵而来。
安理要忘记郑号锡,用的是一种极其极端的方式,哪怕这种方式会伤害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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