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待并不意味着坐以待毙,号锡只是伺机而动。
他才回想起那天田柾国话说到一半就截然而止的原因是什么,柾国见到的校友除了余欢还有安理,但柾国不敢在他面前提安理。号锡想,连柾国都知道他和安理之间的感情纠葛难以启齿。
第二天编舞彩排结束后,号锡留下了柾国在舞台角落,问他是不是知道余欢的团队造型团队里有安理的存在。果然柾国立马心虚,解释道自己已然见过了安理,只是觉得自己作为外人不该随便多问别人的私事,所以不管是对于安理还是号锡,他两边都没有提及和透露任何消息。
郑号锡:没关系,只是找你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也在这里。
号锡总是这样,不管自己内心被触碰得多深,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开朗,就好像是面对外人不管自己现在多么想哭也要强忍眼泪说自己很开心的样子。柾国看得出来,所以他讲话很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多管闲事惹得别人伤心。
田柾国:那么学长你是想见她么?明天晚上我们练习生全员会进行最后一次的定妆,时间是……
郑号锡:不是。
号锡打断了话
郑号锡:你能大致和我说一下她……她的近况么?就你看到的她的样子,噢,她好么?
泰亨说她最近过得很不好,又是怎么个不好呢?
田柾国:我见过她寥寥几面,只是觉得她整个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放空的样子,黑眼圈很重,好像时常失眠,脸色很疲惫。
郑号锡:这样吗?
田柾国: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学长你说。
郑号锡:你说吧,在没有了解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什么出格的事。
田柾国:我看到她手上没有佩戴任何戒指,你说过的,她结过婚了对吧?
郑号锡:是的,她结过婚了。
而且她在婚礼上见到他,像是看见陌生人一样就此路过,想起那一面曾伤他最深,号锡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田柾国:学长,就像我说的,决赛后的庆功宴你们见面吧,我和余欢师姐也说过了,她会和安理师姐一起来的。
是啊,是要见面啊,只是待到要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安理会是哪一时的安理呢?是泰亨所说的回想起记忆的安理,还是始终选择漠视她的安理呢?
安理疲惫的神色并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异常多梦时常在半夜惊醒。她梦见郑号锡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在梦里处处熟悉的人,在现实里却触及不到,尽管自己被近乎真实的梦压抑得几乎窒息,她也暂时不想向任何人求助。余欢看她脸色不好她只是掩饰道设计师的通病总爱熬夜画手稿,孰不知她已经病入膏肓。
金硕珍也很守规则,说不打扰就不轻易打扰,她不在家的这些天,他只打来了一次电话,问她南俊开的安神药都吃完了没有,他可以去帮她送过来。安理说没关系,她可以自己联系南俊,硕珍沉默了一会回了句好后就挂了电话。
于是安理谢绝了余欢和泰亨的陪同邀请,独自一人去医院精神心理科找南俊。她没有提前预约,只能排队,在南俊的诊室外,有那么几位和她同样看上去迷茫又疲惫的男女,好似大家都不约而同有着相同的病症,只不过别人都有家属陪同,只有她一个人单独坐着。
每个患者个案都差不多要个半小时到一小时,安理等了很久很久,大家都安静地来安静地走,除了有位年纪与她相仿的女生哭走出诊室,身边的男友在安慰她。女生的情绪有些激动,一直念叨着只是想再吃一次“悖论”,哪怕药效时间不稳定,她还是想忘记。
“【悖论】这种药物已经命令禁止生产和使用了。最好的治愈就是时间流逝,婷婷,有我在,我们一定会摆脱过去的阴影好好生活的。”
可是那女生还是哭得很伤心,“可是我还是会一直做梦梦见那个混蛋啊。”
“没事的,我在,不要难过。”
那对情侣慢慢离去,留下安理空洞的面孔在思索他们所说的【悖论】是什么,这个名词怎么会是一种药物的名字呢?还有那个女生也是像她一样一直在做梦么?那她想要摆脱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吃悖论呢?
金南俊:安理,久等了。
南俊摁了摁自己发酸的太阳穴,对诊室外最后一位就诊者安理招手。
这一天总算要来了,只是安理这次独自安静前来,和当年孤身一人闯进他诊室的鲁莽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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