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的事情告一段落,日子一天一天的趋于平静,黑瞎子还不能下地。
西王母魂魄的事,一直萦绕在每个人心里,但大家默契的不曾提起。
清晨薄雾里,鹅毛般的雪星星点点的落下来。
陈皮在院子里生着火,干柴噼啪作响,张起灵拿着买好的早饭回来,黑色的皮衣上带着莹亮的水珠。
张起灵:“怎么又下雪了。”
黑瞎子推开窗子,看着小院的灶火很旺,不由得想起了八爷。
那时,他父亲刚刚过世,他还小,就是在这个小院,八爷对他哭的无可奈何,用灶火烤了几个红薯给他。
他捧着红薯,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小嘴已经被红薯占满,热气腾腾的红薯,暖着他的胃,他的嘴和他的心。
张岁岁“想什么呢?”
黑瞎子回头,张岁岁拿着一个小盆进来,里面是她烤好的红薯,土豆和玉米。
张岁岁“尝尝好不好吃?”
说着,张岁岁递给他一个红薯,黑瞎子看着黑黢黢的红薯,又看着张岁岁满眼的期待,还是咬了一大口。
黑瞎子:“好吃,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张岁岁“是吗?那我拿给我哥他们尝尝。”
她抱着小盆一蹦一跳的来到院子,张起灵看着黑糊糊的一盆,伸手拿了一个玉米。
玉米没烤熟,但又不想张岁岁失望,咬着牙说好吃。
陈皮亦是如此,缇兰和梦兰则是找了借口搪塞过去了。
吃完饭,雪渐渐地停了,陈皮给黑瞎子熬了药,还拿了几颗催吐的药。
陈皮:“黑爷,这还有一辈子呢。”
黑瞎子:“尽量不让她做饭吧。”
黑瞎子把催吐的药藏起来,汤药是白薇开给他的,他一大口就干了。
黑瞎子:“还好,有你们。”
陈皮厨艺一般,但对比岁岁当然是……天壤之别。
陈皮:“姑娘点茶手艺极好。”
黑瞎子:“是啊,难得她还会这么淑女的手艺。”
陈皮:“西王母的事不告诉她吗?”
黑瞎子:“先别,我想等我好了,去西王母的墓看看再说。”
陈皮:“也好,没几天新年了,少生事端吧。”
黑瞎子:“是啊,她刚从鬼门关回来,让她多开心几天吧。”
张岁岁原本要出门,想问问黑瞎子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结果让她听到了。
屋里的两个人,全然不知,而张起灵就在张岁岁身后,
张起灵:“他是为你好,不是不告诉你。”
张岁岁“我知道,哥,就当我不知道,别告诉他。”
张起灵:“嗯。”
张岁岁调整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去。
张岁岁“瞎子,我要出门买年货,你要什么吗?陈皮也在啊。”
陈皮:“白医生开的药,我给黑爷端过来,你们聊,我去洗碗了。”
张岁岁“这药还要喝多久?”
陈皮:“白医生说,过了年她再来看看,这几天先喝着。”
张岁岁“辛苦了,谢谢照顾我家瞎子。”
陈皮:“客气了姑娘。”
陈皮端着碗出去了,黑瞎子一看岁岁强壮镇定的样子就知道,她知道了。
黑瞎子:“有机会一起去吧。”
张岁岁“瞎子,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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