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傍晚的余晖打在山坡上，光晕里黑瞎子抱着岁岁。

张岁岁碧玉一样的手臂上带着一只水头极好的镯子。

黑瞎子牵着她的手吻了吻。

黑瞎子：“这你就跑不了了。”

张岁岁娇嗔的粉拳锤在他胸前紧实的肌肉上。

张岁岁“就这个？”

黑瞎子：“命都是你的，还想要什么？”

张岁岁“等你回来，要那种西洋的大砖戒。”

黑瞎子：“好。”

张岁岁“回去吧，冷。”

黑瞎子拿过风衣把她裹住，抱着回到小院。

一进院，黑瞎子就感觉刀一样的目光投过来。

张起灵：“你做个人吧！”

黑瞎子：“难得你跟我说这么多话。”

张起灵：“别人随便嚯嚯，岁岁不行！”

张岁岁“哈，你还有别人是吧？”

黑瞎子：“张起灵！你狠！”

岁岁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就回卧室去了。

黑瞎子：“不是，这怎么哄？”

张起灵：“她才刚醒，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心情吗？”

黑瞎子：“那我呢？”

张起灵：“那是我妹妹？要不？你把妹妹介绍给我。”

黑瞎子：“当你的孤寡老人吧！”

张起灵：“切！”

张岁岁回房间，检查了一下给瞎子的东西，也是累的不行就睡过去了。

晚饭的时候，张起灵特意把肘子放在黑瞎子面前。

黑瞎子：“有毒吗？”

张起灵：“你要去当和尚了，心疼你一下。”

缇兰：“他只是避世，不是辟谷，山上什么都有，野鸡野鸭野兔，随便吃。”

黑瞎子炫了半个肘子，他余光撇见张起灵微红的眼眶。

黑瞎子：“等我回来，把岁岁娶了。”

张起灵：“吃饱了？受死吧！”

齐铁嘴：“哎哎哎——我这庙小，你俩出去打！”

其他人倒是乐的看笑话。

张起灵不爱说话，哪怕是家族内部的人，也很少和他说很多。

只有瞎子和岁岁例外。

张起灵经常跟瞎子下墓，瞎子没事碎碎念，把他都传染了。

黑瞎子：“师父，这肘子真香，您做的？”

齐铁嘴：“嗯。”

八爷兴致缺缺，再有几天瞎子就要走了，这个小院又要空了。

齐铁嘴：“跟着婆婆勤快一些，多听多看，少说多做。”

缇兰：“别听他的，你比他好太多了。”

齐铁嘴：“兰姨，我这个徒弟心重，您多担待。”

缇兰：“老八，你老了。”

齐铁嘴：“嗯？”

缇兰：“像街头的小老头一样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了。”

齐铁嘴：“兰姨！”

黑瞎子：“师父可要保重身体，体力活就别干了，找个小工也行。”

张起灵：“你放心，我会让张家的人照顾。”

黑瞎子：“哑巴，谢了。”

张起灵：“真想谢我，离我妹远点！”

黑瞎子：“来不及了，嘿嘿！”

张起灵：“瞎子，好好的。”

黑瞎子：“嗯。”

张起灵：“我…们等你回来。”

黑瞎子：“知道，能不能别搞的我像要死了一样啊！”

齐铁嘴：“又胡说了。收拾一下吧，明天上街买点爱吃的，记师父的账。”

张起灵：“早点回来，不然遇到比你好的，我可把岁岁嫁了！”

黑瞎子：“嗯。”

入夜，黑瞎子坐在床边，看着张岁岁熟睡的脸，月光打在他们身上，仿佛渡了一层银光。

黑瞎子：“岁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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