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被我打开,我带着那两封信躺在了床上,卸下了一天的疲惫,注视着信封的那串英文。
我曾听说过乌鸦的故事。
他们在早期被视作神鸟,却因为外貌上不符合人们心中的形象,而被视作不详的征兆。
它可怕,但被视作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
他们一生,好像只有一个伴侣。
在上网的时候,总看到有些人会提及乌鸦很像写字台,一开始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是什么。
看久了也就明白了。
乌鸦跟写字台没有联系。
爱丽丝爱疯帽子,也没有任何道理和理由。
我拆开了信封,天花板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纸张,布散在整张面庞上,我清楚地看见了上面写着的每个字。
没有开头,只是一段话。
:
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知道的地址只有这个。
你不怎么找我喝酒了,联系方式——好像也都没用了。
对了,听说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地方,你喜欢喝的所有酒好像都打折了,你不是一直念着酒贵吗。
要不然,我家旁边广场上新开了一家杂货铺,里面的旺仔比其他家的都便宜。
你能不能——
再找我喝一次。
——鹿。
纸张的边缘被捏皱,眼泪顺着脸颊消失在了黑色的枕头里。
我坐起身,用力攥着那张纸,白色的纸上多了几滴水渍,但因为时间太久,晕染不开那黑色的字。
酒真的打折了吗?
旺仔真的便宜了吗?
我视线模糊地打开了第二封信。
这封好像长得多。
也让我,绝望得多。
我看到了第一个名字,爱丽丝。
看到了第二个,疯帽子。
看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故事,看到了乌鸦和写字台。
看到了最后一句。
“故事里,是爱丽丝主动向疯帽子表示了喜欢。”
“在我们这里,颠倒了。”
“只可惜,最后爱丽丝忘了。”
“你也不知道。”
鹿晗在这张纸上,述说了爱丽丝和疯帽子两个人的故事。
却没有解释乌鸦和写字台的意思。
疯帽子,最后也没有再告诉丧失记忆的爱丽丝。
—
朴灿烈端着她最喜欢的旺仔鲜芋仙上楼的时候,他站在房门口怔愣了很久。
因为他清晰地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放声大哭。
就像是一直被堤坝阻止的大海,在某一天冲破了阻碍,扬起了全世界都可以听到的海浪声,震耳欲聋,也压抑悲痛。
朴灿烈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那两封信是什么。
但清楚地知道那两封信成了总闸门。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朴灿烈想起了今天早上,他回到吴世勋那栋房子取自己遗忘的东西时,那个人就这么站在窗台边。
烟蒂掉落在四周,浓烈的烟味几乎要把他给吞噬掉。
他清楚地知道为什么。
鹿氏的那个小少爷,抢救失败了。
而他和他,在以前,也算半个挚友。
打球。
喝酒。
吃饭。
他们哪个没有在一起。
利益这两个字,到底捆绑束缚了多少人,到底让多少人画地为牢,被永远地囚禁。
—
这两封信,终究还是送到了她手上。
在你以为,已经不会有人注意的时候。
她也清楚乌鸦和写字台的意思。
在你以为,她不知道的时候。
所以,
野火熄灭的那一刻。
草木原谅你了。
只可惜,你永远地熄灭了。
你也看不到——
草木努力靠近,却只能触碰到空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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