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柳明

“走走走教练不在办公室，我们去偷吃瓜子啊”

“对对在马教练的抽屉里”

“快走快走”

“小点声啊”

马亮的办公室抽屉里藏着很多小零食，多半是工作时吃的，

他基本不吃早饭。

不知道被哪个孩子发现了他的秘密，最近他的抽屉里总是少东西。

李想：马教练？

李想敲了敲办公室门，没人应答。

李想：进进进，没人

李想带着队员到处乱翻马亮的抽屉，终于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到了两包辣条。

李想：这包辣条....

李想：好眼熟…

柳芷瑜：这个....

柳芷瑜：好像是我的....

丁栀萁：是上次...被没收的那个吗

柳芷瑜：看起来...是的吧

李想：我记得马亮有好多果仁儿来着

沈月：就是啊

沈月：是不是在箱子里啊

沈月拿起马亮椅子旁边箱子倒出来，“唰”的一声，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掉在地上的是一堆文件。

林英：这是啥

李想：入队成员表吧

李想：都是一些个人信息

柳芷瑜：快收起来，不然马亮回来我们就完蛋了

众人纷纷蹲下捡纸，沈月在众多成员表之间一眼就发现了柳芷瑜的个人信息表，

她拿起来瞅了一眼，就在要放进文件夹的时候，她瞟到了一行字。

“黑龙江省短跑道速度滑冰教练员”

沈月：这是谁

沈月又拿起表格看了一眼，

父亲：柳明

职业：黑龙江省短跑道速度滑冰教练员

沈月：卧槽！

办公室里的人被吓的一哆嗦，

李想：哎呦沈月！

李想：注意文明！

沈月：你看看这个

李想：啥啊

李想接过沈月手机的表格，瞪大了双眼，

李想：卧槽！

柳芷瑜：你看的啥

李想手颤抖着指着表格上的“教练员”的字眼展示给柳芷瑜看，

李想：你爹是教短道的？

柳芷瑜抢过表格，握在手里，

柳芷瑜：不是...

柳芷瑜：她早就不是我父亲了

鸦雀无声，

大家听了之后变得安静起来，自顾自的收拾地上的文件，

马亮回来了

马教练：干什么呢不去训练

李想：马教练我们在帮你打扫办公室呢

沈月：对对马教练，你这个办公室有点乱哈，我从小就喜欢打扫卫生

几人一边说一边用身体挡住地上的“残骸”。

马亮发现了端倪，他推开沈月和李想，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不仅仅是地上，抽屉被一个个拿出来倒在地上，笔筒被倒了出来，就连盆栽的底座在在地上躺着。

嗯，

马亮想好要怎么重新藏匿这些零食了，

他也想好该怎么加练了。

/

傍晚，

柳芷瑜坐在天台的围栏上看着树梢，

落日的余晖从小枝叉的缝隙中穿过，显然，这个萌生的枝叉遮挡不了阳光，

稀稀疏疏的阳光落在柳芷瑜的脸上，

但是，她需要的是粗壮的树干来遮挡阳光，

而不是刚刚萌生的小树叉，

柳明也是这样，

他只想培养一个有基础，有经验的运动员。

从头教起一个非专业运动员，他可等不起。

/

柳芷瑜五岁起，柳明就和贾艳霞离婚了。贾艳霞是这么说的，

“一个天天不着家的男人不配当一个父亲”

“他没有家，他的家就是冰场”

“他也不是你爸爸，他的那些队员才是他的孩子”

结婚十年，柳明没给家人做过一次饭，没洗过一次衣服，没陪柳芷瑜过一次儿童节。

可他偏偏给队里的姑娘们带热腾腾的饭，给他们磨冰刀，在儿童节给他们新队服，队员们所拥有一切的一切，都是贾艳霞母女俩渴望不来的。

他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省队孩子们训练的事上。

比起他的亲生女儿，他还是和队里的孩子们更亲近一些。

柳明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国家队队员，

他却没时间管过柳芷瑜，

哪怕柳芷瑜对他说，

“爸爸”

“我想学滑冰”

柳明也认为柳芷瑜只是一时调皮说的借口让柳明陪她玩，

更何况，

柳明根本没时间去教一个短道新手，

自此，柳芷瑜对柳明的印象变了，

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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