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后来还是没能如期和宋亚轩一起去跨年,事出突然的让他措手不及,在辞旧迎新的夜晚,一年的最后一天,好端端的发起了高烧来。
“三十九度六。”
人在强烈的不适下是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的,马嘉祺方才不过是觉得脑袋有点昏沉想着浅憩一小会儿而已,等到真的感到身子像火一样腾烧起来时已经过了和人约定好的时间。
“真不让人省心啊,马老师。”
眼前是混沌不堪的,马嘉祺不想承认却不得不回想起刘耀文的脸,实在是惭愧。
刘耀文喊他老师从来都是不怀好意的,会是在情欲紊乱的夜晚,会是在马嘉祺不肯低头时,总而言之,不会像现在这样以那么一种温和而关切的嗓音唤出。
骨子里谁都渴望得到糖,尽管是参杂着不清不楚的成分带血的糖。
这太让人混乱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瞬间还要来得让他沉默,不是悲愤不已的痛苦,而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漠然。
“乖,吃药。”
睁不开眼,意识到这个现状时马嘉祺的意识已经逐渐的清明了起来,只是仍是无法辨别出眼前的一切真伪虚实。
说这话的人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一块让马嘉祺再次迷乱了起来,无法,只得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下才敢置信眼前人不是从前那个裂开自己伤疤不顾一切受冷风的人只是一个初遇还不够熟悉的小朋友罢了。
“对不起亚轩,今天没有按时赴约。”
宋亚轩的身影在眼前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事物怔住了一般停滞在了原处。马嘉祺有些慌乱,他已经太久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小孩相处过了,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让人感到不快也不知道这人又是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家里的。
未知的事物带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摇摆不定的恐惧,马嘉祺第一回被刘耀文连哄带威胁的拐回家里时就是这种滋味。
“马嘉祺,马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马嘉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年让他迷糊的事情有太多了,开始他还想着去干预去辩解去反抗,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那种不惧一切的勇气了,只想着得过且过便好。
可这是不对的,从小读的圣贤书不是这般说的,老师特意叮嘱的话里也没有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语,甚至于他本身在一开始也不是这样想的。
因而,万事万物很多时候并不受人为的控制。
听着宋亚轩带了些火气的话后,马嘉祺又安分了下来不再多言,只是乖乖任人安排,听劝的吃掉了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药。
刘耀文以前也总是这样,明明自己的境遇大都拜他所赐,看着自己对于身体无所顾忌的模样又要发好大的一阵火,非得马嘉祺反反复复的保证下回再也不会了才放过他。
马嘉祺自觉思绪飘的有些遥远便适当的回笼,将目光注视到在门外忙东忙西看起来反而乐在其中的宋亚轩身上。
“马哥,快来吃吃看我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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