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忙得找不着北却仍旧是一天一个电话的侯着,准时准点绝不迟到。
那天晚上的话不是骗人的,刘耀文是真的不会放他走。马嘉祺看向刚被清扫完积雪后有些潮湿的地面,盯了半天电话那头的人总算是说到了结尾。
“下午有课吗?”
马嘉祺先是摇了摇头,过了两秒后才惊觉那人并不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不开口,“没有”。
高校的学生们喜欢热闹,没有课的时候就一窝蜂的往外头跑,其实北京统共也就那么大待个一两年附近也就玩腻了。庆幸的是,学校每年都会有热情满满的新生,以至于马嘉祺也不必在被咨询着哪里好玩时嘲笑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答复。
北京是个太过繁华的城市却并不属于他。
“怎么又瘦了?”
刘耀文总是这般误解他,只要是超过三日未见必要先从自己的几两肉开始下菜,非得说上几句才会停歇下来。
可是马嘉祺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不管是几天还是几月亦或者是更加漫长的几年里,都是一样的。
像座死板寂然的死火山。
“我没……”
马嘉祺多半不会和刘耀文在这些无聊的小问题上纠结太长时间,认为让一步便让了,能省麻烦的事绝不恶化影响范围。
可刘耀文最讨厌他这样,话说到一半便悻悻地静默了下来,仿佛天底下再也没什么事能撼动他了一般遁入空门的模样。
“你要去杭州就去吧。”
他果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马嘉祺自从答应了校长的请求后便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刘耀文竟会松口让他去和李天泽共同进行一个项目,实属是怪事。
这会儿倒是觉得有迹可循起来了,刘耀文压根不是什么不计前嫌的乐善好施的人,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亲手去做个了断,断了前尘过往,断了那些执迷不悟的妄念。
可是凭什么。
“刘耀文,你凭什么?”
放在以往难逃一场颠簸,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刘耀文不想和从前一样逼迫着马嘉祺只想要他的身体,人都有痴心,他也一样,他希望马嘉祺也具象而深刻的爱着,如他一般。
因而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没能开裂气氛中的死寂,谁都不愿先开口就如此艰难的对峙了半天,直到马嘉祺仰起头被人一把带入怀里才有所缓解。
“我们心里都有数。”
马嘉祺听到这里心脏莫名的紧缩了起来,记忆错乱模糊,失神的片刻身上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啊,刘耀文本来就该是这样的。霸道又蛮横,全世界都该为他的乐意而让步,家中有权有势所以目中无人不明白什么是生活的压力,他本该就是这样的才对。
这样想着总算也能好受了些,刘耀文不是第一次拿这些话威胁过他,这也不是最严重该死的一回,可偏偏最让马嘉祺不安。
也许是侥幸心理作祟,或许是幸存者偏差,过去的日子里过于柔和的相处给他们的关系造成了中海市蜃楼的错位感,骗得过一时半会儿的人却唬不过朝夕相处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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