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管是在郑州还是北京都是一样的冷,围了一圈厚重的围巾裹在了脖子上仍是感觉萧瑟。
不知说的是心情还是冬日里校园无人途经的街道。
马嘉祺当大学教授当的好好的,突然被通知去跟一个考古项目,主要在其中负责修复发掘到的有损坏的文物。
像是刘耀文并不明白马嘉祺为什么留恋不舍这份连薪酬都抵不上付出的工作那样,马嘉祺本身也并不明白自己对于原本专业的情感究竟蔓延到了何种程度。
他的老师教他就算再苦再累不能丢了文人风骨、匠人精神,马嘉祺总是在心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却又无能为力的远去。
一个跌入尘泥里的读书人有什么资格谈风骨,现在的自己连触碰文物的胆量都没有,又何谈修复。
“不好意思校长,麻烦您另请高明吧。”
回家路被拉得很长却又无比稀碎,路灯昏黄不明,让他不禁想起和刘耀文初见的那天。
那时候也是冬天,只不过比现在更加的冻人,马嘉祺仍是穿着风衣迈在放学必经的小路上漫不经心的走着。
刘耀文出现的很蛮横,或者说他是有意为之从而导致的刻意。
“老师,您一个人啊?”
这话问的有意思,马嘉祺用沉默的目光作为眼前人问题的答复。很显然,他们在认识的最初就并不合拍。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到需要谈到合拍的程度。
刘耀文习惯横冲直撞,可马嘉祺偏偏最循规蹈矩。刘耀文对一个人的感情多半是临时起意,马嘉祺却从来都是从长计议。
那晚的天暗得很早,来回拉扯之间夜幕已悄然降临。马嘉祺当时并不了解刘耀文的脾性,只认为年轻人的好奇心大概来得快、去得也快。至多不过个把月,他们之间的这段离谱的感情就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相同于刘耀文以往每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那样。
可惜,刘耀文从小就不是听话的乖乖仔,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不择手段的得到。
“马教授,我们来日方长。”
被拐上床的第一晚,马嘉祺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的眼泪也能酿成大祸,一汪一汪地往下落几乎湿透整个枕面。
可是真的好痛。刘耀文听不到满意的答复便将怒火转移到马嘉祺孱弱的身躯上。用污言秽语封闭他的双耳,见人耳根红了个透彻后又转而意图攻破他无人防守的城池,身下的人软烂成团不规则的浮云仿佛下一秒就会飘散在空中。
什么是来日方长呢,该是你情我愿、两生欢喜的吧。
意识悬浮在一呼一吸之间,痛感领头的六感交错成迷宫,马嘉祺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去开解自己就只能放任身体被身上的人摆弄成各种可怖的姿势。
像个妓女。
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马嘉祺都囚于这个认知的怪圈里无法自控,他既没办法承认刘耀文划分领地般的各种指向性明显的称呼又无法说服自己垂下头接纳这些过于沉重的喜爱。
马嘉祺一度认为爱应该是包容万象的,是闪着光的水晶,是五颜六色的气球,是拥抱的那一秒钟,是柳暗花明,是一言叙不尽。
可刘耀文的出现坍塌了他的认识,他告诉自己,暴虐也是爱,伤害也是爱,不择手段也是爱,就连流血破皮后的喘息那也是爱。
可究竟什么是爱呢?或许他们谁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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