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很大,街巷错落,胡同四合院和彻夜灯火通明的大楼交相辉映,形成一个崭新的城市。
马嘉祺年轻的时候来这里读书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可以一瞬间变得这样大,又在推杯换盏的功夫里头回归成一个人人得以自处的空间。
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那个时候仍是理想抱负远大的青年,依旧是热血当头、不顾后果只求真理的岁月。
遇见李天泽是在一个展会的末尾,人潮退尽就只剩下来帮忙扫尾的马嘉祺和伫立在一幅水墨画展品前欣赏得出神的李天泽。
回忆是蒙着层雾的梦境,马嘉祺承认不管再重复多少次那个场景,自己或许都会上前和人主动的搭上那一句话。
那段感情周而复始了许久,盘旋缠绕在他的神经末端时时刻刻的牵扯着快要湮没消沉下去的思绪。
很多时候爱并不能代表一切,尽管两情相悦也有万重山得跨越。他和李天泽只是遗憾但并不用去分清对错,毕竟于任何人而言,他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对截断在半山腰、未能登顶的伴侣罢了。
沉寂无趣的生活曾经被我划分为应该的行列,看着外头恒久不变的云舒云卷认为生命缓慢流逝也确在情理之中。
可总有人不同于此,刘耀文是暴烈炽热的风,倾覆了他的同时又包裹了他。
“马嘉祺,你身上好香。”
“……”
严浩翔觉得自己今晚就不该来搅这趟浑水,看着刘耀文美滋滋的样子比他自己死了还要来得难受。
马嘉祺顾不上体谅严浩翔的尴尬,被人用力圈住的滋味并没有比平时见面时来得自然多少,简单的道了别后便将人带出了这样光怪陆离的场合。
京城最繁华的地带来往最密集的人群通常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直观感受,可是严浩翔似乎从来没有那样过,比起所谓的权贵人家的身份地位对于他的束缚,于他自身而言,仿佛更喜爱恣意的生活。
马嘉祺沉默的瞬间里,严浩翔替他们喊得车已然停在了面前,刘耀文说什么都不愿意松手,无奈之下只得将人连同着自己的一侧先行塞进了后座,接着再抽身去安定另一侧的位置。
“耀文,你怎么又醉了?”
由于顺路所以报了马嘉祺家的地址,又由于刘耀文喝醉的几句胡话所以说动了自己来接他回家,马嘉祺几乎都要迷糊在今晚一连串看似不经意实则经不起半点推敲的环节里,
“宝宝,我没醉。”
刘耀文又开始了,只有在醉酒以后才会出现的可爱模样。
马嘉祺有些出神的看着刘耀文的一举一动,眼前的人随着光影的摇晃而出现重影,里头好似不止是刘耀文,还有许许多多个刘耀文。
他们有的低垂着头,有的在月光流泻间破碎,有的在晨起天际出现第一缕光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亲吻着自己,有的恨不得将自己揉进身体里、埋葬在黑暗里。
可是刘耀文,你说奇不奇怪,我还是能一眼认出现在最真实和赤裸的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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