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晨曦未至,繁星已落。夜未央,天未明。
地牢深处。两壁烛火正燃,纳尽基层无尽黑业。
“…咳咳……”焚烧不止的幽冥火光中蜷缩着锦服破烂、鲜血淋漓的少年眉头拧成“川”字,贝齿撕咬着唇渗出鲜血。似是感觉到有柔和的光打在脸上,他颤抖着睫毛挣扎着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猩红布满血丝的蓝瞳。
慢腾腾地爬起身来,“咳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
这时他愣住了,溢满时空之力的光屏清晰可见的“镜像”了对面的光彩。
就见鲜红的如火般的衣上仰头长啼的凤凰栩栩如生。
“咳~”鹿茗对头轻笑出声,声音略带沙哑,低低的别有一般风情。“我……该唤你一声陛下?”
凰冬箐眉宇间尽是志得意满,高傲着头,“能被你这个曾经臣民敬仰、敌军畏惧的战神行跪拜礼,朕怎么不欢喜!”
突然她脸色一变,话语间全是嘲弄,“就是不知战神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听此,鹿茗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没有那一刻他这么肯定,对面的那个人早就被拉进了名为权力的欲海里,渐渐的磨灭了以前的自己。
“哈哈哈……”鹿茗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划过眼角没在空气里。
你说人啊!就是这般虚荣!
明明是她要求对方帮忙,却不直接了当的问,反而拐弯抹角的试探。一旦抓住了对方的软肋,就像夏日夜晚闻到了味道的蚊子,盯着包裹了皮的血管艰难险阻都要啄上一口。
鹿茗悄悄抹掉脸上的泪痕,“自然不敢忘!”
“怎么会忘呢?”她又接了一句,似是问自己又似问旁人。“我啊,以往行走于星海中都是以战神的身份,虽只担了族长这个名头,也享受了它带来的殊荣,却一直没有承担过责任,这是我之责。”
“陛下是想收编灵族,还是以我之名问责灵族?”
凰冬箐笑,“怎会?!灵族好歹是古族,轻易不可动。孤……哦不,朕也怕动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这不是来找族长商量了吗?”
鹿茗抿唇,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可凰冬箐的话又没有破绽,“陛下的意见?或者说陛下给我的选择?”
“你很聪明!”
“呵……”
“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是我放你离开,但你得放弃一切并且选择朕选中之人继任族长之位;其二是你可以拒绝,就是不知族中少几个与你关系亲密的”
话未尽,但威胁的味道可谓是字字句句中不留余地。
这那是两个选择,分明就是一个。
鹿茗心头苦涩的很。
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声音,“我选一。”
不管她要做什么,他做不到亲人(对于他而言族地的族民都是他的亲人)被伤寒。
凰冬箐满意地勾了勾唇,“很好!退后一步,朕打开空间放你出来。”
说着朝悬浮在半空中的归元玉玺里输入能量。
须臾,一米开外的空气中尘埃飞扬,渐渐地汇聚排列旋转……形成等同心的四维漩涡。
随后,一阵带有时空之力的振动袭来,面前的空间像脆弱的纸撕裂开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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