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风带着水汽,吹动着院子里的几株绣球花。
佣人:“先生,小姐醒了”
书房的姚琛听完了佣人的话,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起身上楼。
桑荏半干的头发披着,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只不过天生肤白貌美,不化妆的时候更有一种清透灵动,连病态也只是多了几分娇弱感,此刻躺在大床上,认真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深色系的装修简约大气,金属的装饰能看的出房间主人审美不俗,只是她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满脑子都是蒂诗的事。
心里正犯难,姚琛已经进到卧室走到了床边,桑荏一抬头,对上了姚琛的眼睛。
不只是紧张还是害怕,桑荏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眼前的人斯文俊朗,和桑荏脑海里留存的人像相差不大,那个常在家庭聚会上相见,却又没有过多交集的青梅竹马。
这样的形容词连桑荏自己都觉得离谱,却是从两家家长的嘴里说出来的。
在桑荏心里,她一直把姚琛当做一个并不亲近的哥哥,仅此而已。
熟悉和陌生感交织使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在姚琛先说了话。
姚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桑荏本以为姚琛会问她为什么到这儿来的事,就是没想到自己,急忙答了没有,让本来就不自在的氛围更加尴尬。
佣人:“先生,药冲好了”
姚琛:“给我吧”
佣人:“好的”
佣人上楼送来了冲好的感冒冲剂,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却又让桑荏头痛起来,从小到大最怕的吃药到了二十几岁依然会抵触抗拒。
看着姚琛端着杯子走近,桑荏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姚琛:“把药喝了”
桑荏“……好”
桑荏心里不情愿,但是现在不是在家里,不能撒娇耍赖而后少喝几口的跑掉,况且,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只好乖巧的接过了杯子。一咬牙全部喝了下去。
没想到喝完一抬头,姚琛递过来一颗糖。
桑荏怔住,小时候自己不爱吃药,也有人给自己一颗糖作为奖励。只是从出国以后,这种不太被成年世界允许的小习惯,早就没人记得了。
姚琛看她迟迟未接,自己剥开了糖纸,把糖递到了桑荏嘴边。
姚琛:“甜的”
桑荏看着姚琛的眼睛缓缓张了嘴,由他喂到嘴里。
奶香味的甜在嘴里慢慢散开,冲剂的苦味很快消失,桑荏开始认真的思考着那通本来在公司楼下就要说的话。也就没注意到,姚琛轻扬的嘴角。
几十秒的沉默,桑荏紧张的开了口
桑荏“姚琛,我知道可能这十分不合时宜,但是我没别的办法了,你能不能帮我保住蒂诗”
桑荏“它是我爸爸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消失。”
桑荏“当然,如果姚……姚总愿意趟这趟浑水,蒂诗一半的资产可以给您,只要它能存在,所以,所以……””
桑荏给的好处可以说十分丰厚,言辞诚恳,期待着看着窗边的姚琛。
半晌,姚琛没有回答。
其实以YC的实力,要保住蒂诗根本不是难事,更何况现在的蒂诗已经大不如前,公司内部的党派斗争频繁,设计师的大量流失,似乎个个都要趁着桑老爷子的离世拼一把,搞得一个上市公司徘徊在破产边缘。
这件事姚琛不便插手,但是总是看不过眼,为此心烦了很久,桑荏求他,他只会答应不会拒绝。
但是刚刚她说的话,让姚琛心底涌上莫名的燥意。
用姚总来称呼自己,是求人客气的措辞,还是故意疏远他们的关系。他不清楚,只是这字眼像是加了着重号让他无法忽视。
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姚琛声音很沉的开了口
姚琛:“你先好好休息”
然后就离开了卧室,只留下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桑荏目送着人离开,只是愣着缓了缓,转头望向窗外被被雨冲刷后的天,格外澄澈,还能看见被落日晕红的半边。
桑荏太像她妈妈了,温柔的让人无法忘记,也因为太温柔,常常不够保护自己。把最柔软的一面伤的千疮百孔。
姚琛的沉默让她以为是婉拒,她也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姚琛不帮她,就只剩下最糟糕的办法。
浓艳的红逐渐淡去,天空又恢复了淡淡的蓝色,桑荏很累,但是她睡不着。
从父亲离世开始,她就没再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手指攥紧了被子,桑荏心里很慌,一定要去见那个最不想见的人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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