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5. 初见：叫姐姐

朋友以为他还是为了录制时没控制住情绪的事去找工作人员，遂点点头没再追问。

王鹤棣拐出休息室所在的长廊，刚想拉个相熟的工作人员问问虞书欣的动向，就看到空中走廊正中央的身影。

女孩儿阖眼背靠扶栏，手肘随意地搭在栏杆上，整个人舒展又慵懒地沐浴在黄昏天光里。

王鹤棣不由得停下脚步，不愿惊扰，只想看着这幅画面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惜这终究不是画，画中人也不会凭他的意愿驻留。

虞书欣感觉到有目光凝在自己身上，睁眼去看。

目光再次相撞。

在虞书欣看不真切的暗处，王鹤棣蓦地攥了下衣角。

认出了来人是王鹤棣，虞书欣笑笑，主动朝他走近：

虞书欣：你好，我是虞书欣。

王鹤棣在她的注视下莫名紧张，喉结上下一滚：

王鹤棣：我、我知道。我叫王鹤棣——

想起何老师说的王鹤棣蹦豆一样自报家门的惯性，虞书欣怕自己失礼笑出来，于是打断对方：

虞书欣：我也知道。

沉默降临，虞书欣看王鹤棣青涩得不知道怎么圆场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像看珍稀物种。

到底还是小孩儿啊……

虞书欣扛起前辈照顾后辈的责任，主动开口：

虞书欣：迷路了吗？

她瞧着王鹤棣神情，歪了下头：

虞书欣：还是说……专门来找我的？

王鹤棣点点头：

王鹤棣：小虞老师，我是想来跟您道谢的。

虞书欣：谢什么？

虞书欣肢体放松，话语柔和，王鹤棣紧张的状态被她安抚，也放松下来。

只是面对年龄相近的初识的异性，王鹤棣再社牛也还是有种大男孩儿的不好意思，他笑了笑：

王鹤棣：当然是谢谢小虞老师的投喂。

虞书欣：不用客气，本来也是来探何老师的班，给大家都准备点东西是圈里的礼节。

虞书欣理解他的不自在，遂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王鹤棣：总归还是让您破费了。

虞书欣：哈哈，你是不是还没签公司？

王鹤棣点点头。

虞书欣同他说着说着就又靠回了扶栏，她确实疲惫，连来探班一趟都少不了要社交，耗费精力。

虞书欣：那我简单分享一下经验？你迟早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王鹤棣点点头，也靠到扶栏上，看着虞书欣的侧脸，和她靠近了几分。

虞书欣：我来探班，如果和何老师约在非工作场合，那就是我们的私交，但在工作场合见的话，至少我们双方的团队都要知情，也要让工作场合的负责方知情，免得造成什么误会或是耽误工作进度。

王鹤棣认真听着，虞书欣向他看过来，近距离对上他张扬的五官。

她心里轻轻嘶了一声：

虞书欣：（内心）嘶——这小孩儿，真是浓眉大眼的……蓝颜祸水。

虞书欣：【回神】咳咳……那个，我要是个小透明，也不必太费周章，但我现在是个……怎么说，半透明？至少要做得周全一点，团队啊公司啊也都懂，有时候也会提醒艺人，所以这部分支出公司往往能报销一部分。

王鹤棣听进去了，神情认真：

王鹤棣：受教，谢谢小虞老师。

说着他还稍显夸张地抱了个拳。

虞书欣被他逗笑：

虞书欣：什么啊……

王鹤棣也笑起来，憨憨的，目光始终追随她。

王鹤棣：（内心）她笑起来实在可爱。

他不想在以后变成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后辈，于是非常从心地掏出了手机，调出二维码：

王鹤棣：不知道可不可以加小虞老师的微信？

虞书欣笑眼看他，大狗狗又不好意思了起来，挠挠头，诚恳地又问了一次：

王鹤棣：小虞老师，可以吗？

虞书欣忍住揉搓狗狗头的冲动，拿出手机扫码加好友：

虞书欣：别叫小虞老师了。

别人叫小虞老师，那是客套，是圈里“不得罪人”的叫法。

这小孩儿这么纯，先别学这套了吧……虞书欣忖道，至少别用到自己身上。

王鹤棣：那我……

王鹤棣有些为难。

王鹤棣：（内心）叫她“欣欣”吗？这么亲密的叫法会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还没等王鹤棣想明白怎么叫她，虞书欣就用手机一角点了点他的肩，笑得有些戏谑：

虞书欣：当然是——

虞书欣：叫“姐姐”啦~

王鹤棣涨红了脸。

大嗓门突然就扭捏了起来。

迎着虞书欣期待的目光，王鹤棣望天又看地，终于才憋出蚊蝇般的一声：

王鹤棣：……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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