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国情（be）

民国二十八年，是阿易与书瑶再次见面的时候，再一次见面，是在上海租界里一个歌舞会里…

那天，阿易与众高官一同前往上海最大的歌舞会“百乐门”，阿易身为刚上任的军官头头，又是最年轻的军官，他不得不参加这种娱乐活动，阿易等人走到“百乐门”门口时，听其他官员说，今天是“百乐门”头牌小姐的盛大演出，很是期待…人人都想看看“百乐门”这位红遍整个上海的人气歌舞小姐--夜莺…

当阿易不经意抬头，看到“百乐门”上方挂着人气歌舞小姐的海报时，他愣了几秒，海报上的人好熟悉…他在心底里希望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不希望那个女孩成为这样的人…

阿易踏进“百乐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沉浸在音乐美人之间，音乐声响彻整个会场，与外面形成对比，阿易是讨厌这种地方的，但碍于一些原因，他不得不踏进这种地方，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让服务员倒了一杯就，过了一会儿就有女人来找阿易，“这位爷，长得好生俊俏啊！今晚要不要找个美人陪爷共度良宵啊！”女人扭着腰，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使阿易反感…

阿易：滚！

阿易：别来烦我！

女人看没成功只能无奈走开了…演出开始…主持人在台上卖力的介绍着，下一秒全场熄灯，过了一会儿，一个聚光灯打在了主角的身上，夜莺缓缓装身，一颦一笑，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转身那一刻，阿易的目光就再也没移开过，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台上的人与她好像，简直一模一样，他为了验证是不是她，等着她结束演出后去后台找她…

书瑶（唱歌中…突然看到观众席…愣了一秒，又继续唱歌）

夜莺回到后台，换衣服后，坐在梳妆台前，她仔细回想着在台下的那个

书瑶（os:阿易？那个人是阿易吗？）

就在此刻，阿易闯入了后台，被“妈妈”拦了下来…那个管事的“妈妈”说道：“这位爷，后台都是姑娘们换衣梳妆的地方，不能进啊！”

阿易：让开！我找人（冷冰冰的话语）

管事“妈妈”说：“这位爷，您找谁？我给您安排房间，让她来陪您，怎么样？”

阿易：我要找你们头牌--夜莺

管事的女人：啊…这…我们头牌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啊，不能陪爷，况且，想让夜莺陪爷，这个价钱嘛…

阿易：（甩出一大把银票）

管事的女人：好嘞！爷，我让她来陪您，您在二楼房间等等

管事的女人：（进去找夜莺）夜莺啊！你去二楼陪陪那位军爷

书瑶“妈妈”这是收了多少钱啊？

书瑶居然让我去陪一个新上任的军爷

管事的女人：少不了你的，给那位爷伺候好了

管事的女人：二楼包间，去吧，小心点啊

书瑶知道了

书瑶换了一身修身的旗袍，扭着小腰向二楼走去…房间里的阿易喝着茶水等着…

书瑶（优雅着敲门）爷，夜莺…能进来吗？（声音极其抚媚）

阿易：进

夜莺进去，将门关上后，上前看这位爷的样貌…此时，她一脸抚媚地拍上他的肩膀，使出了平时招待客人的样子，就在她想转过去看的时候，阿易转头，一霎那，她与他都惊了…

阿易：书瑶？（试探性的问）

书瑶我…我不是…什么书瑶！我是“百乐门”头牌夜莺（边说边装过身去）

阿易：书瑶！我知道是你，我是阿易啊！

阿易：一把拉过夜莺的手，夜莺甩开，阿易绕到她面前…

阿易：书瑶！

书瑶（此时眼睛已经红了）

阿易：你看着我！

书瑶（慢慢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书瑶阿易！

书瑶（扑进了阿易怀里）阿易！

阿易：书瑶！怎么了？你怎么？

阿易：（轻轻拍着她的背）

书瑶阿易！我…

待怀里的女孩不哭时，他与她坐在阳台上…

书瑶阿易，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书瑶今天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和印象里的我，是不是不一样

阿易：我…很意外…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书瑶（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呼～我不愿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书瑶太苦了…

阿易：当初…我把你一同带走…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书瑶不…我虽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我庆幸当初我没有跟你走，如果跟你走了，我会狠我自己的

阿易：为什么？

书瑶我跟你走了，只会连累你…你还会有现在的成就吗？

书瑶当初的你，有梦想，有远大的志向，不能因为我…耽误你的前程，国家需要你

书瑶而我…永远是这旧社会随时就能抛弃的棋子

阿易：（沉默了…）可是…

书瑶今天我看到你，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从我们分开的那一天，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书瑶看到你穿着军装…我为你感到很开心

阿易：我带你离开这，去我管辖的地界

阿易：与我一起生活

书瑶我想过和你离开

书瑶但你是否想过…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能全身而退吗？

书瑶我…走不了

书瑶以前的我还可以义无反顾的跟你走，干干净净的跟你走

书瑶现在的我…身不由己，我只是一个戏子，配不上…大名鼎鼎的易统领

阿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在我眼里，你还是你

阿易：以前…是你保护了我，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我有能力了，我可以保护你的

书瑶（看着他）

阿易：爷爷…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书瑶（心酸）爷爷…他…为了保护我，被日本人杀了

书瑶我狠日本人

书瑶就是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

阿易：（拳头握得死死的）他…娘的

书瑶（走过去将他握紧的手抚平）阿易！

书瑶国家需要你，需要你们

阿易：书瑶（轻轻唤她的名字）

书瑶阿易，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地方，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来了，今晚过后，就忘了我吧…（眼泪随着眼角流出）

书瑶我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没有自由，我走不了

阿易：（盯着她）

书瑶今晚，陪陪我，以后不要再来了

书瑶（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外边有眼线…

书瑶这位爷，聊了这么多，让夜莺服侍您就寝吧！

阿易：（没有说话）

阿易摘下帽子，解开皮带，褪去外衣，躺在了床上，书瑶也是，在阿易面前，缓缓解开旗袍，穿着里边的小吊带睡衣，躺在了床上的另一边，此时突然有人开门进来，书瑶一个起身压在阿易身上，头发顺到一边，一手撑着，一手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质问到那个小厮

书瑶你…进来干什么？

书瑶饶了爷的兴致，你担当得起吗？

书瑶还不快出去

那小厮向夜莺道歉后慌忙出去了，阿易一直盯着身上的女孩，她的身上很香，滑嫩的肌肤，阿易脸上顿时脸红，夜莺回过头对上了阿易的目光

书瑶对不起，阿易，我只是为了应付那些人，才…压在你身上的

阿易：（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知道

阿易：书瑶，如果我…你愿意吗？

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其他男人不会考虑她的感受，而他会问她愿意吗？他不会强求她，他给了他心爱的女孩子尊重

书瑶是你…我愿意

书瑶第一次感到了害羞，心跳得很快…

阿易轻轻吻上她的唇，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那一晚，很美好（自己脑补吧！嘿嘿！）

结束后，他抱着她…她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她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书瑶阿易…

阿易：书瑶，你可还记得，10 年前

阿易：我一个人漂流到北平，是你和爷爷收留了我

阿易：那时候的你，很单纯，很快乐，笑容常常挂在脸上

阿易：在我被资本家欺负的时候，是你冲在我前面保护我，为我打抱不平

阿易：还记得吗？

阿易：你曾经答应过我

书瑶我答应你什么了？

阿易：我曾经说过，等我当上军兵统领，我要娶你为妻，爷爷可是答应了

阿易：你…后来也答应我了…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你，你就嫁给我，与我共度余生

阿易：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我也做到了，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

书瑶可…曾经的我只是书瑶，而现在我还有一个身份 -- 夜莺

书瑶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阿易：书瑶，你就是你！

阿易：我不是为了完成当初的承诺，而是，从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把你规划在我们的未来里，我想和你一起，看遍这大好河山，一起去面对，我这 10 年来，不断努力，就是希望自己有能力去保护爱的人

阿易：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去保护一个国家

阿易：书瑶，请你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好吗？

阿易：我已经与你分开了 10 年，这一次，我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阿易：跟我回四川，那里是我的管辖地，很安全

书瑶可是…

阿易：别说了…一个星期后，我来接你

阿易走后，夜莺在歌舞会里照旧演出，有姐妹很羡慕夜莺，马上就可以自由了，过上幸福的生活，而有的姐妹，却是在提醒夜莺，男人的话不可信，特别是这些军官给的承诺，说不定哪天就因为战争牺牲了呢…

书瑶不会的，阿易说过，会带我走的

阿易：（在军营里，os：夜莺，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接你离开）

阿易：

可是…过了一个星期了，夜莺如约站在“百乐门”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就在夜莺以为阿易不会来时，“滴滴”一辆汽车开了过来…车上的阿易大声喊书瑶的名字，书瑶原本已经转身，但听到阿易喊她，她就再次回头，开心的跑向阿易

书瑶阿易，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阿易：书瑶，对不起

书瑶怎么了？

阿易：军阀混战，上头派我上战场

阿易：我一时不能接你走了，原谅我，书瑶

书瑶（失望但还是笑着安慰）没关系，我理解

书瑶你去吧，小心点儿，我在这等你来接我

阿易：书瑶，你不怪我？

书瑶（摇摇头）我知道阿易不会骗我，我就在这等你

书瑶（开玩笑的说）你可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可要嫁给别人了

阿易：（慌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不许嫁给别人，你此生只能是阿易的

书瑶好好好，是阿易的

书瑶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活着回来，我等你回来娶我

阿易：嗯（紧紧抱住书瑶）

可殊不知，阿易此行回来，再也见不到书瑶了，那个说要嫁给阿易的女孩在阿易回来的前几个小时，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但…

管事的女人：夜莺，有几个日本军官要你去陪他们

书瑶什么？日本人，我不去

书瑶您为了赚钱，就让我去陪日本人，日本人是什么人？

管事的女人：没办法，日本人点名要你去，不然就…

书瑶难道那么大的歌舞会，害怕日本人，这里是法租界啊！

管事的女人：这是上头的决定，资本家的交易，你只能去

迫于无奈，书瑶只能去陪那些日本人，但书瑶也准备好赴死了，只是她心里一直牵挂着阿易，她写下一封信，嘱咐管事妈妈替她交给阿易，那一晚，阿易下了战场马不停蹄的往歌舞会赶，听说有日本人去“百乐门”他带着军队就往那冲，就在此刻，书瑶趁那个日本人不注意，一刀抹了那个日本人的脖子，鲜血飞溅，她杀了日本人，也为是为父母报仇了，她刚想开门出去，却听到打枪的声音，她去阳台往下看，是阿易的军队，她很开心，阿易回来了，她刚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日本士兵，阿易奋力跑到二楼，还没来及开枪，日本人看了一眼屋内倒地的长官，就一枪击中书瑶…

阿易瞪大了眼睛，他开枪打死了那个日本士兵，可是来不及了，阿易眼睁睁看着书瑶倒了下去…

阿易：书瑶！（大吼）

阿易过去抱起书瑶，眼泪止不住的流，在战场上只流血不流汗的男人，第一次流泪

阿易：书瑶！我回来了！

阿易：书瑶！

阿易：都怪我，我再来快一点你就不会…

书瑶阿易（虚弱的说道）

书瑶不怪你

书瑶你能活着回来，真好，你走后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祈祷你平安回来

书瑶在死前还能见你一命足矣

阿易：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去医院，去医院（说着就要抱起）

书瑶（摇摇头）没用的，我快不行了

书瑶对不起，阿易，这次，是我失约了

书瑶（艰难抬手摸了摸阿易的脸）受伤了？很疼吧！

她在临死前还在关心着阿易

阿易：不疼，一点都不疼，我抱你去医院（说着就抱起书瑶往医院跑）

阿易：（下楼时，发了疯的吼着）都给我让开，车呢？我要车

阿易：去医院（大吼）

在车上…

书瑶阿易，我好困啊！

阿易：不，你别睡，别睡，很快就到了

书瑶（从兜里拿出一个红绳，递给阿易）阿易

阿易：我在

书瑶这是我给你求来的平安绳，你戴着，保护你

阿易：（手里看着这条绳子，更加难过）

阿易：我要你陪着我，你别走（哭的像个孩子）

书瑶阿易，别哭，我好困，想睡一会，以后，照顾好自己，寻一良人相伴

到了医院门口，阿易抱着书瑶向医院跑去，跑着跑着，他突然感到怀里的人手已垂下，他把她交给医生，一会儿，医生出来宣布了书瑶的死讯，这一刻，他的世界彻底崩塌，他疯狂的打着医院的墙，他恨自己无能，打赢了战，又如何，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阿易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书瑶，他跪下，用手抚摸着书瑶的脸

阿易：你怎么就先走了呢？

阿易：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

阿易：我回来了，你却走了

阿易：你好狠心啊，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阿易趴在她身边痛哭，身边的手下进来递给阿易一封信，说是管事妈妈替她给阿易的一封信

阿易瘫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信，信上说：“阿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吧！对不起，这次，是我失约了，原谅我狠心的离开，当我知道我要去面对一个日本人时，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也算为我的亲人报仇了，阿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以后…彻底忘了我吧，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你也少了一个牵挂，国家需要你，保家卫国，再寻一良人相伴---书瑶”

阿易看完信无力的瘫坐在床边，留着无声的泪，看着手里的平安绳，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

书瑶死在了阿易最爱她的那年…后来，阿易，终身未娶，每一次打战后都会回来看看书瑶的坟，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阿易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笑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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