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六点十分才升国旗，现在才五点多，还得等一会，不过广场已经挤满了人，特别是前排，更是挤得不行，感觉能活动的范围很小，仅仅是能站下，肩与肩之间能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就算是很宽裕的空间了。

还好他们在前排，前边没人，不用挤在看着都有些窒息的人群中。

佟眠一向不愿意到喜欢人挤人的地方，平时节假日也尽量避开人流量的高峰期，主要是在那种环境中，各种味道都夹杂在一起，有些难以忍受，甚至会有些反胃。

许菡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起来的，但不知道怎么五点多就醒了，看到佟眠从四点多就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以为她是有什么大事呢？急忙查看她的信息。

“怎么办！樊振东说要和我一起看升旗仪式，我要不要答应啊？”“我答应了，现在去找他。” “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啊？”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怎么办？我刚调戏他了，还摸了他的手，他不会觉得我是个不矜持的女孩吧！” “还好还好，他没有在意！” “我跟他一起听歌耶！好开心啊！” “”

许菡认真看了佟眠的每一条消息，在看到佟眠居然“调戏”了樊振东，还摸了他的手，实在是激动得不行，自家闺蜜什么性格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居然主动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得好好盘问盘问！

佟眠此时又和樊振东听起了歌，看到许菡的视频邀请，赶紧跟樊振东说了一下，然后自己戴着耳机和许菡通话，不过先把视频通话转成语音通话了。

“怎么了？这么早醒的吗？” 佟眠侧身避开了樊振东打电话，虽然周围有些吵闹，他可能听不清自己和许菡的聊天，但以防万一嘛！

“我要是不早点醒，你是不是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樊振东走人了！你居然还主动调戏他，还牵了手！我跟你再次见面时都没这待遇！” 许菡有点吃醋，这要是他俩很熟了，佟眠这样做就算了，可是，这可是他们五年不见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耶！怎么能就牵手了呢？！

“调戏也算不上，牵手就更是偶然了，我们俩都不知道是谁先牵的！”

“我不管，就算是你喜欢他，也不能这么主动，而且，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搞清楚了吗？万一……” 许菡没说下去，按佟眠这性子，她也就和樊振东同校了一年，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还隐藏得那么好。

要不是上次佟眠找她画樊振东的图，就随便问了佟眠几句，结果佟眠说了很多她都不知道的关于樊振东的事，还给他画画。

她以为，佟眠就是樊振东的球迷，仅此而已，哪怕是校友，也不会有过深的感情！

许菡似乎有些低低估了佟眠的执着！

“我知道，‘万一’我过去已经预设了无数个，结果也想了无数次，所以拖到现在我跟他还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许菡，我不想再这样了。”

佟眠无奈地叹了气，就是因为想着“万一”，万一他有喜欢的人？万一说出口连基本的友谊都维持不了？……

可这些年，她告白从未说出口，可那些她所害怕的“万一”早已充斥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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