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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果然不出所料,发挥的很好。
贺峻霖替他松了口气,又暗自好笑自己的多管闲事。
自身难保还总是控制不住的泛滥该死的爱心,他不是蠢货是什么。
他,他的同伴们,不过都是资本家用来博弈的工具,看着是否能换取可观的利益。
少年人无知的梦想掺杂着大人们的是非功利,一切都变得不纯粹起来,他们作为棋子,还要用汗水去证明所谓的梦想——出道,也是资本家眼里看重的利益大小。
贺峻霖回想起中考完那通电话,将他叫到了成都分公司的办公室里。
老板指尖敲着桌子,委婉地道出想要他来台风蜕变之战露个脸刷刷存在感的目的。
贺峻霖心里颇有些不服气,什么叫刷个脸得了,凭什么我一定不会出道呢?
可转头一想,谁出道与否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他作为边缘人物,能solo出道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该知足了。
还能顺路见见故友。
无可救药的悲观想法逐渐蔓延,不知不觉占据整个心房,他恍然发觉自己好像有点生病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我分明是病了。
病得不轻。
可能怎么办呢?
得过且过吧。
贺峻霖满心疲惫地想。
他有时候很厌烦自己这样一双眼睛,看清了少年们背后的东西后,他不可避免的厌恶起来,但他明明也是热爱舞台的。
他想要当个爱豆,但讨厌被当做商品一样待价而沽。
他觉得自己的梦想在被侵蚀,慢慢地不再纯粹。
其他人是否这样想贺峻霖不清楚,但他确确实实地是这么感觉的。
他上一秒还在想着一切会变好呢。
如今不可救药地又想到不好的事上来了。
贺峻霖感觉到手心里的糖果的分量,拳头紧了紧,慢慢眼神坚定下来。
工作人员趁着导师点评张真源的间隙,叫贺峻霖到后台准备。
贺峻霖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在其他兄弟的鼓励下,离开了房间。
一双淡然平和的双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微张:
“小盒子,加油。”
声音很小,几乎没人听到,倒是丁程鑫戳了戳他:“放心吧,小贺儿没问题的。”
“我昨天刚听他排练过,挺好的。”
马嘉祺淡淡嗯了一声,声音金玉相震。
……
张真源下台时都带着激动的微笑,恨不得发出尖叫来——但为了形象,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退下后台,取下麦克风给工作人员,刚好迎面遇上贺峻霖,他弯着眼眸,伸出拳头:“贺儿要上场啦?加油。”
贺峻霖伸出拳头相碰,露出一个笑来。
工作人员帮贺峻霖调配着设备,别上耳返,其幽幽的闪着红光。
“张真源!帮我拿着,”贺峻霖想起手心的糖,放到他兜里。“你别偷吃啊!这可是我的幸运糖。”
“哦——”
张真源比了个OK的手势。
贺峻霖于是转身上台去了。
璀璨夺目的光线照着他前行,张真源眯起眼睛,看着贺峻霖往灯光下走去。
贺峻霖的节目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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