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被他强迫了四年,舒念微怎么会不知道这嘶哑又压抑的声音代表什么。
她小声说:
舒念微知道。
头压的很低,侧脸上的粉嫩清晰可见。
丁程鑫的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在害羞?
马上,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不是演戏,女人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做出这种姿态,舒念微讨厌他,讨厌到觉得他恶心,时时刻刻想让他滚远,甚至盼着他永远消失。
丁程鑫神色冷下来。
丁程鑫:又玩什么……把戏!
话还没说完,舒念微就在洗漱台上平移了一段距离,用尽全力把腿环在他腰上。
扯着他松散的领带,舒念微鼓足勇气抬头。
舒念微我说,不想让你走。
舒念微眸子晶亮亮的,漆黑的眼底闪动着熹微的星光,配上一双惑人的狐狸眼,极尽魅惑。
丁程鑫喉头发紧,神色也随之柔和下来。
舒念微很满意他的反应,探出身,也不顾自己能不能掌握平衡,用细白的藕臂缠上丁程鑫的脖颈。
丁程鑫下意识接住她。
舒念微唔,我困了,回去睡觉好不好?
身体腾空而起的那一刻,舒念微就知道,丁程鑫还是和以前一样,抗拒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上辈子看上丁程鑫的女人都骂她什么来着?
对,小妖精。
小妖精就小妖精吧,强迫自己温柔典雅一辈子还不是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辈子,她就做个小妖精,丁程鑫一个人的小妖精。
困是真的困,舒念微一沾床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夕阳刚落,和煦的暖光撒在屋内,促使舒念微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舒念微眸光陡然一变。
这个时候找她的,只能是一个人,算计了她一辈子的好妹妹,舒雪韵。
绝食、割腕这种招数,可都是舒雪韵‘好心’教她的。
舒念微记得舒雪韵当初给了她一把刀,据说是特质的,割腕时会划出一道假伤口,吓吓丁程鑫就行了。
感受着手腕的疼,舒念微显然又被当了一次傻子。
她起来翻出那把刀,笑着给舒雪韵回了一条消息。
如果有人在场,一定会注意到舒念微这个笑有多邪恶。
得到舒雪韵的回应后,舒念微换了一身睡衣,慵懒的躺回床上。
上辈子舒雪韵和焦骏杰算计她的,她铭记在骨血里,这辈子,她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丁程鑫坐在书房里,眼神微晃,显然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助理李飞叹了口气,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钻石王冠。
李飞:丁爷,上个月给夫人定制的礼物到了,您看?
丁程鑫瞥了一眼,想到浴室里舒念微突如其来的亲昵,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眼底甚至带了一丝怔松的笑。
丁程鑫:拿去给她。
说着,丁程鑫又站起来
丁程鑫:我亲自拿过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舒念微的卧室走,刚过拐角,就看到舒雪韵踩着高跟鞋进了舒念微的房门。
丁程鑫驻足,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零点。
让舒雪韵随意进出别墅,是舒念微强硬要求的,可笑的是,连这里的佣人都知道舒雪韵就是一个传信员,他竟然也答应了她这种要求。
这才刚受了委屈,她就迫不及待要告诉那个男人了?
丁程鑫讽刺一笑,眼眸里的神采如暴雨将至,凛冽又诡异,说道:
丁程鑫:东西,扔了。
李飞耸耸肩,看着丁程鑫决绝的背影,默默把王冠收好。
舒念微的房间是丁程鑫亲自挑选设计的,采光极好,里面的书桌、妆台,甚至角落里一个小小摆件都是寻专人精心打造的。
舒雪韵看着妆台上满满的首饰,眼底布满阴狠。
这些东西,明明和她更相配。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都拿到手,舒念微那贱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舒念微你来啦?
舒念微慵懒随意的从床上抬起头,夕阳下绝美的脸又把舒雪韵狠狠的刺了一下。
舒雪韵迅速平复情绪,瞥了眼舒念微受伤的手腕,急切问道:
舒雪韵:姐姐,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舒雪韵:你都不知道,骏杰哥担心你,饭也吃不下,人都瘦了一圈儿了,他让我告诉你,只要他强大起来,就一定把你从丁程鑫这里抢回去,再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舒雪韵:要是有个男人这么疼我,我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一定帮他完成心愿。
这种话,舒念微上辈子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以至于被洗脑,真的以为焦骏杰疼她入骨。
舒念微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她把玩着手里的刀,眼睛却盯着舒雪韵的脖颈。
如果一刀划下去……
舒雪韵:姐姐!
舒雪韵一回头就被那道凉薄狠厉的眼神吓住了。
她心尖儿发颤:
舒雪韵: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换做以前,舒念微早就泪眼汪汪的表决心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没想清楚,手腕就被舒念微抓住了。
舒念微那些事先放一放,我这儿有个好玩儿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给你试呢!
舒雪韵疑问:
舒雪韵:什么?
看到舒念微手里的刀,立刻慌了:
舒雪韵:姐姐,刀可不能随便玩儿。
舒念微嗯?这不是你给我的么?反正是假的,有什么好害怕的,昨天我才刚用过,虽然有点疼,但是挺好玩儿的。
刀锋横在舒雪韵手腕上,舒念微勾唇轻笑。
嘴角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配上舒念微绝色的脸,美的惊心动魄,可是舒雪韵却更害怕了。
她总觉得,舒念微想杀了她。
舒雪韵:姐姐,我……
舒雪韵拼尽全力抽回自己的手。
舒念微紧握不放,仿佛要把舒雪韵的手骨掐断。
舒念微你害怕什么?难不成你给我的刀是假的,割下去能死?
舒雪韵:没有,我……啊!
舒雪韵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鲜血染红了。
疼,舒雪韵整张脸极度扭曲,连对舒念微最简本的态度都装不下去了。
舒雪韵:舒念微,你这个贱人!
她破口大骂。
舒念微贱人?抵得上你贱么?还是你以为勾搭了一个男人之后,又让这个男人招惹自己姐姐的行为很高尚?
舒念微把玩着刀,纤白的手指慢悠悠的把刀刃上的血铺开,甚至不紧不慢的画了一个笑脸。
这动作实则有些变态,可是舒念微做起来却只有美感,妖冶到令人窒息的美。
舒雪韵吓傻了,肝胆俱颤,总觉得那把刀还悬在她心尖儿上。
她接受不了一直听话的傀儡忽然有一天发起绝地反击。
舒雪韵: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舒雪韵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丁程鑫刚准备出门,就看到一身鲜血的舒雪韵,心头一颤,抬腿就要上楼。
舒雪韵拦住他,哭求。
舒雪韵:丁先生,救救我,姐姐要杀我,你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我没有要抢姐姐的人,真的没有。
这个‘人’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丁程鑫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僵住,面容像是被寒潭浸过,一双眸子带着厮杀后的决厉和冰冷。
丁程鑫:送舒小姐去医院。
丁程鑫头也没回,说完,直奔舒念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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