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手中的铅笔 在纸上来来回回
刘耀文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严哥没看我。
刘耀文见严浩翔低着头,心中郁愤难当。
他没再跑调,可却没唱出这首歌的半分感情。
台下的老师面色并不好看,留下的几位音乐家也是紧皱着眉头。
“谁让他清唱的?伴奏呢?”
“刘耀文怎么回事?”
“让他做压轴不是让学校没脸的!”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又不是成绩好长得帅唱歌就好听,老师们怎么想的让他做压轴?!”
底下一片混乱,谩骂声此起彼伏,尤其是一些男生,多少喜欢的女孩因为刘耀文拒绝了他们,对刘耀文自然是看不惯的。
刘耀文脸色发白,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顺着下颌游走,他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没有戴耳返,场上所有的声音他都听得见。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忍不住心头发凉,他办砸了,怪他吗?
他该多练几遍的。
可练得再多,那个人也不看他一眼。
他握着话筒的指尖泛白,微微颤抖着,纵使他站在台上,第一排上严霜庭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刘耀文睫毛微颤,继续唱下去。
刘耀文秋刀鱼的滋味 猫跟你都想了解
台下哗声一片。
只有三班同学,每个人都眉头紧皱,面色不虞。
如果不是没有伴奏,刘耀文会这样?
连他们都听得明显的瑕疵,是刘耀文从来都不会犯的错误。
他今天绝对状态不好,没有伴奏还是影响了他。
严浩翔十指相扣,阿文不该这样。
他明明唱得很好,很好。
严浩翔清晰地看见了刘耀文的手在颤抖,让他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阿文很紧张。
刘耀文那么骄傲自尊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出差错,无异于将他骨头都一根根掰断,把他的可怜的傲气踩在脚下,这是一场没有血的酷刑,会让他生不如死。
阿文,阿文。
严浩翔心头涌起潮水般的疼惜,却根本无能为力。
他艰难地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小提琴,仿佛被烫瞎了眼睛,他颤抖地捂住双眼,好像这样就看不到。
耳边是周遭对刘耀文的质疑和怒骂,严浩翔也不敢抬头去看刘耀文,在他的心里,刘耀文还在笑,而且笑得很甜。
“严哥,玉兰花在笑。”
“我也在笑。”
“严哥,请你吃糖。”
“看来我要闻名全网了。”
“严哥,你要看着我发光。”
严浩翔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嘴角漾起一抹苦涩的笑,真的不能再碰琴了么?
可阿文还等着我呐!
这双手明明这么白,可严浩翔却分明看出了血迹,红得触目惊心。
他的音乐,带给人们的是什么?
“我严浩翔自今日起誓,此生再不碰乐器。如有违反,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抬眼,诺大的舞台上刘耀文孤立无援,那个总是不耐烦地笑着的人红了眼白了脸,却依旧一句一句地唱了下去。
我不该留他一个人,严浩翔这样想。
突然,兜里的桔梗花传来一股温热,清幽淡雅的花香中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阿严,遵从本心。”
振聋发聩!
严浩翔心中传来一层层厚壁障破裂的声音,他心下讶然,原来,一直都是他在固步自封。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严浩翔:既如此,我遵从本心,为他破一次例又如何?
他没有生生世世,不在乎得不得善终。
严浩翔抓起旁边的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左手指尖在琴弦上跳舞,右手拉动琴弦,悠扬婉转的旋律似泉水汩汩流出,又似溪流潺潺淌过,瞬间与刘耀文的歌声相融合,他听过张思意拉过一次,就能拉出一样的,甚至能更好!
小提琴伴奏破空而出,刘耀文一顿,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循声而望,瞧见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在此般境况,苦苦坚持的痛苦中竟感觉到了一丝甜意,他眼眶泛红,险些落了泪。
他不爱哭,所以生生憋住了,反而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看着一边拉琴一边向他走来却依然稳如泰山的严浩翔,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刘耀文的心尖上,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打通了壬通二脉,原先唱得乱七八糟的歌突然就顺了起来。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漆黑的眼睛,嘴唇轻动,深情的歌就这样不经大脑地唱了出来,甚至比他在练歌室里唱得还要好。
刘耀文不自主地傻笑,他想,自己真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直到严浩翔拉着他一起鞠躬,他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
台下响起开场时般雷鸣的掌声,甚至更加热烈。
严浩翔一手拿着琴,另一只手圈住刘耀文,他额角沁出一滴滴汗水,内心却觉得大快淋漓。
他温热的气息扫过刘耀文的耳畔,徒手在刘耀文面前抓了一把,笑道。
严浩翔:阿文,看见了吗?
严浩翔:你在发光。
刘耀文握着话筒的手猝然抓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这可怜的话筒捏碎。
他眨了眨眼,捷羽轻颤,语气透着浓浓的委屈。
刘耀文你都不抬头看我。
严浩翔:是我错了。
他拉着刘耀文下了台,台下的质疑变成了惊喜和爱慕,可他们谁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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