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回来的路上他总是在想,严哥会和严霜庭说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画像上的女子是谁?
他以为严哥只会画他一个。
谁知道画了一屋子的别人。
他又不知道不能看,严浩翔竟然因此凶了他,刘耀文一想到这儿就感觉心尖麻了一下,淡淡的委屈袭上心头。
刘耀文推开墨青色的旧大门,生日礼物昨天喝醉了忘拿走,刘耀文去取了回来,所以晚一些。
一进门就听见电视的声音,还有老妈朗朗的笑声,嘴里似乎还自顾自地说着剧情。
虽然条件很差,但刘耀文好歹没长歪,刘母就算体弱多病,生活窘迫,也并没有抑郁,反而开朗热情。
刘母:文文,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刘耀文我出去拿了点东西。
刘耀文把礼物放在桌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有点腰酸背痛。
他昨晚是被严浩翔打了吗?
刘耀文妈,你吃饭没?
刘母:吃了吃了。
刘母看电视看得正乐呵。
突然,她想到了杜娟昨天跟她打的电话,先是说了一下家长会的事情,然后又提到了刘耀文的成绩。
刘母:文文,妳们老师说你这次不是年级第一啊?
刘耀文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刘耀文嗯。
刘母:没关系,我们文文是最棒的。
刘母笑得很灿烂,她觉得自己家儿子已经很有出息了。打小就没了父亲,刘母对刘耀文疼爱到了骨子里,就算考倒一也不舍得骂一句。
而且,在刘母心里,她儿子又乖又孝顺,就是她的顶梁柱,对她好得很,成绩不能决定一切。
刘母:那……年级第一是谁呀?
她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性,怕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期末考把现在的年一“打趴”了。
刘耀文扬了扬眉,竟然隐约含着笑意。
其实没考年一对他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不就是严浩翔不陪他上台吗?他一个人照样可以!
刘耀文是严浩翔。
刘母:小严啊。
斯斯文文的,还挺有礼貌,也是个好孩子。
刘耀文还准备说什么,就被她的一声惊呼打断。
刘母:哎呀呀,我错过了什么细节哟!
她连忙点了倒退了五分钟。
刘母:我跟你说,这电视顶顶好看了,尤其是……
刘耀文不想听刘母的碎碎念外加强烈安利,提着严浩翔送的礼物进了屋。
还不准他当面拆,不知道送的是什么鬼,神秘兮兮的。
浅青色的礼盒边角是一朵玉兰花,看外表就赏心悦目,刘耀文小心地拆开。
映入眼帘的一块老旧的怀表,银金色的链条泛着斑驳的锈迹,怀表表面是镂空的玉兰花纹,时针分针秒针长短不一却都磨得很细,针身还镌刻着梵文,刘耀文看不懂,每一个刻度都是浅金色的流沙点缀,窗外透进来一抹阳光,照在表盘上闪闪发亮。
滴答滴答的钟声似一首悠扬的乐曲回荡在耳边,风声敲击着表下的玉兰吊坠,从舒缓的小调变成了热闹的交响曲。
在表盘的中央,清晰地刻着“1921”的字迹,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怀表,刘耀文感受到了浓厚的历史气息。
这么贵重的东西严浩翔也敢送?!
刘耀文也就矫情了一会儿,这上面的玉兰,他实在喜欢得紧,就像……严浩翔一样。
下面还有一张精美的贺卡,是清新的森系风格,严浩翔的字迹工整而秀美,只寥寥几行,就让刘耀文呼吸急促,心脏都开始猛烈跳动。
“阿文,生日快乐。
时间是这世界上最可爱也最可怕的东西,每一分每一秒都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一刻,我在想你。
我想你永远幸福,我想这一刻我们的心在一起。”
这一刻,我在想你。
刘耀文想,好巧,我也在想你。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严浩翔,听一听他的声音,掏出手机,却发现他的手机是老年机,而他连严浩翔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刘耀文又有点酸了,这么久了,严哥连联系方式都没给我,严霜庭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
他把礼物小心地收好,放在他最宝贵的抽屉里,上了锁。
他走出去打开冰箱,冰箱有点空。
刘耀文妈,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啊?
刘母:啥都行!
刘母看电视上瘾了就不喜欢搭理刘耀文。
刘耀文无所谓地撇撇嘴,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小声地嘟囔:
刘耀文什么电视剧这么好看?
刘耀文一看,原来是近段时间热播的《山河令》。
他听班上的女同学提过,毕竟她们喜欢嗑cp,所以刘耀文知道,这是一部耽改剧。
耽改?
刘耀文心思一动。
刘耀文妈,这电视剧真有那么好看?
刘母:可不吗?!
刘母:你妈我从未燃起的武侠魂都要燃了。
好家伙,我以为你会说复燃,结果压根儿就没燃过。
他靠近老妈耳边,小声说。
刘耀文可我听同学说,这不是也算爱情片吗?
刘母:爱情?
刘母:温周啊?
刘母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
刘耀文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问道:
刘耀文妈,这不是……txl吗?
刘耀文你……看得下去?
刘母: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刘母:人家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看着刘母非但没有排斥,反而还有些维护,刘耀文胸口的气落下来大半。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刘耀文那我就放心了。
刘母:不是我说儿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母皱了皱眉,文文平时对她看什么电视剧绝对不care的。
她两眼像激光一样扫射刘耀文,似乎想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刘母:文文,你不会是对班上的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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