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刘耀文就去了书房看文件,严浩翔端了杯白开水坐在他旁边。
其实他是想喝咖啡的,谁料刘耀文家啥也没有,别说咖啡豆了,茶叶都没一片儿,除了矿泉水就是白开水。
刘耀文家里平时只有我,你若真想喝咖啡的话,我明日就买一些回家备着。
严浩翔:记得再备一点茶叶。
严浩翔浅抿了一口白开润润唇,想了想,又道。
严浩翔:算了,我回去拿吧。
刘耀文翻看文件的手一顿,指尖不断地摩挲着纸页的边缘,轻笑一声。
刘耀文也好。
刘耀文你定是喝不下粗茶的。
刘耀文这话说得刻薄,也好没道理。
严浩翔心中一刺,疼意逐渐泛滥开来,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他当初以贫富拒绝了他,如今刘耀文也以此来剜他的心。
严浩翔的确生来优渥,可也并非没遭过难,山珍海味吃得腻味,粗茶淡饭却也绝不嫌弃,不是刘耀文说的那样娇气得连口粗茶都喝不下的人。
严浩翔没回执刘耀文什么。
其实刘耀文也没多大的奢求,严浩翔只要坐在他身边他就安心,所以也没主动再开口,他如今嘴比当初还硬,有时候一开口就会让人哑口无言,还不如不说。
书房的灯光很暖,是橘黄色的,像黄昏落日晕染的云霞那般,打在刘耀文身上,像是照进了日光,整个人都莫名笼罩在了余晖的温柔中,把那刀削斧凿般刚硬的脸庞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平静唯美。
工作时的阿文真好看,严浩翔如是想。
刘耀文快速翻阅着文件,看似冷静,实则早已脸红心跳,严浩翔的眼神太热烈了,盯得他头皮发麻,纵使城墙厚的面皮也撑不住。
刘耀文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严浩翔回过神对他笑了笑,看起来颇为无害。
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凶残,刘耀文绝对猜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严浩翔:你好看。
好看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厌,而且世间万物,本就是看一眼少一眼,又如何不让人珍惜呢?
阿文已经二十有六,就算长命百岁,他又能看得了几眼呢?
严浩翔说的是真心话,一片赤诚,落到刘耀文耳中也免不得烫得心肝肺都热,面颊也泛起一抹不知名的红晕。
他这副皮囊,想必严浩翔也是爱的,不然当初那么多人,怎么就相中了他,和他做了同桌呢?
再翻了几页,刘耀文就不耐地把工作收了下去,其实他根本没有看进去,严浩翔在他身边,工作这种前新欢,现旧爱自然要抛到一边。
从见到严浩翔起他的脑袋就是一片浆糊,只能跟从本能做事,刚刚冲了个凉再看了一下文件,顿时头痛欲裂,清醒了不少。
有些问题,也该问清楚,免得生了嫌隙。
刘耀文你当初留给我的号码,为什么后来打不通了?
严浩翔愣了一秒,随后脸上竟带了一分往常一样的虚假的笑意,他慢慢地喝了口水,才云淡风轻地道。
严浩翔:手机弄丢了。
刘耀文你记不住我的号码么?
刘耀文我没换号码的。
严浩翔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透着淡淡的不解。
刘耀文顿时悟了。
严浩翔离开前他们从来就没有用电话联系过,因为差不多时候都在一起,后来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草草说了几句挂断,严浩翔又怎会记得他的号码?
刘耀文手机拿过来。
严浩翔挑了挑眉,不知道刘耀文要干什么。
严浩翔:没带出来。
他没有随身带手机的习惯。
刘耀文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严浩翔的粗心无语了,他从抽屉拿出纸笔,唰唰唰写下一行字。
刘耀文我的号码……你要记住。
严浩翔:好。
严浩翔看了一眼,随手揣进兜里,他其实并不是不记得刘耀文的号码,只是当时脑子正乱,认为他们之间还没必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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