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到相声俩字,也不想知道任何和德云社有关的消息。我过上了没有德云社的生活,反感周遭一切和相声有关的东西和名字。我只是不想承认我心底里那份对家的向往和对他们的想念和关怀以及身为“郭云黎”时候对舞台的热爱和向往。我承认,我还在逃避着自己,逃避着现实。所以后来,离家的第三年,我进入了一个和相声完全不同却又是不能说不沾边的圈子,古风圈。
一开始,我只是给别的古风大大写写词,弹弹乐器配个乐,翻唱。那个时候,黎歌已经进入了古风圈粉丝的视野里,很多人劝我开口唱自己的歌,我终是摇头不乐意,我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直到2017年,我以黎歌的身份翻唱了一首歌曲《锦鲤抄》一时间,黎歌这个名字名声大噪,黎歌开始进入三次元和二次元的世界,甚至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们的视野,对古风歌,动漫曲,流行歌曲进行翻唱。
同年,我以黎歌的身份发布了第一首自己的原唱歌曲,高达两亿的点击率,很多人因为这首歌产生了共鸣,粉丝数量蹭蹭的上涨。黎歌便算是在这个圈子里站稳了脚跟。(我对不起古风圈的各位大大的曲子和原唱。)
2011年,学校有一场活动,要飞往北京。我没有告诉任何家里任何人。和同班同学来到北京,在北京的西单,我看到了我舅舅。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那人是小辫儿,直到我看见了他耳朵上带的耳钉和那面貌以后我才确定。我没有立刻的上前,一是我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二是我怕和他见面以后的尴尬。我托同学给他买了一份饭和面包送给他,同学还嘲笑我:自己胆小鬼不敢送,怎么?怕做好事留名,那要饭的会看上你是吗?我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我再见到辫儿的时候,是2016年8月23。22号晚上,我接到姐姐的电话,看到网上的消息消息后我手都在抖,不敢多想,连夜订票飞回北京。却在病房门口站着犹豫不决,最后,只是隔着病房外玻璃匆匆看了一眼插满管子,刚脱离危险期的用着呼吸机的张云雷便离开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有任何人见过。
谁也不曾想过16年8月的那一通姐姐告诉我舅舅出事的电话,会是我和我姐姐的最后一次通话,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我姐姐的声音。
2018年的1月,郭玥汐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20岁,而我,连我姐姐的葬礼都不曾露面参加过。
2018年,7月13日,我登上了飞机,从上海飞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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