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辇,眼前是一出透着几分威严阴森的地方,门庭冷落空荡荡的,不时传出无端的吼叫声。
鹿忱忱不疾不徐地走着,漫不经心地打量,越往里走越是低矮,阴暗,潮湿。牢狱中透露着一股怪味,像是雨后的潮湿,又像是发了臭的鱼腥味夹杂着干涸了的血。
牢狱内是个十分封闭的空间,整个房间十分的昏暗,只有两侧稀疏的几盏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似乎被封一吹就会熄灭,变得暗无天日。只有靠窗的地方露出半扇光辉。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牢狱中等候的小将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见到陛下吓得猛的一跪,似乎是没想到她面前明艳的人就是她们的王。
“平身。”鹿忱忱悄声打量,这是一个看着呆萌可爱的女孩,她很好奇这姑娘怎么在这种地方混的不错的。小将不敢抬头直面君颜,低着脑袋恭敬地弯腰。
“抬起头来。”
小将一怔,她有些发抖,慢腾腾的抬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鹿忱忱没想到她竟然有些抖,应该是怕她。是了,她是皇帝,是该怕的。
“微臣席烟。”
“噗~你姓席?是那个书香门第席家?他们怎么放你来的,吃了不少苦吧。”
据鹿忱忱所知京城只一户席家,世代书香门第她家又只有一女,其他都是男儿郎。她家曾出了个有意思的事,听说她家女郎在十岁的时候爬到隔壁人家摘人家的杏子,被隔壁家的小公子当场抓住,非要嫁给她当夫君,一颗杏子就把自己给卖了。她当时还想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应该就是她了。
席烟,吸烟哈哈哈哈,这书香门第起名字果真也是不同凡响!
席烟一颤,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把鹿忱忱下了一大跳。
“是,臣不敢。”
鹿忱忱有些纳闷她有这么吓人吗?
“不必多礼,只是唠唠家常而已。孤觉得和你有缘,不必如此谨慎。”
“诺。”席烟深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心中默默:陛下也没有阿爹说到那么可怕嘛。
鹿忱忱开始聊正事了,恢复了严肃“审的怎么样了?”
席烟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鹿忱忱并没有惊讶,这是意料之内的,既然为人卖命要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么就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孤去瞧瞧,带路吧。”
“诺。”
监禁的地方在最里面,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腌臜污秽,饶是鹿忱忱也忍不住的皱眉,默默地把裙摆提起。
“醒醒。”席烟走到里面,把用铁链锁住挂在柱子上的人摇醒。
她的气质蓦然间猛的一变,没有了呆萌转而换上的是坚毅,无畏与肃清。
鹿忱忱咂舌,这姑娘还有两幅面孔啊!不过也是,人都有两副面孔。
一副留给自己,一副面对生活。就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被晃醒的人漫不经心的睁开一只眼,眼中满是不屑。透露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不屈不挠。
“啧。”鹿忱忱啧了一声,怎么还像是她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一眼,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啊。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鹿忱忱试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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