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
二爷郁闷的两手抱臂放在门外的石桌上上,下巴抵着手腕,九郎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衣服,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将衣服盖在他身上,轻声道:
“外面凉,披肩衣服,小心感冒”
二爷将衣服裹得紧了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翔子,我今天跟丫头说的那番话是不是说重了……”
九郎垂下眸子,看着他,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凳上,想了想
“这得看那丫头怎么想了”
“我是真的生气,气她什么都不说,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美其名曰不让别人担心……”说着说着,二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住了嘴。
九郎见状笑了笑,阴阳道:
“可不是吗,什么都不说,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让别人担心,哎呀,你说,这丫头像谁呢,是吧,她师父?”
二爷白了他一眼,继续盯着花池看,九郎叹了口气
“那四个丫头都差不多,毕竟,以前没什么依靠,自然也就要强些,你觉出来了没,这几个小孩儿乖的不像话”
二爷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那我今天……”
“别担心,要我说,那丫头应该待会就来了”看着二爷那一脸懵圈的样子,九郎笑了笑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拍门声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我去开门”
外面的年若澜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见开门的是九郎,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救命啊,叔!帮帮我!
但九郎回她的是:澜儿,你已经长大了,要自己面对
(作者:你要是怕就直说 九郎:你闭嘴!)
年若澜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看见坐在石凳上的二爷后,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去,九郎则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去了。
“您”“你”
“您先说”“你先说”尴尬的气息越来越浓
“师父,今天,对不起啊,我跟您道歉,我不应该什么事儿都瞒着您,我没有不信任您,我只是不想让您们担心,我真的错了,您别不要我……”
“其实,我今天的那番话也有些重了……别放心上,昂”
“嗯……嗯?”
“嗯什么?”
“您原谅我了?!”二爷傲娇中带着一些尴尬的将头别了过去
“您真原谅我了?不生气了?”
二爷的头上出现了两个十字路口
“爱信不信,边儿切!”
(年若澜:呜呜呜……西父凶我)
……
年若澜从二爷那回去后,就瘫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着怎样告诉师父们自己要去国外治病的消息,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睁开眼,微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拿起纸笔……
第二天,院子里好不热闹,三个小孩儿在外面和安迪一起逗着动物们玩儿,年若澜在屋里和阿婆还有师娘一起包饺子,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年若澜的气色都好了很多,饺子下锅,出锅,整个屋子都热气腾腾的,师娘招呼着师父、师叔们来吃饭,然后,就到压岁钱环节了。
几个小孩儿相视一笑,离开座位,作了一礼,齐声道:
“师父,各位师叔,师爷师奶,阿公阿婆,祝您们新年快乐,好运连连,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照事就要跪下磕头,让高老师拉住了
“姑娘家咋能磕呀,要磕也是那几个小子磕,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大红包,其他师叔分别给了,还有师爷师奶和阿公阿婆。二哥和筱菊见状,也抓紧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新的一年,各位叔儿,奶奶爷爷,新年快乐”跪下磕了个头,拿出了手机二维码,但换来的却是一片寂静……
“媳妇儿,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饼哥给饼嫂夹着菜,剩下的师叔也都充耳不闻,留下两个在一旁独自凌乱,这,区别对待啊!二哥不死心,对着二爷又是一跪:
“大爷,给点儿吧”
二爷吓了一跳,恢复过来转头说一句:“吆~我可没钱~”
“……”
没钱?没钱刚刚给了那四个小孩一人一个三千块的红包?!见二哥还不走,只能意思了下,转了,五十吧……
(小福泥:不多吗?我给的很多了! 二哥:……)
最后,两个要了一圈儿,只要到了一千块,其中八百是阿公阿婆给的。面对师妹的无情嘲笑,二哥和筱菊能怎么说?要怪就怪自己不是个姑娘吧。
晚上,院子里挂上了大大小小的宫灯,整个四合院灯火通明,众人都享受着这美好静谧的时光,孟哥倚在走廊上的护栏上,看着眼前的风景,安迪拿着呲花,三个小孩儿躲着,吓着,年若澜眉眼弯弯的笑着,师爷师奶只是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
九良慢慢靠近,不声不响的站在孟哥旁边
“多好啊……”
九良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是啊,多好啊”
怎么不好呢,充满了美好静谧的烟火气,不用去想生活的压力,,也不用去管网络上的舆论,只需静静地坐着品品茶,听听雨,这种日子谁不喜欢。
年若澜看着眼前一派热闹的场景,心下也释然了,走了又如何,没走又如何,那么在意过程干嘛,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
在众人还热闹着的时候,年若澜找了个借口先回去了,既然要走,总归,还是要留下点什么,也就当,是慰藉自己了
……
在十五这天,年若澜走了,她把所有的通讯工具全部留下了,既然要走,就要走的彻彻底底,等再回来的时候,也会少几分和旧时的牵连,走要孑然一身,来,亦是……
二爷起床后,一如既往的像一个老大爷一样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转头再去看看年若澜起了没。
“若澜,今天十五,师父带你看花灯去……”
二爷进到房间里,发现没人,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奇怪,这丫头哪儿去了?手机还在这,去后院了?”
二爷刚打算出去,就看见桌子上排着三个信封,二爷走过去,前两封信都写了给谁的,最后还有一封遗书,二爷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在这时,林知沐还有两个小孩儿跑过来了
“大爷,您看见若澜了吗,她……”
看到二爷手中拿着的东西,三个人诧异的看着他
“若澜她……”
“走了……”
二爷又低头看了看那三封信,其中一封写着“吾师亲启”二爷将那封信拆开,信页舒展,一行行工整的楷体,整齐的排版,二爷看着,一共两页,他看了二十分钟,将信放下,擦了擦眼泪,然后坦然的笑着说:
“若澜去国外治病了,不用担心,她在信里说,等到了病房里也拿不着手机,就留下了,她说……让我们等她回来”
二爷没有说,年若澜不确定能不能回来,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回来……
几个小孩儿看着桌上的另外两个信封,一封遗书,另一封是给师叔们的,感觉有些难受,十几年的伙伴突然走了,谁都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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